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皇上察覺到了薛以竹的為難,在她還沒開口的時候就先說了出來,“朕不會強求。”

他也知道。

自己的這個要求有一點為難。

隱約記得,父皇跟他說的時候,那個汽車是比人要大的。

薛丫頭不一定又。

“是有一點不方便。”薛以竹斟酌一番後給了回答,視線跟皇上對視著,“若是貿然拿出來那些東西,隻怕會引起很多人的覬覦。”

此話一出。

皇上眉眼間閃過幾分了然。

也是。

之前薛丫頭幫他弄的電和空調已經引起很多人的討論了。

若是那個日行千裏的車再出來,隻怕會討論的更凶。

甚至於到時候還有人會去找薛丫頭麻煩。

“那……”皇上遲疑著,他是真的想看,但又擔心薛以竹的安全,“要不之後朕找個機會,你悄悄給朕看一看,看看就行,不需要試。”

“您之後找個時機宣傳一下,說您找到了一種日行千裏的寶貝。”薛以竹腦子一轉,很快就想到了辦法,“到時候我來開,一切就順理成章。”

皇上愛收集寶貝。

這個是沒問題。

就算到時候有人猜忌,也不會多說什麽。

“好!”皇上很爽快的答應了。

薛以竹視線又落在封墨炎身上,斟酌一番後開口道:“到時候,您就說是封墨炎從南國回來的路上發現的,秘密運了回來。”

“好。”皇上仍舊答應著。

此時此刻。

他是真的覺得薛以竹非常的聰明,真是可惜了。

哎。

一頓午膳。

吃的很慢,吃到後麵的時候,皇上看著薛以竹的眼眸裏都是不舍。

他就這麽看著她,心情頗為沉重道:“如果你在這裏有什麽想使用的,直接使用就好,後果朕會替你想好。”

“謝謝皇上。”薛以竹是真的感謝。

她沒想到皇上會對她這麽好。

明明她隻是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頭而已。

“墨炎。”皇上站起身,負手而立,眉眼間多了幾分凝重,“薛丫頭朕就交給你了,不管你之後跟不跟她成婚,會不會在一起,朕都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你能夠照顧好她。”

“知道。”封墨炎答應了。

“記住,凡事以性命為先。”皇上提醒著,他擔心封墨炎隻想著任務,忘了這個。

封墨炎嗯了一聲。

再然後。

薛以竹把火鍋底料的配方寫下來給了禦廚,又告訴他每一種東西長什麽樣子後,才離開了京城。

當然。

礙於皇上的要求,她給她留了一些做好的紅鍋底料和清湯底料。

方便他嘴饞的時候能夠吃。

“薛姑娘!我們會想你的!”

“薛姑娘,一路走好。”

“薛姑娘,一定要注意安全!”

眾人全部給薛以竹打著招呼。

這一次,他們都將封墨炎給忽略的徹徹底底,完全忘記了這個炎王爺的存在。

薛以竹用一頓火鍋,把皇宮內很多人都給收買了。

出了皇宮。

封墨炎見薛以竹的臉色很高興,薄唇微啟說了句:“本王倒是沒發現,你聲望這麽高。”

“什麽聲望?”薛以竹一下子咩反應過來。

“沒聽到那些人都在跟你打招呼嗎?”封墨炎薄唇微啟道,言語裏帶著幾分讓人意味不明的語氣,“這待遇,本王和皇上都不一定有,隻有班師回朝的軍隊才有。”

薛以竹一頓。

她倏地一下,一雙眼睛彎成一道月牙,很是好看:“你這是羨慕了。”

“本王會羨慕?”封墨炎隨口一句,一副自己壓根就不在乎的樣子。

他不羨慕薛以竹被那麽多人喜歡。

他隻是擔心。

擔心她的宗門會找上門來。

萬一那些人對她有害,她又該怎麽辦?

“羨慕就羨慕,幹嘛不承認。”薛以竹哼哼道,“你要是叫我一聲姐姐,下一次來京城的時候,我也讓你體驗一次這種感覺。”

封墨炎壓根不搭理。

又走了一頓距離。

封墨炎才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開口問道:“你……記憶還沒想起來嗎?”

“我當然沒想起來。”薛以竹實話實說,順帶著跟他解釋了一下,“不過大概率是原主之前跌落山崖的時候,腦子裏有一些淤血壓住了神經,才導致部分記憶丟失。”

封墨炎眉心微微蹙起。

她說的這些話,拆開來每個字他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但……神經是什麽?

什麽叫做淤血壓住了神經?

“淤血壓住了神經?”封墨炎斟酌一番,開口問了。

“這個我也跟你解釋不清楚,就是腦子極有可能在低落懸崖的時候,有部分淤血。”薛以竹隨口解釋著,又說了另外一種可能。

她說道:“當然,也不排除原主知道了什麽很詫異的事,對她心神受到了很大衝擊,從而失憶。”

“也就是說,之後的時間裏,很有可能記不起以前的事?”封墨炎思索間,詢問道。

薛以竹點頭:“可以這麽說。”

聞言。

封墨炎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

他雙手背在身後,跟薛以竹慢悠悠的朝著客棧走去,腦子裏全是對她的擔心。

“怎麽?”薛以竹詢問著,“你想我記起什麽事。”

“你的師兄師姐們是好是壞本王不清楚。”封墨炎斟酌一番,還是告知了她,“若你有記憶,還可以根據過去的事情判斷,可沒有……”

“沒事。”薛以竹渾不在意。

【我有讀心術我怕什麽。】

【誰的心思好,誰的心思壞,我全部一覽無餘。】

這就是行走的外掛。

封墨炎:“?”

封墨炎腳步頓在那裏,瞳孔震了震,帶著幾分凝重的看著她。

她有讀心術?

薛以竹劍他走著走著就不走了,擰了擰眉心帶著幾分不解的問道:“怎麽了?”

封墨炎站在那裏沒開口。

他想試試。

試試這家夥是不是真的有讀心術。

他在心裏默默想了一句:我肚子不舒服。

“怎麽不說話?”薛以竹抬手在他麵前揮了揮,眉眼間帶著幾分不解和疑惑。

“你……”封墨炎見她神情沒有半點變化,心裏多了幾分複雜,“是不是……”

“什麽?”薛以竹滿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