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的職位
第二天一早，翼在辦公室接到了父皇的召見令。急衝衝地趕去後，就看見父皇一臉嚴肅地坐在大廳裏等他。周圍的侍衛已經都給遣退了，翼上前輕聲問：“父皇，那麽急的召見我是不是我的孩子——”
“沒有消息！我已經在第一時間限製住了所有的航空港，但是沒有一點消息。我真的很佩服你，蛋被偷了後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是人魚蛋。那樣我這裏的偵查方向等等會完全不同，你到底在想什麽？”
“……”
“就隻會沉默不說話，你這孩子從小就這樣。做錯事就不出聲，跟個悶葫蘆一樣。拿河中將的蛋去騙林，你怎麽想得出的啊？真是的……”
“我隻是不想讓林傷心，您當初不也是——”
“住口，你四弟的事還不能給你教訓嗎？你這樣做以後讓河中將的兒子如何自處？和你四弟一樣躲到遙遠的星球上，幾年都不回來一次。這樣你良心過得去嗎？”
“不、不讓孩子知道不就好了。”
“不讓孩子知道？你想得倒簡單。父皇我比你城府深吧。我瞞到最後不也照樣給你四弟知道他不是親生的。要瞞朝夕相處的人比你想象得困難得多。”
“可是，如果林知道了，他一定會傷心死的。我寧可像您騙現在的人魚爸爸那樣給他找個代替的。他不知道就不會傷心了。”
“那不一樣，你真正的四弟是一出生就死了，你的孩子則是失蹤下落不明。可能有回來的那一天，他回來的話，河中將的兒子怎麽辦？還有林是那麽好騙的嗎？這些你都不想的嗎？”
“想過。”
“想過？你還是決定那麽做？”
翼點了點頭。
“那為父我沒什麽好說的了，這畢竟是你的家務事。但是另外有件事，我要告訴你。燁下任暗部首領的位置已經給我撤銷了。”
“已經撤銷了？那他不是還是回我哪裏繼續當我的侍衛長嗎？”
“沒有確切的規定說皇帝的侍衛長就一定要是暗部首領。那麽做的慣例隻是因為侍衛長對皇室和皇帝的忠誠度比較高，所以直屬於皇帝的暗部首領優先考慮侍衛長而已。”
“也就是說燁以後隻是我的侍衛長，已經無權過問其他了？”
“是的。”
“這樣會不會太——”
沒等翼說話，皇帝一掌拍在桌上說：“你還在偏袒他！”
“我沒有，就是——”
“還說沒有，你是不插手他的問題審查，但是你把侍衛長的位置懸空是什麽意思？翼，你別給父皇耍花招，你這樣一直讓侍衛長位置懸空就是給調查部壓力讓他們放人。是你和燁兩個人的失職造成了這次事故。”
“對不起！”
“這句話你回去留著和林說。你的態度是比以前強硬了，但是硬得不是地方。林把你寵壞了，真的把你寵壞了。你是不是已經覺得天塌下來有林幫你頂著，所以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了！”
“……”
老皇帝看這翼停頓了很久說：“本來我準備再過一陣子就退位的。看樣子還不行！你還不具備做皇帝的資質。而且，你已經連暗部的首領都沒有了。你把我給你準備的暗部首領候選人也弄沒了。”
翼不解的看著父皇，不知道父皇指的是誰。老皇帝看著翼苦笑道，“暗部首領要是個能用一切力量使你的決定合理化，無條件的支持你的人。燁是可以無條件的對你忠誠，但是他不具備控製暗部的能力。而且他比你更情緒化。”
“我也很情緒化嗎？”
“你不是個可以把公私分得很清楚的人。既然分不開，那就把自己的行為正當化，而且不要給我出那麽多的紕漏。”
“那您的新人選？”
“他不一直都在你身邊嘛！”
“您是指？”
“對，我指的就是林。林具備成為暗部首領的一切能力，而且，他在手下沒有一個部下的情況下也處理得比燁好。可是，現在你把一切都搞砸了。如果讓林做首領的話，他肯定會知道自己孩子沒有了的事。”
“讓林做嗎？那樣暗部的人會服嗎？”
“如果林壓不住他們就說明他沒這個能力。壓得住就說明他足以勝任。不過，先讓他去軍校當教官讓他先擺平那群老頑固也是好的。但是，在這段時間內，你想辦法給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林。不能讓下任暗部首領的位置懸空很久。”
“可是……”
“你不要給我可是了，林擺平那群老頑固後，你就要給我找時間和他坦白。我告訴你，林和你現在的人魚爸爸不同，他的生活閱曆比你多很多你不可能瞞得住。他發現就是個時間問題而已。我勸你最好在他發現前自己坦白，不要到時讓事情不可收拾。”
“知道了。”翼垂頭喪氣地回答。
看著翼一臉無奈地樣子，老皇帝語重心長地說：“翼，你要記住你是我們頓其拉未來的皇帝，要有自己的的原則和立場。你要讓林成為你的助力，不要讓他變成你的毒藥。”
回去的路上，翼一直想著父皇的話，父皇說得不錯。在林接二連三地幫他處理掉自己認為應該是很棘手的事情後，自己多少有點飄飄然了，麻痹大意了。皇室的任何行動都不能如此麻痹大意。但是，事已至此再怎麽後悔都於事無補了。
到了醫院，林興奮地過來拉著他的手說：“終於回來了。怎麽那麽晚？我們的大兒子出殼了。很可愛的小家夥，一起去看看啊！”
看著林拉著自己的手，翼再次退縮了，他實在說不出口那孩子其實是去逝的河中將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