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出生
那次談話進行了很久還是沒有個結果。自首這件事就一天拖一天的拖下去了。元還很興奮的照嬰兒用品商店裏買的籃子的樣子自己做了一個裝蛋的籃子，裏麵放上花和軟墊。再把那隻漂亮的蛋放上去。
當深又一次提出是不是要去自首的問題時，元小聲地說：“能不能等到蛋孵出來再去？”深意識到元照顧這個蛋已經照顧出感情來了。不過想著，現在自首和等蛋孵出來再自首應該是一樣的罪名吧。看著自己和元照顧了快兩個月的蛋，心想：看看自己和元那麽全心照顧的蛋出殼應該不算罪過吧。於是，事情再次擱置。
終於，他們盼來了蛋出殼的那天。早在一周前他們就做好了全部的準備。很多嬰兒用品都是兩人在嬰兒用品網站看了後自己做的。深還特意去買了部嬰兒片，說是萬一孩子大哭，就放那片子，可以和左鄰右舍說是他們看片子時音量大了點。
元還特意向打工的地方請了假在家看寶寶破殼。等到下午2點，蛋開始動了，後來幅度越來越大，但是蛋就是沒裂縫。
“元，去拿個錘子過來。小家夥可能出不來。我們得幫他一下。”
等了半天，元終於拿過來一個。
“怎麽那麽久？”
“我挑小一點的啊！免得你砸到孩子。”
“我又不是你，做事橫衝直撞的。我有分寸，我在網絡上已經看過要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了。很簡單的！”說著拿起小錘子對著蛋砸了下去。元在一邊緊張得氣都喘不過來。
就一下，蛋上就出現了小裂縫。然後“啪”一聲整個蛋破開了。一個健康的寶寶出現了。濕漉漉的孩子可能有點冷了，開始大哭起來。
深把早就開著的暖氣機搬到孩子身邊。元拿了條小毛巾準備給孩子擦下身子，把孩子從蛋殼中抱出來後，他整個人傻掉了。
身後的深看元沒反應，便說：“快擦啊！你——”當他回頭看清孩子時也傻眼了。小人魚，孩子是個小人魚。
“怎、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小人魚的？”深不住地喃喃道。
元反應過來後，把孩子簡單的擦了兩下，先放回籃子裏。然後回頭對深說：“你到底是上哪裏弄的這個蛋？怎麽會這樣的？”
“我、我想起來了。皇太子的人魚難產好像臨時送進過這家醫院。這、這難道是……”
“有什麽難道啊！這根本就是皇室的孩子嘛！除了皇室外，我們國家還有哪個家庭能能生出小人魚啊！”
“這、這下完了。我還以為是河中將的兒子，是個小繁衍者。原來是皇室的孩子啊！怪不得查得那麽起勁。”
“那為什麽要對外說是河中將的兒子呢？是不是他們皇室也沒搞清楚？把兩個蛋弄錯了！”
“有可能！皇室的孩子和河中將的兒子都是天生的繁衍者，所以他們搞錯了吧！”
“那你自首的事？”
“自首？我帶個小人魚去自首。我不找死啊！河中將的兒子就夠我受了。皇室的孩子，還是個小人魚。人魚保障協會也不會放過我。不死刑才怪！”
“那怎麽辦？”
“我是自作自受，活該！但是我怕連累你啊！到時他們說我們是同案犯就完了。早知道這樣蛋沒破殼我就去自首，可能還沒那麽嚴重。”
“好了，別說了。已經是這樣了，還能怎麽辦？我們先來想想接下來怎麽辦？自首是肯定不行的，事情太嚴重了。就算你自首可能也是死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去送死。”
“難道你想……”深看著那個籃子裏的孩子。
“不能傷害孩子。孩子那麽小，那麽可愛。我們怎麽可以傷害他。”
“你有別的辦法？”
“暫時沒有。現在孩子還小，我們先偷偷養著。”
“那你準備給孩子吃什麽？”
“嬰兒食品啊！”
“我本來是打算自首的，根本沒準備嬰兒食品。所有的錢都花在孵蛋時買的各種自製原材料上了。現在我們什麽嬰兒食品都買不起。”
“怎、怎麽會這樣？我挑的原料都不貴的啊！”
“原來是怕你傷心，我才一直不說的。元，你技術那麽差，又重來沒做過這些東西，你做失敗多少次才成功一個啊！你自己算算吧，其實買一個也用不了那麽多錢！我看你做得那麽認真不忍心打擊你。”
“那、那怎麽辦？寶寶要餓死了。”
“想辦法借錢啊！”
“上哪去借啊？我上次生病，你借人家的錢還沒還上。誰願意再借給我們啊！要不你先拿我爸爸的金卡刷——”
“不行，你爸已經去逝快半年了。金卡沒給凍住是運氣，但是下次人魚資料檢查的時候肯定就會給凍住。你爸爸死後的消費人魚保障協會肯定要追查的，如果是喪葬費用就沒問題。我們現在提現你會坐牢的。你先在家看著孩子，我出去想想辦法。”深說著便轉身出門了。
元一個人坐在家裏，看著籃子裏睡得很香的寶寶，不知如何是好！寶寶長得胖胖的，健康又可愛，如果給他們養壞了就太可憐了。但是自首把孩子送回去的話，深可能會被判死刑的。深是個好人，就走錯了那麽一步，怎麽會鬧到現在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深出去後，直到半夜才回來。元著急得迎上去說：“怎麽那麽晚啊？錢借到了嗎？”
深搖了搖頭，但是卻掏出了一小袋東西。元打開一看，驚喜道，“啊！嬰兒粉啊！借到錢了就不要嚇我嘛！”說著，就拿去衝了，準備好等寶寶醒來可以喝。一邊衝一邊又說：“啊呀！這個很好衝啊！比以前小鳳在我們家時，國家配給我們的嬰兒食品要好很多啊！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啊！這個肯定很貴吧！”
“這是最好的嬰兒食品了。”
“啊！最好的啊！不過也沒辦法哦！嬰兒用品店裏的食品肯定貴的，那是給貴族們去的地方。他們才不會用國家配給孩子們的東西。對了，小鳳的死亡證明我不是沒找到嘛！還被迫多交了一筆兒童福利費，那我們現在不是可以去領嬰兒食品和嬰兒衣服啊！”
“拜托，小鳳就算還活著也1歲多了，你現在去領也隻能領一歲小孩的東西。對這孩子沒用。”
“那我領了明年就能用了啊！”
“那也是哦！不過，你別傻乎乎的領那些熱門的東西。記得找保質期長一點的。現在領了也沒用，我們搬家後再領好了。”
“為什麽？”
“這裏的人都知道小鳳已經死了，當初我們重開死亡證明還找了不少這裏的人作證。你現在去領東西不怕人家懷疑啊！”
“怕什麽？我侄子小鳳明明都已經死了，還逼我們交兒童福利費他們才過分。有人說閑話，我就告訴他們我們被他們逼得隻能用這些領來的兒童食品充饑了！”
“我不是說這個懷疑，我是擔心人家懷疑我們家裏有來路不明的孩子。再說，你也別說人家，死亡證明是你自己弄掉的。人家也是依法辦事，沒死亡證明，孩子的福利費就是要付。”
“真倒黴，那家醫院也是的。我是真的掉了嘛！他們為什麽就不給我再開呢。”
“誰讓你掉了三次呢？人家當你有什麽壞企圖呢。早知道這些手續就應該讓我來辦。”
“如果辦成了，這孩子以後不就沒東西吃了嘛！因禍得福嘛！”
“這孩子是小人魚，如果他是一般孩子或者繁衍者，我們隻要搬個家把他藏到2歲左右就可以讓他以小鳳的身份生活了。問題是小人魚我們怎麽養啊？”
“……”
“對了，明天我就要去嬰兒用品工廠上班了。”
“啊？你找到工作了？不用再打臨工了！”
“離家挺遠的，工作時間也挺長的。工資一般。”
“啊？你以前不是都不肯去這樣的工廠做的嗎？”
“沒辦法啊！這樣錢總比現在打零工多多了吧。再說主要是能拿到這個。”深說著指了指元在燒的嬰兒粉。
“啊！這個是你免費拿的？”
“是啊！所以是散裝的啊！這種裝袋剩下的，隻要你高興把裝袋機上的袋子扒下來一個個抖幹淨。隨便你拿的。”
“不算偷吧！”
“不算的，本來袋子就要清洗的。你抖幹淨了人家還高興呢。”
“那你怎麽解釋要這個啊！”
“你啟發我的啊！我說我們家窮得揭不開鍋了。能不能拿點這個回去吃。老板說可以，我就拿了。”
“這、這你也說得出口？以前你不是最要麵子了嘛！”
“麵子，麵子又不能當飯吃，總不能讓孩子餓死吧！”
“你怎麽找到這工作的啊？”
“借不到錢，在嬰兒食品店門口晃的時候發現的招工資料。我就跑去試工啦！老板看我那麽誠懇，那麽急著上工就要我了。”
“這下孩子的吃飯問題算是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