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眼睛裏帶著幾分緊張和忐忑,隱隱間還有些害羞:“昨晚上……還好吧?”

封青眉眼間閃過幾分疑惑。

突然的一句話。

他一下子沒有理解到周梓彤要表達的意思。

“就……你在這裏有沒有聽到些什麽聲音之類的。”周梓彤說這話時,臉頰泛著幾分轟,“說書的不是說,那什麽,會有些動靜嗎?”

話音落下。

封青臉頰蹭的一紅。

活了這麽多年,還從未有人在他麵前說過這些。

如今聽到……

“這裏距離王爺和薛姑娘的房間比較遠。”封青遲疑片刻,斟酌了言辭才回答,“即便有聲音和動靜,我這裏也聽不到。”

“這……這樣啊。”周梓彤說話磕磕盼盼的。

她就這麽站在那裏。

心裏有很多想問的,偏偏此時此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那個……”周梓彤不敢去叫,怕自己打擾到了一些不該打擾的事情,“表姨讓我來看看他們醒了沒,要是醒了的話,就叫他們去用早膳。”

“好。”封青轉身就去。

周梓彤叫住了他:“等等!”

封青停住腳步。

眸光疑惑之間,他帶著嚴肅又正經的神情問道:“周姑娘還有何事?”

“你去的時候走小聲一點。”周梓彤提醒著,她可沒忘記之前薛以竹給她的小說上那些情節,略顯羞恥,“要是有什麽動靜的話,就先別叫,等半個時辰再去。”

封青一愣。

等他反應過來後,臉頰微微泛紅。

道了一聲是後,去叫人去了。

周梓彤就這麽站在那裏,在原地踱步,腦子裏全是一些不該有的東西。

一想到薛以竹給她的第二本小說上,男主的貼身侍衛總是去打擾到男主跟女主的好事,她就不自覺的緊張。

以表哥的性格。

若是被封青打擾到了好事兒,隻怕會生氣吧。

封青聽周梓彤的話,一路上都走的特別小心翼翼,動作也放的很輕。

走到房門口也沒聽到什麽動靜的他,鼓起勇氣敲了門:“叩叩。

沒動靜。

“叩叩。”

他又敲了兩聲。

薛以竹從空間回歸現實。

她站起身走到門口,極為自然又精神的把門打開了:“吱呀。”

“王爺……”封青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見到是薛以竹時怔了怔,言語略顯遲鈍,“薛……薛姑娘?”

薛以竹腦門上一串問號。

看到她這麽震驚嗎?

“怎麽了?”薛以竹問。

“王爺沒在房間嗎?”封青心裏震驚了那麽一下下,腦袋差點有那麽一丟丟轉不過彎。

“在啊。”薛以竹回答的很自然,也沒多想,昨晚什麽事也沒發生,她自然也不會往哪方麵去想,“裏麵睡著,需要我叫他嗎?”

【王爺睡了?】

封青心裏發生了點點意外。

難不成王爺的體力不及薛姑娘?

念及至此。

不由得想到之前第一次發生這個事情的時候,薛姑娘當時好像說了王爺一句什麽精疲力竭還是什麽來著。

【王爺……不會……很菜吧……】

封青像是被顛覆了什麽認知。

薛以竹聽到這沒頭沒腦的心聲,紅唇微啟追問了一句:“怎麽了?”

“太妃已經為您和王爺備好了早膳,讓您和王爺過去。”封青將腦袋中的雜念拍出去,壓下心中的震驚說道。

“好。”薛以竹應下了,隨口說了句,“我去叫他。”

封青沒有阻攔。

他現在隻覺得事情有那麽一點點不可思議。

封墨炎被薛以竹叫醒時隻感覺渾身都不好受,昨晚上被拷在那裏那段時間,他手臂都不舒服,後來又經曆了冰敷。

各種折磨,渾身都跟散了架似的。

“太妃讓我們去用膳。”薛以竹跟他傳達著話,略顯自然和隨意,“你現在去還是待會兒去?”

封墨炎起身開始穿衣服。

沒道理薛以竹醒了,他還睡著。

不一會兒。

封墨炎穿戴整齊,兩人洗簌了一番。

封青一直在外等著,見封墨炎走出來時,臉上那略顯疲憊的神情,不由得開口道:“王爺昨晚沒休息好?”

“你說呢?”封墨炎嗓音略顯暗啞,回了一句。

封青心裏咯噔一聲。

他站在那裏默不作聲。

封墨炎大步流星的帶著薛以竹朝著太妃那邊走去,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裏都是複雜的光。

到院子門時。

碰到了一直在那裏等著的周梓彤。

“薛以竹!”周梓彤打著招呼,隨即又有氣無力的喚了一聲,“表哥。”

“嗯。”封墨炎薄唇淡淡的一聲,越過她離開了。

薛以竹衝她笑了笑。

周梓彤拉住了薛以竹,帶著征求的話對著封墨炎說道:“我跟薛以竹有點話說,待會兒再過來行嗎?”

封墨炎什麽話都沒說,帶著封青離開了。

正好。

去母妃的路上問問封青怎麽回事。

下、藥這種事是誰想出來的。

“怎麽了?”薛以竹察覺到了周梓彤欲言又止的神情,猜到她肯定是有話想說。

“你跟表哥昨晚上是不是那什麽了。”周梓彤眼睛亮晶晶的,礙於女兒家的嬌羞,又說的很含蓄。

薛以竹忽地笑了。

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緩緩道:“什麽意思?”

“就那個。”周梓彤解釋著。

薛以竹裝作不懂,眉眼彎彎,看起來精神有些好:“哪個?”

“你少在這裏跟我裝不懂。”周梓彤氣鼓鼓著臉,又急又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你這沒頭沒腦的,我怎麽知道?”薛以竹裝的可像了。

騙許西是騙不到的。

騙周梓彤這個小、白兔簡直易如反掌。

周梓彤信了她的話,張了張嘴,吞吞吐吐的說道:“就你們是不是同房了。”

“廢話。”薛以竹說的可自然了,壓根就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一個房間你說是不是同房。”

“我說的是同、床那件事。”周梓彤越解釋越急,心裏又好氣的不行,“就新婚夜才做的。”

“那個啊。”薛以竹意味深長的很。

“嗯嗯。”

周梓彤狂點頭。

薛以竹心裏忽然湧現了幾分壞心思,視線在周梓彤身上打量了幾圈,想逗逗這個小姑娘:“怎麽,要是我們那個了,你想跟我學點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