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炎略顯狐疑之色。

半信半疑的接過手機,視線落在了手機屏幕上。

當他看到醫生將病人的頭蓋骨給掀起來時,瞳孔一縮,猛地一震!

這……

“如何?”薛以竹眉梢微挑。

“你們那裏的人未免太過血腥。”封墨炎心有餘悸,眉心緊緊鎖著,犀利多了幾分其他情緒在裏麵,“竟然這麽殘忍的對待人。”

他們這裏雖然也血腥。

可那些刑法,都是一些還能接受的。

這個……

實在是……

“什麽叫殘忍血腥?”薛以竹開始給他上課,一點一點的說著,“剛剛給你看的那個是我們那裏的白衣天使,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他們正在做的,是切除病人頭裏麵的腦瘤。”

封墨炎給了她一個眼神。

那眼神明顯在說,你編,你接著編。

看本王會不會相信。

“不信?”薛以竹眉梢一挑。

“人的頭一旦將骨頭切開,怎麽可能還會活過來。”封墨炎壓根就不相信,甚至於可以說,他直接否認了這個。

他的所學,都表示著不可能。

人的頭與性命息息相關,怎麽能……

“別沒見到過就直接否認。”薛以竹跟他談著,是想讓他知道更多東西,“不僅開顱手術能做,心髒搭橋也可以,就連你的膝蓋裏有東西,也能通過醫療器械取出來。”

現代的醫療水平,比起古代來進步了很多很多。

正因如此,才有更多的人得到了新生。

“你……你說的是真的?”封墨炎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

“廢話。”薛以竹給了他一個白眼,略帶嫌棄,“孕婦難產的時候,還能剖開肚子取孩子呢。”

封墨炎:“!”

這麽血腥!

薛以竹:“……”

封墨炎瞧見她的眼神,知道自己可能是大驚小怪了。

輕咳一聲掩飾掉自己的尷尬,眼眸略顯複雜的開口,話語說的猶猶豫豫:“既然打開顱骨是救人性命,那你剛剛為什麽要打開我的頭蓋骨,難不成我……”

他腦子裏該不會也長東西了吧。

這……

“算了,回府。”薛以竹捂臉歎氣,不多說了。

平日裏這家夥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麽現在就這麽笨?

“你別走,給本王解釋清楚。”

“解釋什麽?”

“你為什麽要打開本王的頭蓋骨?是不是本王得了你剛剛說的腦瘤。”

“那你要打斷我的腿,是因為我的腿長了腫瘤?”

“本王……”

兩人一路對話。

吵嘴的沒法。

封墨炎最終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吵嘴他吵不贏薛以竹,打架他貌似打不贏她手裏的那個槍。

自己貌似……太弱了。

炎王府。

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長了身影,負手而立朝著炎王府走去。

老遠的,就見到炎王府的大門外見到一個人站在那裏,隻是由於距離太遠的原因,看不太真切。

走進了,才發現那人是白柳雲。

刀劍雙客之一的白柳雲。

“王爺。”守衛滿臉嚴肅,臉色很是冷漠的開口道,“這個人一直在這裏站著,說是有事要求見薛姑娘,我們怎麽趕他走他都不走。”

“這是……來尋仇?”薛以竹隨口一問。

白柳雲眸子深處卻有殺意。

他很快掩蓋下去了,垂在雙側的手緊緊攥起:“不敢。”

“哦。”

薛以竹淡淡的一句。

隨即壓根沒再搭理,跟封墨炎一起朝著王府走去,仿佛根本不將這個事兒放在眼裏一樣。

“薛姑娘請留步。”白柳雲斟酌半天,終究趁著嗓音開了口。

薛以竹和封墨炎站在階梯上。

前者轉身回眸,神情散漫當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有事?”

“雲離自從那日受了傷之後情況一直不見好轉。”白柳雲先說了事情,周身都帶著壓抑的情緒,嗓音一如既往的粗啞,“還請薛姑娘前往救治。”

“讓我去?”薛以竹反問一句。

“是。”白柳雲嗓音沉重,“南國太子說,你下的手,肯定有辦法解決。”

“不去。”

薛以竹都不多說的,幹幹脆脆拒絕。

她又不是傻的。

撲通一聲。

白柳雲跪在了地上,抬起雙手,拱手行禮道:“還請薛姑娘救雲離一命,你若不救她,今晚和明日我就一直跪在這裏。”

“隨你。”薛以竹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明日就是太妃壽宴。”白柳雲早知薛以竹會是這個做法,眼眸裏多了幾分其他情緒在,“你應該不想來往的賓客看到這裏有人跪著。”

封墨炎臉色陡然一沉。

薛以竹眼眸微微一抬,顯然多了幾分興趣在裏麵。

“雖然你有那個什麽槍,很厲害。”白柳雲又繼續說著,“但我的輕功也很好,你若是不答應,我就一直在這裏待著,明日再到宴會上大鬧一場。”

薛以竹眉心微微擰了擰。

【哪個蠢貨教他這麽來說話的?】

封墨炎:“?”

薛以竹一步一步朝著白柳雲走去,言語比之前多了幾分沉穩和嚴肅:“你確定要這樣威脅我?”

“是。”白柳雲渾身都充滿戒備。

隻要薛以竹一動。

他就開始躲閃,絕對不會給薛以竹任何一點攻擊的機會。

這樣,自己不論怎麽樣都不會再像之前雲離那樣受傷。

“王爺……”

“要不要我們將他給轟出去!”

守衛們開了口。

要是早知道來這裏的這個人是這樣的話,他們早就組團將人給轟走了,怎麽可能讓他留在這裏跟薛姑娘這樣說話。

“不必。”封墨炎打算親自動手了。

雖說母妃生辰宴馬上開始,不宜血腥,動動手趕趕人還是可以的。

“行。”薛以竹答應了,站直身體,言語說的可隨意了,“我答應。”

守衛:“?”

封墨炎:“?”

幾人的眉眼間全都是疑惑。

不應該啊。

以薛以竹的性格來看,她不可能答應這樣的事情才是。

越是威脅她的人,結果越是沒有好果子吃,怎麽現在反而變樣了?

“你應該慶幸明日是太妃的壽宴。”薛以竹緩緩說道,眉眼間帶著幾分壓迫感,“不然就你剛才的性格,將你揍一頓都算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