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過往
看冰這下是真的被打擊到了。林也就不再繼續了，不過，看現在這形勢，結婚的時候還真的是問題多多啊！
冰哭喪著臉看著林說：“你給我當伴郎就好了！”
“別找我，我已經結婚了。不可能的。”
“你為什麽那麽早結婚啊！你不是我們三個人裏行情最不好的一個嘛！”
林笑著說：“此一時，彼一時啊！你到現在還是我們三個裏行情最好的一個啊！”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當年我們被人叫光棍三人組，沒想到現在那麽搶手了。”
……
兩人閑聊了一陣，等曼回來就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家，曼看著冰問：“你和林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他以前是你同學，後來當了你上司你不妒忌嗎？我聽說你的成績也很不錯的。”
冰自嘲地笑了笑說：“我在軍校成績是不錯。可理論和實踐是有巨大差別的。我沒有林那麽強韌的神經。”
“林的神經是挺大條的。臉皮也夠厚，不過，我其實覺得你也不比他差多少。”
“你覺得我強大，那是因為庫恩米斯戰役的關係吧？”
“嗯！聽說那場戰役裏你像修羅一樣。我實在無法把現在的你和修羅結合在一起想象。”
“哦！那時我精神狀態不太穩定，在戰場上殺敵人就要像殺螻蟻一樣！如果自己會動搖就什麽都不要問、什麽都不去想，拚死執行指揮官的命令。不然，死的就是我們！這是林教我的。”
“這在軍校裏就學過。我以前也上過陸軍軍校，教課書上有，哪用得著林教你。”
“記得庫恩米斯戰役之前的一次小規模戰役嗎？在275號無人補給衛星上的一次小型戰役。”
“沒有什麽大的印象，那次小規模戰役，戰略意義不大吧！我們好像也沒輸。”
“對，你們贏了，你們幾乎全殲了我們一個中隊。”
“好像有點印象了。不過這種小規模小摩擦一直有的。一個中隊也就那麽50個人，那麽小規模的遭遇戰一年不知道發生多少次，我們怎麽可能記得清楚。”
冰目光潰散地呢喃道，“林是那次戰役的幸存者。我永遠記得他當時悲慘的樣子。沒人覺得在那種情況下還會有人能活著出來，他活著回來了。所以，他救贖了我。”
曼聽得有點莫名其妙了，他不能明白冰話裏的意思。不過，看冰完全沉浸在當年的回憶中，也就沒有出生詢問。
冰繼續著之前的話題，“我是負責支援的裝甲師小隊長，我們的小隊如果能及時到達，林他們的陸軍中隊就不會敗得那麽慘。我這個白癡在無人衛星上發現了偷偷來這裏探秘的平民。我上報了，可是上級沒有給我明確的回複。我心裏多少有點明白，上級暗示的意思是讓我不管他們衝過去。那些人沒有登陸記錄，死了也就死了，無所謂的。可是，我不想波及平民，選擇了另外的突入點。林他們沒能等到我們的支援，等我趕到時，你們的裝甲師撤退了。林所在的中隊50個人，隻有4個人活下來。我真的要崩潰了，就為了那麽7、8個違法登陸的人，我害死了那麽多人。之後，我的精神狀態就不太正常了，接受了幾個月的心理治療。林因為那次的突出表現，被任命為大隊長。我變成了他的手下，他來告訴我，既然心理上不能接受，那就隻有兩條路，要麽退役，要麽到了戰場上什麽都不想，讓自己變成殺人機器。從那時開始，我堅定的執行林下達的命令，什麽都不想，真的好了很多。”
曼沉默了，他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自己隻是個情報部的官員，因為世襲大貴族的關係，自己完全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用什麽話語來安慰冰。
冰沉默了一會兒後，笑了，表情輕鬆地對曼說：“說出來好多了！這些你早晚要知道的，不然以後從林嘴裏知道，我更尷尬。不過，林真的很厲害。有時候真懷疑，他是個無血無淚的冰人。不過，下了戰場又挺親切的。”
“看你的樣子，不太喜歡當軍人啊！”
“這有什麽喜不喜歡的，隻有適合不適合。”
“那你為什麽還想讓你兒子當裝甲兵？萬一他不適合呢？”
“我兒子大貴族了啊！大貴族不是都能窩在大後方的嘛！而且，我的軍事成績那麽好！隻要有我教他，保證他出類拔萃。隻要不讓他上前線，我保證他能成為陸軍裝甲師中的佼佼者。”
曼翻著白眼看著他，“敢情你就打算培養個不會打仗的優秀軍官啊！”
“你沒聽說過嗎？和平年代，貴族軍人就是花瓶，隻要又帥又有型就能成為全民偶像。我們兩個的基因多好！保證能有製造出個全民偶像。”
曼聽了滿心的興奮，連連點頭，“我也那麽想。所以，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能開始努力了？”
冰愣了下，笑著說：“嗬嗬，不錯嘛！那麽快就能聽懂我的暗示。在聽了我的悲慘往事之後，做點減壓運動也是很好的。”
聽了冰的話，曼差點一頭載下去，驚訝地說：“你、你怎麽可以轉換得那麽快啊？”
“和林學的啊！而且，那事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想起來就有那麽點感該而已。已經打擊不到我了，如果現在還能打擊到我，早就被林逼著退役了。說到打擊，還是剛才林認出你堂弟給我的打擊大。”
“哦！那個就不要說了，我也被打擊到了。”
“不過，你和我在一起就會和他接觸得多起來。以後，多來幾次你就會被打擊習慣了。他從記憶力到格鬥技到槍法到反應速度能全方位多角度的對你進行打擊。”
“我原來還挺憧憬他的，現在我很慶幸他不是我的伴侶。”
……
同居幸福的日子過了一周不到，對曼和冰來說頭痛無比的結婚喜宴就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