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竹眉眼間閃過幾分意外。
趕了出來?
“太妃將你趕出來了?”她帶著幾分詫異的問道。
封墨炎看到了她臉上的那些幸災樂禍,磨了磨後槽牙,凶巴巴的:“很得意?”
“怎麽會。”薛以竹嘴上這麽說,臉上和眼中的笑意可一點都沒減少,“跟我說說,太妃是怎麽將你趕出來的唄?用雞毛撣子打?還是直接讓護衛們趕?”
【哈哈哈哈哈!】
【這家夥也有今天。】
“薛以竹!”封墨炎被她氣到夠嗆。
“開個玩笑,這麽認真幹什麽?”薛以竹擺擺手。
“現在跟本王回去。”封墨炎又說了這話,伸手去追她,有些凶。
“別。”薛以竹拽住了他,瀲灩的桃花眼多了幾分認真,“晚上還有項活動呢,明天再去。”
封墨炎:“?”
活動?
他盯著的雙眸,一字一句問道:“你寧願做別的事,也不跟本王回去?”
“我讓莫蕭約了莫知行,打算用手機將他們對話內容給錄下來。”薛以竹不皮了,一本正經跟他談著,“隻要日後南國接受了手機,莫蕭的冤屈要洗刷就簡單多了。”
這裏對於錄像這種事沒有防備,又是在西國的地盤上。
莫知行壓根就不怕有人會偷聽。
“本王跟你去。”封墨炎沉默了一會兒,話語脫口而出。
薛以竹:“?”
薛以竹撲閃著眼睛,眉眼間多了幾分好奇:“你不回去賠太妃聊聊天的?”
“不回去。”封墨炎負手而立,略顯傲嬌的話從嘴裏脫口而出。
他是不會告訴薛以竹,母妃跟他說的那句話——沒將以竹給哀家帶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薛以竹眉心微擰。
她勸說著:“你別跟太妃置氣,快回去陪陪她,別忘了之後我們要去南國好幾個月。”
“不用。”封墨炎淡定拒絕。
“封墨炎。”
“真不用。”
“你該不會是被太妃趕出來後,不允許你回去了吧?”薛以竹察覺到了什麽,開口詢問著。
封墨炎閉口不談,轉移了話題:“你先去用膳,本王等著你。”
“”行吧。“薛以竹倒也沒多說,轉身去吃飯了。
見她真的走了。
封墨炎心裏像是有塊石頭在壓抑著一樣,似是萬萬沒想到,薛以竹竟然真的就這樣走了。
都不問問他要不要吃飯。
薛以竹壓根沒想這麽多。
在她看來,封墨炎既然叫她去吃飯,就代表他是不需要吃的。
不需要吃她為什麽還要過問?
又不是客人需要客套一下,他們倆的關係,有什麽直接說就好了。
晚膳中。
本來眾人都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眾人在薛以竹淡然的吃飯一會兒後,終於沒忍住,試探性的開口問了:“薛姑娘……王爺呢?”
“他不進來吃飯嗎?”
“走了嗎?”
一眾人你一句我一句。
薛以竹聽聞此言,隨口回了一句:“在外麵。”
眾人:“!!”
眾人心中激動不已。
在外麵?!
都不叫王爺進來吃飯的嗎?
“王爺用膳了嗎?”趙瀾試探性的問著,心裏怦怦直跳,他還是有些擔心自家王爺之後會心情不爽的,“要不要叫他進來也用膳?”
“不用。”薛以竹回答的格外爽快。
【不用?】
眾人詫異了。
他們一個個的麵麵相覷,怎麽都沒想到王爺有一點會有這麽一個待遇。
這不。
隻是薛以竹的一句話。
他們就自動腦補出了很多場景。
比如,封墨炎你孤苦伶仃的在外麵,被薛以竹勒令不準進來吃飯。
比如,封墨炎犯了一點小錯,被薛以竹跪搓衣板。
諸如此類。
各種想法層出不窮。
“怎麽了?”薛以竹察覺到了他們的異常神色,停下吃飯的動作問了句。
“要不叫王爺進來一起吃吧。”趙瀾咽了一口口水,心裏總有那麽一點忐忑,“讓他在外麵等著,著實有些不好。”
“這有什麽不好?”薛以竹絲毫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兒,說的可隨意了,“哪有人晚膳吃兩頓的說法。”
眾人眉眼間見閃過一絲疑惑。
兩頓?
元織思索一番,詢問道:“您的意思是,王爺是用了晚膳才過來的?”
“嗯。”薛以竹點頭。
【不應該啊。】
【按照王府的用膳時間點,這個時間應該才吃過不久才是。】
【王爺從王府到這裏需要半柱香有餘的時間,怎麽都不應該是吃了晚膳過來的。】
元織心裏冒出了層層想法。
薛以竹一頓。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很爽快的開口道:“你們去問一下他,他要是要進來吃,就讓他進來。”
眾人:“……”
眾人一臉犯難。
“有什麽問題?”薛以竹詢問道。
“薛姑娘,您這樣問的話,以王爺的性格八成是不會過來吃的。”趙瀾說的很是緩慢,眉眼間都是欲言又止,“不說王爺,大部分客氣的人都不會過來。”
薛以竹:“……”
封墨炎不是自己人嗎?
用得著跟她客氣?
“那就不管他。”薛以竹想著封墨炎是一個成熟的大人,該學會自己直麵問題,“他要是餓了會自己說的。”
話落。
薛以竹也不管其他人的神情,就這麽開始吃了。
這操作。
把在場所有人都看的一愣一愣的,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薛姑娘對王爺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眾人的心裏齊刷刷冒出這個想法。
薛以竹沒再管,繼續吃著飯。
終於。
半柱香後。
用餐結束的。
薛以竹吃完飯就離開了,打算出去跟封墨炎說今晚要行動的事,以免他不知道,到時候搞些事情出來。
哪知。
她剛出來,某些人句說出了一句她怎麽都沒想到的話。
“本王餓了。”封墨炎看著她酒足飯飽的樣子,薄唇脫口而出這個字。
薛以竹:“!”
【搞什麽?】
薛以竹蹙著眉心看他,是真的把他當成自己人了:“剛才怎麽不說。”
“你沒問。”
“我現在也沒問。”薛以竹反口就是一句。
“之前考慮到你還沒吃飯,就沒想著打擾你。”封墨炎可會了,低沉的嗓音緩緩說道,“等你吃完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