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姑娘也很好。”薛以竹腦子一轉,強行笑著說,“日後有合適的,我給王爺介紹。”

剛走進來的封墨炎腳步一頓,黑眸閃過幾分異色。

太妃也隻當是玩笑話:“好好好!”

兩人又繼續聊著。

周梓彤走在封墨炎旁邊。

聽著太妃跟薛以竹的對話,眉眼間帶著幾分不解:“表哥,薛姑娘真的不喜歡你了嗎?”

封墨炎抿唇沒說話。

那雙漆黑的雙眸一片深沉,腦子裏還想著剛才薛以竹在外麵馴服馬的事。

之前有什麽事她可隻知道叫他的。

“我感覺她好像沒有以前那麽招人煩了。”周梓彤自言自語說著,也不管封墨炎聽沒聽進去,“還有點招人喜歡。”

封墨炎眉心微擰:“眼睛有問題就找大夫治治。”

“我眼睛怎麽有問題了!”周梓彤追了上去,礙於對方的氣勢隻能咕隆自言自語一句,“明明沒說錯。”

到了中午。

薛以竹被太妃留下來用膳,封墨炎跟周梓彤也在。

古人講究寢不言食不語。

這頓飯也吃的比較安生。

“嘶……”周梓彤臉色略微發白的捂著肚子,飯也吃不下去了。

眾人齊刷刷的朝她看去。

太妃關切的問著:“怎麽了?”

“沒事表姨。”周梓彤強行扯出一抹笑開口說著,“你們先吃,我休息一下。”

【肚子怎麽這麽痛。】

【該不會是月事來了吧。】

【完了完了,我沒把月事布帶來怎麽辦!】

薛以竹吃飯的動作一頓。

她是真的不想窺探別人的隱私,可讀心術這玩意兒壓根不給她機會。

這裏雖說民風開房,可女子月事一事還是極為私密,就連月事布都沒有售賣,隻有母女相傳自製的月事布。

“是不是吃壞東西了。”太妃沒過多的想,眉宇間帶著關心,“要不要給你交給大夫。”

“不用!”周梓彤快速拒絕了。

這要是大夫來了。

她麵子往哪兒擱。

薛以竹看著周圍的人走沒個動靜,站起身管了一個閑事兒。

“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走了走去,在她耳邊小聲問了句,“是不是月事來了。”

周梓彤臉紅的要滴出血來,咬著唇點點頭。

【丟人。】

【好丟人。】

【薛以竹會不會嫌棄我,嗚嗚嗚嗚。】

薛以竹:“……”

薛以竹站在她右手邊擋住了封墨炎的視線,以防凳子上有血被發現。

現在是初夏季節,季節回暖,穿的都比較單薄。

周梓彤難為情的站起身。

果然。

凳子上有了一點。

薛以竹不動聲色的用紙將那一點血給擦掉,對著太妃微微頷首:“太妃,我先帶周姑娘下去休息,下午再陪您好好聊。”

“好。”太妃眉眼間帶著幾分擔心,“若是待會兒還不舒服,記得叫大夫。”

“好。”薛以竹答應了。

遮遮擋擋中。

薛以竹帶著她去了竹閣。

她搬走後房間也沒什麽變化,裏麵仍舊有著她的一些東西。

“你幫我打一盆熱水來。”薛以竹對著周梓彤的丫鬟交代著。

丫鬟立馬去了。

她一走。

周梓彤就哭了起來,眼眶紅紅的:“怎麽辦,我沒有帶月事布……我忘了我這幾天要來了……”

薛以竹剛準備開口。

就看到周梓彤往凳子上坐去。

“別坐!”她急忙開口。

“怎……怎麽了。”周梓彤眼眶紅紅,心裏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帶著哭腔的說道,“我……我該不會是弄在衣服上了吧。”

薛以竹難為情的點點頭。

周梓彤麵色一白。

她整個人都亂了分寸,話語慌慌張張:“那之前吃飯的凳子上……”

“我幫你擦了。”薛以竹手裏還握著那張紙,安撫著她,“放心,沒人發現。”

“薛以竹……”周梓彤哭哭啼啼的叫她。

薛以竹一下子就懵了。

她是真不會哄女孩子啊。

周梓彤拉著她的衣袖,吸了吸鼻子還帶著哭腔:“對不起。”

“啥?”薛以竹是懵的。

“我之前還說你壞話,說你不好。”周梓彤越來越覺得自己很過分,“還想讓表哥討厭你,收回給你的宅子,嗚嗚嗚,對不起……”

【早知道薛以竹這麽善良,我就不應該說那些話的。】

【她現在肯定討厭死我了。】

【嗚嗚嗚嗚嗚……】

薛以竹愣住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就這麽一個舉動,小姑娘就道歉了?

她不知道的是。

周梓彤性格直率,從小被家裏人捧著長大,就是一個傲嬌的姑娘。

對於原主那些看不慣的行為,向來就討厭不喜歡。

但往往就是這樣的人,你對她好一點點,她就會千倍百倍的補償給你,認定你。

“你打我吧!”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身上的粉紅衣裙襯托的她很嬌、嫩,“我絕不還手,也不告狀。”

“想什麽呢。”薛以竹被她逗笑了,“先把你月事搞定了再談。”

周梓彤原本沒想了。

被她這麽一說,心態都崩了。

“你可不可以幫我找一塊新的布。”周梓彤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再找一些棉花和紙,若沒有草木灰也行。”

“拿著。”

薛以竹從懷裏取出一疊衛生紙出來。

這是事先從抽紙的袋子裏拿出來放在懷裏的,一包紙有塑料,容易起疑,隻拿紙就沒那麽多顧慮。

周梓彤眼睛睜的大大的,寫滿了好奇:“這……這是?”

“紙。”薛以竹回答。

“這麽柔軟白皙的紙。”周梓彤震驚了,好奇的不行,“你哪來的。”

“磨磨唧唧做什麽,還要不要我給你拿布了?”薛以竹岔開話題。

周梓彤收起來不追問:“要要要!”

“那邊衣櫃若是沒人動過的話,還有新衣服。”薛以竹指了指,“你選一套待會兒換。”

“哦。”周梓彤傻乎乎的答應。

薛以竹去給她找布去了。

說是去找布,實際上就是從空間裏拿了一塊出來。

本來想著把那些啥啥啥都給她,但想了想,這裏的人不一定適應,還是按照她原本的生活習慣來比較好。

她折返回去的時候,周梓彤麵色蒼白的坐在那裏,一直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