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薛以竹對著他就是一拳。

這一拳讓在場所有人都懵了,全部都一臉懵的看著這一切,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樣子。

莫知行那邊的護衛都怔住了。

“嘭嘭嘭!”

“嘭!”

薛以竹接連揍了莫知行好幾下。

最後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將他踹飛了好幾米遠。

莫知行的身體重重撞在涼亭的柱子上,鼻青臉腫的他隻感覺渾身都痛的不行。

“太子!”

“太子殿下!”

“大膽薛以竹,你竟然毆打我們太子殿下,你是要挑起西國和南國之間的鬥爭嗎?”

一群侍衛現在才反應過來。

一個個著急的關心著。

白柳雲和雲離蹙著眉心看著這一幕,他們怎麽都沒想到,薛以竹會是一個這麽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尋常人此刻即便有再多的仇恨,看在兩國關係份上,也絕對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揍一國太子。

薛以竹還真是……

“薛以竹……你……”莫知行從地上站起身,說話時扯到有傷口的嘴角,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別想著欺負我的人。”薛以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此刻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多了幾分嚴謹,“你若再敢打莫蕭的注意,我不介意讓你吃一個花生米。”

眾人:“???”

【花生米?】

【要跟太子把酒言歡?】

“誰要吃你的花生米。”莫知行倒吸一口涼氣,氣急敗壞道,“別說一顆了,你給本宮一盤本宮也不會吃。”

“隨你。”薛以竹沒解釋。

她也不管其他人怎麽看,怎麽想。

跟莫蕭說了一聲走了後,就帶著莫蕭光明正大從涼亭裏離開了。

“薛以竹,本宮回去後會將你故意挑起西國和南國之間爭鬥的事情如實稟告。”莫知行對著她背影開口,眼眸深處都是陰狠,“還會告知你們皇上,你私藏南國前朝之人。”

薛以竹頓住腳步。

站在她旁邊的莫蕭手緊緊攥起,眸色這一刻和夜一樣黑。

“你亂說一句試試。”薛以竹轉過身去,周身的氣息在這一刻變得很冷。

“本宮……”

莫知行剛開口。

薛以竹拿起手中的槍對準他腳下就是一下。

“砰!”

子彈打在地上,激起一地灰塵。

莫知行被嚇得魂不附體,臉色在這一刻慘白一片。

沒等他反應過來,薛以竹握著手中的槍,極為隨意的說了句:“說了,剛剛那一槍就是打在你的腦袋上。”

話落。

和莫蕭離開,順帶著給竹林裏的某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莫知行久久都沒回過神來。

他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麵,隻是站在那裏,都感覺到地麵傳來的那種震顫感。

薛以竹的槍,究竟是何物。

“太子還是不要招惹薛以竹為好。”雲離的肩膀此刻都是血,嘴唇也在此刻沒了血色,“她拿的那個槍,很厲害。”

莫知行垂在雙側的手在不規律的顫抖著。

他在怕。

他看到了雲離是怎麽受傷的,也看到自己地麵出現的那個小洞。

如果那個東西是打在自己的頭上,隻怕自己此刻已經沒命了。

“我先帶你去療傷。”白柳雲扶著雲離,眼眸之中都是心疼,“你的血,流的很凶。”

“好。”

雲離沒有推辭。

兩人跟太子作別,就此離開。

至於薛以竹那邊。

她優哉遊哉的走在路上,左邊是封墨炎,右邊是莫蕭。

兩人一邊走,一邊用極為複雜的眼神看她,一副很想問問題但又礙於一些原因沒有問。

“想問什麽就問吧。”薛以竹看得出來,話語輕快不已,“一直憋著也不怕被憋壞。”

“你……之前拿出來的那個東西是什麽?”封墨炎好奇的詢問著,那個殺傷力,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東西都強。

速度,力道,都是最強。

薛以竹眼眸微抬,隨即很淡然的一句:“我不是說了的嗎?槍。”

“槍?”封墨炎眉眼間帶著詢問。

“就是我們那裏的一種武器。”薛以竹解釋著,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麽解釋,“使用方法是射擊,隻要槍法好,勝過千萬刀。”

封墨炎:“……”

莫蕭:“……”

兩人每個字都懂。

可所有話拚湊起來,他們心裏隻有疑惑,壓根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麽東西。

“總而言之,你們隻需要知道它很厲害就是了。”薛以竹解釋著。

封墨炎沒再多問。

有莫蕭在,他擔心薛以竹會說漏嘴。

有些東西,不適合莫蕭知道。

“你小子。”薛以竹說完槍後開始說莫蕭,說教的語氣硬生生被她用隨意的語氣說了出來,“剛才腦袋裏想的都是些什麽,還任由莫知行處置,傻呀你。”

“我是前朝公主的孩子。”莫蕭眸子暗淡下來。

他本不值得薛姑娘為他費這麽多心思。

薛以竹隨便問著:“前朝公主的孩子怎麽了?”

“前朝的人在我們那裏都是罪不可赦的,我母妃是前朝公主,按照律法應當處死。”莫蕭怎會不知,這也是為什麽他沒有報報仇的原因。

薛以竹默了。

對於南國的律法她不知道,也不清楚那邊的一些東西。

但是!

她看著莫蕭,話語說的非常直接:“就算前朝的人應當處死,你身上還流著一半當真皇上的血脈,你是無罪的,懂嗎?”

“南國的百姓不會這樣認為。”莫蕭喉結滾動,難受不已。

“你為什麽一定要在乎他們怎麽認為?”薛以竹對此不是很明白,勸說著他,“你這一生不是為他們而活,是為你自己。”

莫蕭一怔。

【將軍,將士,不就是為了百姓而活得嗎?】

薛以竹歎了一口氣。

這小子。

真是傻的可以,她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了。

“如果一個前朝的人跟你們南國現在的人生了一個孩子,你會將那個孩子殺了嗎?”薛以竹舉了一個例子給他。

“孩子生於南國,不應該……”

莫蕭的話戛然而止,腦袋裏像是有根線被輕輕碰了一下。

薛以竹接著他的話說,多了幾分言語疏導在裏麵:“你也知道不應該,那你為什麽覺得自己應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