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前兆
黑獅傭兵們的行動力一向是迅速的。他們將自己的驅逐艦打開隱形罩停放在一個公共星域內的廢棄小行星上。然後利用各種黑市渠道分批進入頓其拉的星域。會選擇頓其拉為最終落腳點是因為想到小人魚在頓其拉的人氣比較高，而且頓其拉的星域廣闊，法律的盲點比較多。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頓其拉比較富裕，有錢人手裏的閑錢多得沒處花。他們的貨比較好脫手。
當黑獅全員抵達頓其拉的邊境星球後，看準了這裏最大的一個黑幫幫派。以黑吃黑的方法並吞了對方。畢竟黑獅的人實力不是一般黑幫小混混可以比的。在當地黑幫人士的指引下，不到三天在黑市小人魚的光影片就開始流傳了。
當林和翼按國際慣例讓宇宙艦按艦上有懷孕人魚的特殊速度航行，中途又從多明軍艦換到頓其拉軍艦那麽一係列折騰後，兩人回到頓其拉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因為有最佳的治療設施和醫生，翼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林則原來就沒什麽，不過是迫於壓力，又看到翼確實對自己緊張到極點，隻能無奈地繼續躺著發黴。
翼第一天回軍政部就發現了鋪天蓋地的媒體記者等著自己。這一幕是在他料想中的，但是當林教小晞腦殘舞的畫麵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著實一愣，旁邊有人在問：“殿下，您的人魚這樣教育其他繁衍者的孩子，您有什麽想法嗎？”
“什麽其他繁衍者，雷是我弟弟。”
“所以，你們願意兩個人共有一個人魚？是不是因為林閣下不願意有兩個丈夫，所以您要求已經有孩子的雷殿下退出……”
那人的話，讓翼火冒三丈。這種人怎麽讓他過來的，燁在幹什麽？回頭一看，這才想起來。燁被關禁閉了。這次的事，雖然沒產生什麽嚴重的後果，但是影響卻很大。燁作為第一責任人被隔離審查了。雖然知道他不可能參與自由黨的綁架行動，但是程序上他要配合調查。這次翼並沒有動用自己的特權保釋他，確實要給他一個教訓。畢竟因為他的原因，讓林受了很多不必要的罪。
翼什麽都沒有回答，徑直進到軍政部。當他看到情報部幾天前擱置在他這裏的報告書和樣本，整個人都傻了。怪不得門口記者那麽問他，林教小晞腦殘舞的光影片已經傳得到處都是了，這和以前流出去幾張照片相比事態嚴重多了。考慮再三，他決定把晉見時間提前。
當天下午，翼在稍微處理了下自己不在時留下的公務，就直蹦皇宮。在見到自己的父皇後，翼問父親：“父皇！為什麽不讓暗部處理這件事。小晞的光影片現在外麵到處都是。我和林也被波及了，雷那裏肯定已經砸開鍋了。”
老皇帝老神在在地看著翼說：“那又如何呢？”
“父皇，這樣有損我們皇室尊嚴啊！小晞，這樣蹦來跳去的樣子到處都給看見了。以後如何維持高貴的形象！”
“你的人魚比小晞還活躍吧！算啦！偶爾打打親民牌還是需要的。再說小晞以後不會繼承皇位，這樣平民化點也好。”
“父皇，我不覺得這像您的作風。是不是因為——”
皇帝看著翼笑著說：“你的感覺還是一樣敏銳啊！確實如此，這次自由黨的人落網了，他們的想法雖然很幼稚，但是卻能拉動不少平民。我們需要一件比這個更能吸引人民注意的事來壓製這次事件造成的影響。這個光影片來得正是時候，而且，林在那個光影片中的話，能緩解貴族和平民之間的矛盾衝突。所以，我才沒讓暗部插手，隻是讓各警區內的治安警察稍微做做樣子的打擊一下。”
“對不起，父皇。這次事件，完全是我的判斷失誤。我考慮不充分才會……”
“好了，這次你的教訓也夠深刻了。還好林和孩子都沒事，不然，我真擔心你要怎麽過下去啊！”
“嗯！以後不管有多麽興奮我都不會再那麽得意忘形了。”
“等林的孩子出生後，帶他去你四弟那裏看看，這次你又沒趕上。還有燁，你準備怎麽處置他？”
“這次我不會出麵保他了，該怎麽處罰就怎麽處罰。我給了他太多特權了，雖然他沒做什麽惡事，但是他這次越權事件，已經讓我看到自己縱容他的後果了。現在不加以懲戒，以後會出大問題的。”
“很好，終於有點我的繼承人的樣子了。你確實給了他太多特權，我早提醒過你，你一直不聽。記住，作為皇帝你能特別近親的人隻有林。其他任何人，你過於近親都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莫如果不是早早從政壇上退下來的話，我也不可能對他那麽親切。就算這樣，我對莫親切也產生了不必要的麻煩啊！”
“您是指雷的事？”
“不是，我是指你的副官。你的副官應該就是看了我對莫的態度才會那麽囂張的。做皇帝要犧牲掉很多東西！特別是朋友，會失去很多。我因為想保持和莫的友誼，結果造成了雷的性格缺陷，還有你的副官的態度問題。我想你可能會比我好一點，你有林，他不止是你的伴侶還是最好的朋友吧！那你就不會把過多的感情托付在燁身上，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所以，我那時就說林很適合你。對你來說他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謝謝父皇。那時我真的很傻。還覺得林很囂張。”
“林的囂張不正好配合你的內斂嗎？”
“嗬嗬……”
此時的兩人完全沒想到。放任光影片流傳後，接下來一波是他們完全無法招架的勁爆光影片。這個光影片甚至撼動了整個星際。
盛帶領的黑獅傭兵團們這幾天真是數錢數到手軟。那個光影片真是有多少賣多少，盛強大的商業頭腦被完全的開發出來了。他先是把片子刪減了一半，模糊處理後出售。等外麵到處都是拷貝件和盜版了，再放出清晰版，再等傳遍後，又放出補完版。補完版還是非清晰的，雖然有人知道之後肯定會出清晰版，但是盛把價格壓到隻有原來的一半，這讓不少想先睹為快的人還是乖乖掏了錢。等這一波過去後，盛又放出補完版的清晰版。等到最後，盛才放出了完整清晰版。價格高到離譜，但是為了防止其他黑市競爭者，盛在自己出的完整清晰版中放了高清晰度的照片，而且每張片子附的照片都不一樣。照片是小人魚和自己說話時錄下來的光影片中抓取的。都是別人沒見過的，所以雖然價格高到離譜，但是，還是很好銷。
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盛聚集了大量的財富。這比他們黑獅傭兵團刀頭舔血幹十年賺得還多。當富到這個地步時，黑獅的幾個頭目開始討論他們未來的去向了。
“大哥，放棄當傭兵吧！我們跟著你做黑市買賣！傭兵聽上去威風，但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之前兄弟們的死傷是有目共睹的。現在頓其拉的翼太子娶了露阿斯的林上將，打仗的機率又要下降很多。要賭命，生意還那麽差。轉行吧！等錢再多一點，我們就能擁有相當的人脈了，那時皇室沒有相當的覺悟就不可能動搖我們在黑社會中的地位了。”
沉默了很久的盛，終於點了點頭。他也覺得自己做這種生意更順手。
“那大哥，再拿談判時我們逗小人魚的光影片去賣吧！”
“不，那樣會造成已經買了我們光影片的大買家手中的照片貶值。那對我們以後的生意會有影響。幹脆來個大的，做完了立刻走人。做完隻要能成功逃走，那我們手裏的資金就大到能在頓其拉母星上的黑社會裏占一席之地了。”
“如果失敗是不是我們就沒命了？”
“失敗！大不了再逃回去做傭兵。賭個大的，這次我們向全星際的各大媒體和高層以黑獅傭兵團的身份出售這份光影片。不過，我們亮身份了，這次拿到錢就要用最快速度跑人。所以各位準備工作也要做好。而且，這次我們要求先錢後貨。先隻放一點點片段給可能會買的大客戶。然後等他們匯錢，我們拿到錢後是否來得及跑路取決於他們匯款的速度能不能比頓其拉暗部下手抓我們或者凍結我們的帳戶快了。”
“那風險不是很大？”
“就因為風險大，價格才能賣得高啊！”
“什麽片子那麽值錢？小人魚的片子賣不到那麽高價吧！”
“林秒殺掉我們黑獅四個精英，和我纏鬥那麽久的片子應該值吧！”
“大哥，那個不是很多衛星都拍下來了嗎？”
“他們沒有我們高清晰探測係統拍得清晰和全麵。而且，他們缺少最關鍵的我們把林從駕駛倉中抓出來的那段。”
“那我們怎麽讓他們相信那光影片是真的呢？”
“信不信由他們決定，但是頓其拉皇室一直在回避媒體和其他各國詢問當時最後留下作戰的人是誰，應該就是最好的回答。而且，當時進行營救的多明禁衛軍應該知道是誰的，他們全都閉口不言應該是給下了封口令。誰的身份那麽神秘想必很多人想知道吧！應該會有人願意出這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