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很聽老大的話,不情不願中還是過去坐下。

薛以竹見他們都乖了,走過去把門關上,拉了一張椅子放在他們對麵坐下。

中途有人試圖想溜走。

薛以竹說了句:想試試飛鏢射進腿上是什麽滋味,盡管跑。

然後。

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全部乖乖的坐在那裏。

“說說吧。”薛以竹雙腿交疊,雙手環胸,問了一句自己已經知道的事情,“誰讓你們把我綁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麽。”

“這……”老大遲疑了。

【白小姐的貼身丫鬟特意叮囑過,這個事情不論對誰都不能提及。】

【若是告知了,隻怕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你們可以選擇不說。”薛以竹從不為難人,飛鏢在手中扔來扔去,“但我這飛鏢太久沒見過血了,想必很樂意讓幾位當當靶子。”

眾人:“!!!”

全部被嚇到了。

“不是我們不說,實在是我們這行有規矩,不得透露雇主的消息。”老大歎了一口氣說道。

同時心裏也疑惑。

這姑娘不是說自己從一開始就清醒了嗎?

清醒了理應知道他們是白小姐派來的才是,怎麽還多問一遍?

“恰好,我也有我的規矩。”薛以竹握住了飛鏢,眼眸微微抬起,“招惹我的,百倍奉還。”

四人抬眸,壓根不知道這話具體是個什麽意思。

薛以竹笑了笑。

她捏著飛鏢,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既然你們把我送到青、樓,還想給我找男人,那待會兒我也會送你們去個地方,給你們一人找一百個男人。”

哢嚓。

眾人隻覺得腦袋上方一道驚雷閃過。

一百個……男人……

給他們?!

“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說還是不說。”薛以竹已經很善良了。

“說說說說。”老大一想到一百個男人朝他來的場景,就覺得下麵一緊,“是白小姐的丫鬟派我們來的,讓我們把你送到青、樓,再安排一個男人在你房間。"

“對對對對!”其餘三人附和。

“還讓老、鴇配合,一旦有人來找你,立馬讓那男人跟你同床,被人看到。”老大一骨碌全部吐出來了,不敢有絲毫隱瞞。

“你們的意思是,白小姐的丫鬟想讓我清白盡毀。”薛以竹繼續說著,似是一點都不生氣,“落下一個傷風敗俗的名聲?”

四人琢磨了一下。

仔細想了想傷風敗俗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後,集體點頭:“對!”

“她給你們多少錢。”薛以竹繼續問。

老大已經怕了:“一百兩。”

“黃金?”

“白銀……”

薛以竹輕嗬一聲。

還丞相之女呢,出手這麽扣扣搜搜。

“我給你們二百兩白銀,白小姐和白小姐的丫鬟你們隨便綁一個。”薛以竹拿出銀票,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她要你們怎麽對我,你們就怎麽對她。”

“不行!”

“我們會死的!”

幾人想都沒想就拒絕。

雖說這件事情是白小姐的意思,但白小姐從始至終都沒跟他們交流過。

要是真的把白小姐給綁了,他們不就完蛋了嗎?

“你們要是不去,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們去見閻王。”薛以竹站起身,飛鏢冒著寒光,“你們綁我,我殺了你們,不夠成犯法。”

眾人:“!!!”

怎麽辦!

完了完了。

“選吧。”薛以竹手中的一枚飛鏢一下子變成了四枚。

四人心尖一顫。

一下子就知道這四枚是給他們四人準備的,一人一下。

“我們去……綁白小姐的丫鬟。”老大拿了主意,小心髒嘭嘭嘭的跳動著,“這件事兒雖是白小姐的意思,但交代我們辦事兒的,始終是她丫鬟。”

萬一是丫鬟自己跟薛姑娘有衝突呢。

他們還是小心行事。

“行。”薛以竹沒強求,她要的是打臉,兩人是誰都無所謂,“去吧。”

“是是是!”四人快速站起身朝著門走去。

看到門上的飛鏢時,心尖一顫。

薛以竹在他們開門的瞬間開了口,語調跟之前一樣很隨意:“別想著溜之大吉,今晚我要是沒在這裏等到你們的話,明晚就是你們的死期。”

“不溜!”

四人一下子把這個心思給搞回去了。

草率了。

早知道這任務不好完成,他們就接了。

“老大,咱們為雇主辦事,現在反過來去辦了雇主,傳出去名聲會不會不好?”

“幹咱們這一行的,還要什麽名聲。”

“行內名聲不好接不到任務啊。”

“拿了這二百兩就離開京城,再也不在這些官家小姐少爺中辦事兒了。”

小聲的議論中,四人離開。

薛以竹耳力極好,把他們嘀咕的那些話全部都聽在了耳朵裏。

老、鴇見她把門又重新關上後,屏息凝神害怕的很:“姑……姑娘,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你幹嘛也要將我留在這裏啊。”

“無冤無仇?”薛以竹關上門走了過來。

老、鴇點頭:“嗯嗯嗯!”

“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幫著那四個人害我?”薛以竹反問她,老、鴇這樣的人,也同樣該收拾,“我要是還昏迷著,你應該已經找好男人進我房間了吧。”

老、鴇找不到話說,隻能幹笑兩聲。

【這不廢話嗎?】

【有錢不賺王八蛋,隻需要提供一個男人就有錢,誰不賺?】

嗬。

薛以竹被她這想法給氣笑了。

看看。

這兒律法雖有但也不是很健全。

像老、鴇這樣的人,還真是不知道怎麽處置她。

“待會兒送來的人是丞相府白小姐的貼身丫鬟。”薛以竹直接告訴她身份,“他們讓你怎麽對我,你就怎麽對她。”

“那可是丞相府的人!”老、鴇蹭的一下站起身,話語脫口而出。

薛以竹笑了,散漫中帶著幾分隨意:“照你這麽說,我這個沒背景,沒身份的人,就可以隨便怎麽欺負了?”

惡人需要惡人磨。

老、鴇跟丞相府的人咬起來,才是好戲。

若不是考慮到直接搞白苑極有可能給封墨炎帶去麻煩,她是不介意好好跟白苑探討一下人生的。

年紀輕輕如此歹毒,真是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