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視線在薛以竹和封墨炎身上來回看了幾眼,終究為了自己能夠有頓飽飯吃,不說話了。

自己沒飯吃不要緊,要是之後小黑來了發現飯碗沒了,指不定會怎麽罵死自己。

薛以竹也沒管他們。

跟著封墨炎朝著炎王府去。

在皇宮待久了,回來還有一點不習慣,甚至於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

“我送你到王爺之後就回墨竹院了。”薛以竹提醒著,言語說的比較認真,低沉的嗓音裏泛著認真,“這麽長時間沒回來,墨竹院都不知道什麽樣了。”

封墨炎眉心微蹙。

他墨澈的眼睛落在她身上,緩緩道:“你不跟我回王府?”

“沒什麽好回的。”薛以竹說的很淡,總感覺有一種情緒牽扯著她,讓她回墨竹院,“等之後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再回來找你,以及拜訪太妃。”

封墨炎盯著她看,不言不語。

被他這樣盯著,薛以竹有一點點不習慣。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茫然的開口道:“我有說錯什麽嗎?”

“你知道我每次回去,母妃必定會問的一句話是什麽嗎?”封墨炎忽地開口,低沉的嗓音裏泛著幾分意味不明。

薛以竹對這個是真的不知情。

她巴眨了一下眼睛,問著:“什麽。”

“我跟你進展的怎麽樣。”封墨炎一字一句道。

薛以竹:“……”

她就這麽頓在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那麽一點點尷尬。

“之前每次得知我跟你之間毫無進展時,看我的眼神都非常不待見。”封墨炎就想薛以竹跟著他回去一趟,一雙眼眸裏泛著幾分情緒,“這次,我想被待見一下。”

“也沒你說的那麽誇張吧。”薛以竹走的很慢,心不知道為什麽有一點虛,“我看太妃對你挺好的,知道你身體不好,還特意讓人給你準備的補藥。”

不說這個還好。

一說這個,封墨炎臉色陡然一沉。

這家夥。

還好意思談補藥?!

“你是不是不知道那補藥為何而來。”封墨炎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薛以竹別開眼不去看。

能不知道嗎?

上次在廚房裏,他可說的一清二楚。

“行了。”她轉移話題,不想在補藥上多說,再這麽說下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不就是跟你進去一趟嗎,事先說好,待會兒我是要回墨竹院的,不在你這裏多待。”

事實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於要回墨竹院這個念頭這麽強烈。

這種感覺,似乎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強。

就想著回去。

就好像那個地方,有什麽她所期盼和期待的人在等著她一樣。

念及至此。

她視線朝著封墨炎瞅了瞅,甩掉心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這麽跟著他朝著炎王府走去。

一路上。

大黑跟著他們,為了飯碗隻字微言。

剛到炎王府。

門口的護衛對著封墨炎和薛以竹行了禮,眉眼間都帶著尊敬:“薛姑娘,王爺。”

“嗯。”

兩人淡淡一聲。

護衛們對視一眼。

這一眼,讓封墨炎和薛以竹敏感察覺到了。

封墨炎薄唇微啟,問的很直接:“有事?”

“前兩天墨竹院有人來。”護衛老老實實交代,一點兒都沒有隱瞞,眸子時不時的朝著薛以竹看去,話語說的比較輕,“說是有人去了那裏,找薛姑娘的。”

“找我?”薛以竹指著自己。

“嗯。”護衛點頭,“好幾個。”

薛以竹腦門上一串問號。

找她,還好幾個?難不成是江湖人?

她記得之前宿涼跟她提起過,她那個什麽師兄之類的要來找她了,這段時間過去,好像也差不多。

“元織姑娘讓我們見到您之後傳達一聲,請盡快趕回。”護衛補充著。

他沒發現,在他這句話落下後,封墨炎的臉色明顯不是很好。

好不容易讓薛以竹跟著他回炎王府,這還進門,就又要走。

還真是……

“行吧。”薛以竹情緒一直都比較淡,看了封墨炎一眼,“我先回去的,之後再來。”

封墨炎:“……”

護衛們:“?”

“你先回去跟太妃報個平安。”薛以竹催促著他,語調很溫柔,聽起來也非常舒服,“我先走了。”

再然後,薛以竹帶著大黑離開了。

是真的一點兒都沒猶豫。

“薛以竹。”封墨炎的聲音傳來。

薛以竹頓住,回眸看他。

封墨炎一步一步朝著她走去,墨澈的雙眸之中讓人有些看不太真切,他來到她麵前,輕啟薄唇:“我陪你回去。”

“用不著。”薛以竹拒絕的很快,“應該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先回去跟太妃報平安,我這兒還有大黑呢。”

封墨炎心情更不好了。

大黑又怎麽樣。

大黑比他厲害?

“乖。”薛以竹說了一個哄小孩兒的話。

封墨炎眉心直跳。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還是跟著她和大黑去了墨竹院。

他擔心是江湖中人找了過來,對於她跟她宗門之人的關係,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若有危險的話,他在也好幫襯些。

與此同時。

墨竹院。

許西穿著斷袖短褲,就這麽坐在墨竹院裏,修長白皙的腿真的是又長又直。

她懶洋洋的半躺在椅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跟旁邊的幾人吐槽道:“你們說薛以竹幹什麽去了,這都幾天了,還不回來。”

“忙事情了吧。”聶靜一撐著腦袋,昏昏欲睡。

“就她還忙事情?”許西搖搖頭,嘖了一聲,“八成是去泡男人去了。”

聶靜一:“……”

蘇茗、任子林、張厲鋒:“……”

“要是被小隊長聽到,肯定跟你一拳頭打下來。”任子林調侃著。

許西笑得愜意,似是一點兒都不將這個放在心上一樣:“她在這裏說不定都被養廢了,不一定打的過我。”

“別皮。”蘇茗抬眸,周身帶著幾分斯文。

他穿著已經白色的襯衫,讓整個人多了幾分禁欲。

不得不說。

蘇茗真的是整個小隊之中,男人中的顏值擔當,禁欲,斯文這些詞在他身上簡直貼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