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丫鬟被嚇得很慘,哆哆嗦嗦的開口,“你覬覦王爺,還給王爺下藥,罪該萬死……”

薛以竹嘴角一抽。

合著這丫鬟是王爺的腦殘粉啊。

不過既然要給她下毒,為什麽還要假借太妃之口說什麽為了留下子嗣讓她不要喝?

神經哦……

“你想如何處置她。”封墨炎問。

“按照你們的律法來吧。”薛以竹說的隨意,沒過多去想,“下毒是什麽罪名就怎麽處置。”

封墨炎眉心微蹙。

封青也略顯意外。

看著他們這神情,薛以竹誤以為自己說錯話了:“看著我做什麽?”

“你以前可都是直接要本王處死的。”封墨炎深黑的雙眸鎖住她,對於她這反應有些奇怪。

他若是記得沒錯的話。

但凡是有人覬覦他或者跟他近了點,她都會開始凶,甚至於隻要發生了一點小事或者惹她不痛快,就會用各種罪名來治人罪。

現在這……

薛以竹腦袋當機了那麽一下。

她快速的搜索了原主的記憶,大概了解了過去是怎麽處理這些人的時候,不由得抓狂吐槽。

老天爺為什麽要讓她穿越到這麽奇葩的人身上!

薛以竹腦子快速運轉著,用極為自然的語氣和神情開了口,隨意的很。

“以前是喜歡你,自然見不得有人接近你,現在我在乎的隻是這件事對我本身的影響而已。”

“把人交給官府。”封墨炎沒多問,對著封青交代著。

封青朝著薛以竹看了一眼,果斷吩咐人把綠衣丫鬟帶走了。

在西國,像綠衣丫鬟這種給人下毒沒有造成什麽後果,並且在詢問的時候主動承認的,隻需要關押幾個月就能放出來了。

這也是封墨炎會詫異薛以竹做出這種決定的原因。

“本王讓人在外麵給你買了一座宅院。”

封墨炎漆黑的雙眸看著她,從懷裏拿出一張地契遞過去,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這是地契。”

薛以竹:“?”

這麽大方。

她伸手接到手裏,通過原主記憶知道這地方有了地契就代表那房子是你的了。

“需要還嗎?”她問。

封墨炎:“什麽?”

“這宅院是白送給我的,還是之後還要收回去?”薛以竹開口詢問著,凡事問清楚比較好。

“送你。”封墨炎薄唇吐出兩個字,似是想到什麽,又補充了一下,“日後也不需要你還,你隻需要一直住在那裏,不要再來王府即可。”

薛以竹高興的答應了:“可以。”

封墨炎狹長的雙眸閃過一道深思。

封青也朝著自家王爺看了一眼。

他們原本還以為需要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能把人給送出去,沒想到薛姑娘答應的這麽爽快。

“天已經要黑了,我在這裏借助一晚。”薛以竹一點憂傷都沒有,就這麽淡然又隨意的說了出來,“明日就去你送我的那宅院。”

封墨炎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個字:“好。”

兩人離開房間。

封青走在封墨炎身邊,三步一回頭,困惑開口道:

“王爺,你有沒有發現薛姑娘有點不對勁兒,自從那晚上之後她對您的態度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隻要不再纏著本王,喜歡本王,什麽態度都無所謂。”封墨炎薄唇微啟,一雙漆黑的雙眸是讓人看不穿的深。

至於房間內。

一直照顧薛以竹的貼身丫鬟神色很複雜。

出了這種事情,薛姑娘竟然還能開開心心吃著點心喝著茶,這還是原來那個薛姑娘麽?

遲疑許久,她還是開口了,“薛姑娘,您知道王爺給您買宅院意味著什麽?”

“什麽?”薛以竹塞了一塊點心在嘴裏,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您這輩子都沒機會跟王爺在一起了。”貼身丫鬟表情略顯擔憂,還有些著急,“也沒機會再跟他接觸。”

薛以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無所謂的很:“沒機會就沒機會唄,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封墨炎是長得好看,容貌氣質堪稱一絕,但她又不想談戀愛,離開他可以說是毫無損失。

貼身丫鬟見她這般,還想再說點什麽,最終礙於身份沒再開口。

第二天一早。

薛以竹打算去問封墨炎地契上那個地址在哪。

但在經過院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穿著簡單,卻氣質雍貴的女人坐在那兒。

她快速的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走過去禮貌問好:“太妃。”

雖說來到異世不是很開心,但也不算很差。

這個地方的規矩的確不多,都不需要下跪行李,雖是皇權製度,但丫鬟家丁們並不是奴隸,而是等同於現代的雇傭關係,皇上也沒有指婚的聖旨,跟史書上有記載的古代社會有點不一樣。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

這個地方大部分都是一夫一妻製,隻有皇家、達官貴人以及一些有權有勢的,才有資格三妻四妾。

換而言之。

除了社會生產力很落後、部分製度及服飾不同之外,其他不少方麵倒是跟現代社會有些相似。

比如女子也可以從軍從官,也可以闖**江湖四處遊走。

穿在這麽一個特別的古代世界,除了生活條件和社會發達程度遠遠落後於現代之外,薛以竹應該算是穿越大軍中運氣比較好的了。

養老指數八分吧~

“來,坐下跟哀家聊聊。”太妃麵容和善,眉宇間帶著幾分貴氣,說話也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薛以竹大大方方坐下,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粉色衣裙,讓她看起來少女感十足。

太妃越看越滿意,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意:“你跟炎兒的事情哀家都知道了。”

薛以竹略顯尷尬,不太自在的抿了抿唇。

這話她怎麽接?

“你放心,哀家會好好跟他談談,讓他跟你成婚的。”太妃話語溫柔,一點咄咄逼人的感覺都沒有,“他是個男人,該負起責任。”

薛以竹心頭一驚,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不用,我不需要他負責。”

“他是不是威脅你了?”太妃開口詢問。

沒等薛以竹回答,又補充著,“炎兒什麽都好,就性子急,做事衝動,要是他跟你說了什麽你別放在心上,好好養好身子便是。”

一句話。

薛以竹什麽都明白了。

她抿抿唇,斟酌了一下言語才開口:“我已經喝了避子湯了。”

太妃一怔。

站在旁邊的丫鬟也抬起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