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額頭見汗,感覺真的被打敗了。
這狗皮膏藥算甩不掉了,他倒並非嫌棄唐珊珊,換做他人有美女相陪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是這次南疆之行並非遊山玩水,他得去苗城神廟,指不定遇見什麽樣的艱難險阻,帶著唐珊珊肯定會增加未知的變數。
但。
他秦浩怕意外嗎?
想到這裏,秦浩也妥協了,誰能阻擋他打開藥塔第九層?
豪車開到客運站,直接進入停車場。
停好後秦浩帶著唐珊珊來到第一站台,剛好有去南疆建寧城的客車。
“快要發車了,請各位乘客掃碼付款,有需要特殊服務的請下載客運APP。”
900多公裏的行程,千來元的車費。
他倆也沒帶什麽行李,等待所有乘客上車後,大客車啟動,駛出江州直奔炎黃國南方而去。
並非旅遊季節車上乘客並不多。
接近山區也沒有高速公路,至少也需要5.6天才能到達目的地。
兩天後,唐珊珊靠著秦浩的肩膀睡著了,秦浩看著雜誌,突然聽見前排兩名遊客交談。
“老王,糟了,我們得耽擱很長時間了。”
“怎麽說?”
“嗨,倒黴唄,前幾天南疆那頭下了雨,聽說封道了,好像雨水引起了瘴氣,得等瘴氣散了人才能安全通過。”
“啊,那怎麽行我是去做生意的,等不起呀。”
聞言,後排的秦浩眉頭微挑,要知道南方地區山林居多,腐爛的樹木和動物屍體經過漫長的歲月形成了很多毒性沼澤,雨水天氣過後便會起化學反應,沉澱在沼澤內的瘴氣揮發開來。
形成對人體傷害極大的毒障,當然了,國家也清除了不少毒性沼澤,但為了維持原生態,肯定會有遺漏,沒想到還讓秦浩碰見了。
說話間,大客車突然停下。
前方的道路被路障阻擋,道路兩邊支起了帳篷。
不少旅客紛紛下車查看,幾個意思?
司機來到帳篷前問道:“有人嗎。”
帳篷內走出數人,為首的男子長得尖嘴猴腮,一臉痞像,笑道:“你們是外地過來的吧,前方毒障,為了安全起見,你們掉頭回去吧。”
什麽?
千裏迢迢趕往建寧,你說掉頭就掉頭?
乘客們立刻吵鬧了起來。
男子仿佛司空見慣,再次笑道:“沒辦法,真想去建寧,我也不攔著,不怕死的就去唄。”
話音落,乘客們閉嘴了,誰願意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見火候差不多了,男子語重心長地說道:“看大夥那麽急,倒有個辦法,我是南疆本地人,這種毒障見得多了,老一輩也有配製的藥方,隻要吃一點,再進入毒障就沒事了。”
真的?
那還等什麽,一名乘客立刻接話道:“哥們,我這著急去建寧辦事,你有解藥給大夥分分,趕緊發車吧。”
“可以,但這藥可不是無償的。”
收費?
也在情理之中。
“多少錢,給我拿一包。”
“5000元。”
啊?
乘客呆了。
這也太貴了吧?
見此情景,男子聳聳肩哼道:“就這價,付錢我就放行,否則你們就在這等吧,據我觀察,這場毒障至少一個月。”
趁火打劫?
誰也不傻立刻明白了男子的意圖,不少乘客示意司機開回江州,誰願意當冤大頭。
正在這時。
眾人猛然發現,大客車的後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幾輛吉普堵住了。
“你什麽意思?”
司機冷聲質問道。
男子回答:“沒意思,那幾輛車壞了,你要想往回開的話就喊移動修車吧。”
這山溝溝上哪找移動修車的,很明顯男子故意而為,現在要麽原地等毒障散了,要麽付款繼續往建寧走。
乘客們頓時亂作一團,說什麽的都有,甚至有人想威脅男子挪車,再看人家那邊帳篷裏出來不少壯漢,手裏都有家夥,他們也就泄氣了。
商量一番後,司機找到男子言道:“我們一車也有20多人,你便宜點,我們就交了。”
“爽快,打個折每人3000,夠意思了吧?”
男子笑道,似乎也料到了乘客們的反應,司機咬咬牙,開始挨個收費,大家沒辦法紛紛掃碼,等到了秦浩跟前。
“哥們,你倆一起6000塊,就當破財免災吧。”
手機遞到秦浩身前,唐珊珊無奈正要搶著掃碼,秦浩直接攔住。
“我憑什麽破財?不給。”
直接拒絕,司機楞了,對麵男子也楞了。
男子信誓旦旦的說道:“朋友,你要不付錢的話可過不了毒障,而且耽誤一車人,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嘛?”
就是,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腥了一鍋湯。
立刻有乘客附和道:“給錢吧,你怎麽還想走去建寧嗎?”
“對呀,不付錢車子怎麽出發?還是你想死在毒障裏頭?”
那些乘客竟然紛紛指責起了秦浩,寧可被人敲竹杠。
“要不把他扔這,看他能活幾天。”
“自討沒趣,別給大夥找麻煩行嗎,沒錢?窮鬼?”
見此情景唐珊珊急忙喊道:“我掃碼,別說了。”
“不行。”
秦浩臉色陰沉,唐珊珊立刻不敢言語了,秦浩不生氣她還能撒撒嬌,現在這情況,她可不敢。
“一群白癡。”
秦浩冷哼一聲,直接推開男子走向了毒障。
找死嗎?
司機等人大驚,這小子瘋了?
就在他們認為秦浩自尋死路之時,秦浩停在了草叢前,哈腰扯下一把不知名的青草,見此情景對麵男子臉色大變。
秦浩轉身返回大客車前,冷笑道:“陰陽動靜,相互為根,你們沒上過小學嗎?老師沒教過你們毒蛇出沒之地,七步內必有解藥?讓人家耍得團團轉,這裏每年都會彌漫著毒障,也一定會生長抵抗的藥草,一群蠢貨。”
司機和乘客們被秦浩數落一通,頓時沒了剛才訓斥他的氣焰。
秦浩將草藥扔在了地上。
就這麽一把破草,要價3000?
對麵男子咬牙切齒地反駁道:“胡說,你算什麽東西,大言不慚的,大夥憑什麽聽你的,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啪!
紅色小本子拍在男子臉上。
上麵赫然幾個鎏金大字‘南方醫學協會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