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竹渾身都不舒服,就感覺起皮疙瘩都起來了:“行,之後我會找人問問,要是他們不知道這個事的話,我就當你是在騙婚了。”

封墨炎眉心一蹙。

騙婚?

他用得著騙婚?

“薛以竹。”他叫了她的名字。

“幹嘛。”薛以竹表現的可隨意了,言語間都渾不在意的。

“你之前不是答應跟本王在一起了?”封墨炎心裏還是過不去這個坎,這家夥一口一個騙婚,讓人聽到成何體統!

薛以竹故作不解和疑惑:“我什麽時候答應給你在一起了?證據呢?”

封墨炎:“!”

此時此刻的他。

真的很想像她一樣,拿出一個那個什麽錄音筆出來,將她說過的話全部給她聽。

讓她自己看看,她有沒有說過。

“你不說這個我還沒想起,我現在可是宿涼的未婚妻。”薛以竹眼珠子一轉,故意說的意味深長,“你跟我同騎一匹馬,是不是不太妥當。”

“有何不妥。”封墨炎決定裝死到底。

“你日後有了未婚妻,蕭念軒跟你的未婚妻同騎一匹馬,你心裏會不會不好受?”薛以竹舉著例子,語調略顯散漫。

封墨炎氣息一沉。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終究翻身下馬,牽著馬兒走。

他不可能讓任何人跟薛以竹同騎一匹馬。

薛以竹眉梢一挑。

【喲嗬。】

【沒看出來,封墨炎竟然這麽個性格。】

【看來以後可以好好逗著他玩兒了。】

封墨炎:“?”

玩兒?

他眉心陡然一蹙,擰成一個結落在她身上,言語間多多少少有些不滿。

薛以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變的更加嚴肅,帶著不解的語氣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封墨炎又重新騎在了馬上,雙手抓著馬韁繩,將薛以竹往自己的懷裏一帶,“隻是覺得有些人撒謊撒習慣了,差點將我給騙了。”

“什麽意思?”薛以竹一下子摸不著北了。

“若本王猜的沒錯,你跟宿涼之間沒有婚約。”封墨炎斟酌一番,極為認真的說道,“沒錯吧。”

【我靠!】

【他怎麽知道?】

薛以竹心裏震驚了一下下。

封墨炎心裏吐出一口濁氣,那顆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幸好……

幸好真的沒有。

“什麽沒錯。”薛以竹繼續保持鎮定,表現的很是散漫隨意,“別你想要什麽結果,就猜什麽結果,我跟宿涼是有婚約的。”

“是嗎?”封墨炎開始給她挖坑。

薛以竹沒察覺到異常:“嗯。”

“你讓宿涼跟本王聯係一下。”封墨炎的嗓音忽然間變得嚴肅起來,身體也沒再跟她貼著了,“你的有些東西和有些事情,本王得跟他交代一下。”

“跟他交代什麽?”薛以竹疑惑了。

“他是你的未婚夫,有權利知道你的有些事。”封墨炎說的一本正經,演技不是一般的好,“日後你是要回家的,本王是朝廷的人,總不能送你回去,把你情況告知你的家人。”

薛以竹:“……”

薛以竹遲疑了。

她抿了抿紅唇,很快相處了一個答複:“我可以自己跟我家人說,用不著麻煩宿涼。”

“是嗎?”

“當然。”

“你都失憶了,還是讓宿涼說比較好。”封墨炎套路極深,麵不改色,極為嚴肅,“你放心,本王會事無巨細的告知他。”

薛以竹:“……”

【過不去了是吧!】

【沒想到這男人還挺記仇。】

【行啊。】

【不是要說?我讓你說!】

封墨炎心尖一跳。

什麽情況?

“也行。”薛以竹點點頭,突然見就什麽都不在乎了,“宿涼人挺好的,長得也帥,還有勢力,用我們那裏的話來說算得上是高富帥了。”

高富帥這三個字,封墨炎是知道的。

他眉心擰成一個結,深吸好幾口氣才將胸口的那點氣給壓下去。

薛以竹這家夥!

真的欠收拾!

“行。”封墨炎沒有暴露自己的想法。

“對了。”薛以竹提醒著,說的可認真了,“你跟他說的時候,順帶著將我的喜好也說一遍,這樣日後我跟他相處的時候,也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去了解。”

封墨炎:“……”

薛以竹繼續:“還有還有,你府上的廚子做飯挺好吃的,你讓宿涼帶個人來學學。”

“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事,一定要跟她說我現在的情況,不然他沒辦法對我悉心照料。”

“都聽到了嗎?”

說完。

薛以竹還壓低嗓音詢問了他一遍。

封墨炎從未聽過她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問他,一想到她這麽溫柔還是為了別的男人,胸口那股氣真的不爽了。

“這些事是你們之間的,跟本王沒關係。”封墨炎拒絕的徹徹底底,他是不可能幫著薛以竹撮合她跟宿涼的,“本王隻負責將在哪裏撿到你的事情告知他,其他的一概不管。”

“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呢。”薛以竹故作不滿。

封墨炎剛想反駁。

薛以竹歎了一口氣,自己抓著馬韁繩,說的有聲無力的:“哎,算了。”

封墨炎:“?”

封墨炎徹底被她這話給搞蒙了,腦瓜子嗡嗡嗡的,全然不知道她現在在說些什麽。

“你說的對。”薛以竹繼續下句話,兩人是互相坑對方,“這種細節問題,的確應該兩個人互相了解,隻有這樣,才能讓兩人之間的印象更為深刻。”

封墨炎心中升起幾分錯愕。

萬萬沒想到薛以竹會這樣想!

“沒想到啊封墨炎。”薛以竹察覺到他身體發僵,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在搞什麽,“戀愛沒談過,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倒是領悟的很深刻。”

不就是比狗嗎?

她狗起來的時候,狗都比不過她。

“本王沒有領悟深刻。”封墨炎這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談戀愛什麽的,他是知道這個現代詞的。

真是……

“好啦,我懂。”薛以竹現在毫無心理負擔,陪著他演戲,“就如同我們那個世界有句話一樣,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什麽意思?”封墨炎眉眼間帶著幾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