“怎麽,你不信?”薛以竹繼續引導話題。
“不是。”封墨炎心態受到了打擊,眉心擰了一下後沉聲道,“隻是沒想到你如此聰慧。”
薛以竹故意表現的驕傲,隨口道:”我一直都很聰慧,大部分東西看一眼就會。“
“這麽聰明,當初在王府給本王做飯的時候怎麽一直學不會?”封墨炎說話堵她嘴。
還是有些不適應她腦子好使了。
薛以竹不知道他想這些,輕而易舉的懟了回去:“那隻能證明,男人是姑娘聰明路上的絆腳石,不追你,我事事順心,追你,事事堵心。”
封墨炎黑眸一沉!
好。
好的很。
“這書你從何處所得?”封墨炎詢問著她。
這書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了。
難不成是她們祖傳的?
可若是祖傳,之前在江湖上也買見她用過,她們家的人也沒用過。
“我記不清了。”薛以竹擰了擰眉心,她知道原主丟失了一段記憶,“不過應該是在被你帶回來之前。”
封墨炎眼眸微沉。
看著他這般。
薛以竹想著皇上之前的試探和詢問,開口道:“皇上為什麽這麽在意這兩個?”
“不清楚。”封墨炎自己的確不知道。
不過……
皇上竟然讓他不惜動用特殊手段也要知道,看來京城是待不得了。
“你在今天之前,有聽到過皇上說外科手術這四個字嗎?”薛以竹斟酌一番,還是打算詢問一下,“或者說,一些你們很少用的詞。”
“從未聽過。”封墨炎也是一頭霧水。
薛以竹腦子開始了各種猜測。
第一種,皇上也是穿越者,但是他所學技能不夠,隻能讓製度變得稍微合理一點,不能改變這裏的生產力。
第二種,這個地方存在占卜術。
第三,還沒想到。
也有可能第三才是真相。
“明日你跟本王去一趟太醫院。”封墨炎沒再去想那個問題,“後天回安城。”
薛以竹眼眸微抬:“這麽快?”
再留下去,你的命就沒了。
封墨炎心裏多了幾分沉重。
翌日清晨。
封墨炎帶著薛以竹去了太醫院,她在房間裏本就是沒東西,也就不需要收拾。
院使聽了封墨炎的話後,滿臉沉重,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留在太醫院也挺好的。”
“還是不了。”薛以竹微微一笑,表現的比較隨和,“我在安城生活習慣了。”
“也罷。”院使也不勸了。
從第一次見到這丫頭開始,他就知道她是一個有主見的人。
她不想做的事,再怎麽勸都沒用。
“那你會去雍元帥那裏嗎?”院使斟酌一番,開口詢問著,“雍元帥也很看重你。”
薛以竹依舊拒絕了:“不去,一早就跟雍元帥說清楚了。”
院使也不再開口了。
他曾想過找炎王好好談談,看能不能從炎王那裏作為突破,把薛以竹留在京城。
如今看來。
炎王跟薛丫頭的心思是一樣的。
出了太醫院的門後,封墨炎讓薛以竹自己回去,他去皇宮還有點事兒,薛以竹也沒多問,就自己回去了。
皇宮。
皇上聽完封墨炎的話,眼眸微抬帶著幾分的沉重:“你就這麽相信她?”
“不是相信。”封墨炎嗓音低沉,周身都帶著一股子尊貴,“很多年前她救過我的命,對於她的家世我也有所了解,她不會跟你口中的那個人有關係。”
“凡事不能隻看表麵。”皇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確定你了解她的家世嗎?”
“確定。”封墨炎言語肯定。
皇上眉心微蹙。
看得出來,他對封墨炎的這一聲篤定不滿。
“這可不像你說出來的話。”
“如果你知道她的家世,就會跟我一樣肯定。”封墨炎斟酌一番,把這話說了出來。
說了這個,薛以竹可能會被皇上惦記上。
但這份惦記,也隻是帶著友好的惦記,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可若不說。
以皇上之前的態度來看,薛以竹之後很有可能會陷入危險之中,即便有他的庇護,也難以避開所有危險。
皇上眉眼間多了幾分詫異:“哦?”
“薛以竹身份特殊,我希望我說了之後,皇上不要對第三個人提及。”封墨炎話語嚴肅,語調深沉。
皇上答應了:“如若真像你說的那樣,朕保證不會對外透露半句。”
封墨炎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俯身在皇上耳邊,用很小的聲音把話說了出來。
皇上眉眼間多了幾分意外。
顯然。
這個身份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你確定?”皇上滿臉嚴肅,一點都不像之前那般淡定。
“確定。”封墨炎點頭,一雙黑眸格外深沉,“所以這個事情跟薛以竹沒有關係,她之所以會縫合之術,是因為她之前撿到過一本書,在書上所學。”
“書?”
皇上詢問。
封墨炎把薛以竹的那本書遞過去給他看了。
薛以竹還不知道自己的危險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封墨炎給解決了,她那本搞出來的舊書,徹底解決了這次的危及和懷疑。
至於她。
她看著四周的牢房,身上沒有半分驚慌。
雙手環胸環視了一圈,才極為隨意的對著麵前的人說道:“這麽將我綁來,不怕封墨炎懷疑嗎?”
是的,她被綁架了。
在回客棧的路上,路過一個小巷道的時候被人拽了進去。
秉承著一探究竟的心思,她沒有掙紮就任由他們綁來了,結果綁她的人是元家的人。
“放心,爹已經找人模仿你的字跡給王爺留了信,就說你先回安城了。”元輕舞笑著說道,一身紫色衣衫略顯幾分嬌媚,“不會引起懷疑。”
薛以竹略微好奇:“字跡?”
“你給太醫院留下的那本書,爹找人去看了看。”元輕舞事無巨細的告知。
薛以竹多了幾分了然。
原來如此。
“這樣啊……“
“這幾日就勞煩你在這地牢將就一下。”元輕舞語調不屑,說是將就可一點歉意的意思都沒有,“過幾日我們會給你安排上好的房間給你賠罪。”
薛以竹站在牢房裏,隔著那些木樁問道:“我想知道,你們將我綁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