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墨竹院養老,不跟你去南國應該不會被皇上追究吧?”薛以竹忽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封墨炎眸光一轉,薄唇微啟,眉眼間多了幾分嚴肅很認真:“會。”

薛以竹:“?”

薛以竹狐疑的看著他,明顯帶著懷疑:“你確定會?”

“西國雖然跟南國不一樣,但皇上怎麽說都是一個國家的話語權。”封墨炎說的非常認真,就跟真的一樣,“你答應了要去辦事兒,現在說不辦就不辦了,你覺得要是你,你能忍受得了這樣的戲耍嗎?”

“能。”薛以竹想都沒想,話語脫口而出。

封墨炎:“……”

封墨炎萬萬沒想到,薛以竹會不按照套路出牌。

每次都回答的跟他預想中的不一樣。

“這就是為什麽皇上現在是皇上,而你隻是薛以竹的原因。”封墨炎腦子響了一下,一句話脫口而出,可認真了。

薛以竹:“……”

薛以竹開始跟他互懟:“說話就說話,人身攻擊幹什麽?”

“本王隻是想讓你知道,人要言而有信,既然答應了要辦的事就要辦。”封墨炎心裏還是不想薛以竹跟他分開的。

要是去南國隻有他一個人。

那日子。

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麽的枯燥。

“知道了。”薛以竹擺擺手。

【還說什麽讓我養老。】

【不想我跟莫知行去就明說,幹嘛還這麽彎彎繞繞。】

【嘖。】

封墨炎:“……”

封墨炎頓在那裏,有那麽一點點反應不過來。

所以……她明明知道他的想法,為什麽還要對著幹。

“現在開始到去啟程去南國之前,沒事都不要來找我,有事也不要來找我。”薛以竹送給他一句話,眉眼間都是認真,“明白了嗎?”

封墨炎深不見底的雙眸看了她好幾眼,終究淡淡的一聲:“嗯。”

“我先回去了。”薛以竹站起身。

墨竹院還有兩個來曆不明的人等著她呢。

怎麽著都得回去跟他們聊聊天,套套話什麽的。

“等等。”封墨炎叫住她。

薛以竹眼眸巴眨了一下,眉眼間帶著認真和隨意:“怎麽了?”

“本王送你。”封墨炎怕她路上搞事情,斟酌一番開了口。

“不用。”

“不是專程送你。”封墨炎隨便找了借口,漆黑的雙眸讓人看不太真切,“本王還有點事要問黎苑跟黎白。”

薛以竹默了。

本來還想著回了墨竹院後自己套消息的。

現在……

“你問不出什麽來的。”薛以竹腦子轉的快,給了答複,“根據蕭念軒傳來的消息,他遇到的那個才是真正的穿越人或者穿越人身邊的人。”

“你多去了解了解那個才是真。”

薛以竹補充著。

直覺告訴她,即便墨竹院那兩個人不是穿越人,也跟北國的穿越人有關係。

“無礙,本王可以先了解了解他們。”封墨炎一個勁兒的找借口跟薛以竹多待會兒,“再者,他們來就是找本王的,宴會結束,得跟他們談談。”

薛以竹:“……”

草率了。

怎麽將這個給忘了。

“怎麽?”封墨炎忽地開口打趣,深不見底的眸子鎖住了薛以竹,“你不想本王去找他們?”

薛以竹:“?”

薛以竹腦門上全是問號:“啥?”

“也是,這麽晚了去找確實不太合適。”封墨炎說的一本正經,深不見底的雙眸還看了薛以竹一眼,“更別說裏麵還有一個姑娘。”

薛以竹唇角一抽。

她很直接的開口:“沒事,你是跟他們兩個談,不是單獨跟他們談,有沒有姑娘都無所謂。”

“本王知道你不想我去。”封墨炎開始甩鍋,又開始傲嬌了,“明日、本王再去。”

薛以竹:“……”

薛以竹歎了一口氣。

自戀的男人怎麽收拾?

在線等,挺急的。

“你若是不想本王跟那個姑娘相處和交談的話,本王也可以聽你。”封墨炎想到之前跟薛以竹看的那個電視。

那個什麽小奶狗對女主說了句話:姐姐你多看看我好不好,我比其他人好看。

當時他記得薛以竹激動了。

還說了句什麽:我也可?

“你愛去就去。”薛以竹對這個毫不在乎,“交談還能去**交談不成。”

封墨炎:“!”

封墨炎整個人都被震了震。

他萬萬沒想到薛以竹會說出這樣的話。

“薛以竹!”他叫了她的名字,臉色明顯有了變化。

薛以竹整個人都是蒙的,滿臉茫然的看著他:“怎麽了?”

“你身為姑娘家,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封墨炎耳尖泛著紅,眉眼間還帶著幾分生氣,“本王不是禽獸。”

什麽叫做去**交談。

這家夥……

薛以竹茫然了。

她想了一下剛才的話,覺得沒毛病,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怎麽,你是想告訴我,你會跟人家在**交談嗎?”

“本王何時說過這話。”封墨炎更生氣了。

“我說你不會跟人在**交談你生氣了啊。”薛以竹說的可認真了,一雙清澈的眼眸幹淨不已,“生氣不就代表你不認可我剛才說的話嗎?不認可不就代表你是想跟人家在**談嗎?”

封墨炎氣急攻心。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點什麽,發現自己不管怎麽說好像都說不贏她。

終究。

神色緊繃的他薄唇微啟,咬牙切齒開了口:“是。”

“啊?”薛以竹沒他這一聲說的有些茫然。

“本王是想跟有個姑娘在**談點事。”封墨炎此刻滿腦子都是之前跟薛以竹看的那部電視,滿腦子都是那個什麽奶狗還是狼狗撩女主的情節。

薛以竹眉眼間帶著幾分意外。

腦子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麽轉。

事情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那你談啊。”她找不到說的,隻能把這話說了出來。

封墨炎拳頭緊捏,眸光鎖住她,話是一字一句從嘴裏說出來的:“你確定要我談?”

“談就談唄。”薛以竹說的很隨意,隻是很簡單的開玩笑。

大不了真談了將他給踹了,拒絕他的追求。

這不很簡單嗎?

“行。”封墨炎嗓音沉沉的說出了這個字,情緒還有些激動,“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