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麽呢？”斯徘迎頭走了進來，布萊克爾跟在後麵。
程凡望向窗外，此時已經大亮。
當下，向兩人抱以微笑。
斯徘精神很足，看來睡了個好覺；布萊克爾則掛著黑眼圈，滿臉憔悴，不過卻帶著掩不住的興奮。看見程凡，布萊克爾第一句話就是：“師兄，我會冥想了！”
斯徘笑道：“我說這小子勤奮吧！昨晚，他一分鍾沒睡，全研究冥想去了！”
深層次的冥想，雖然及不上睡眠，可是休息效果卻也不差。程凡冥想一個晚上，精神就好得很。看來布萊克爾通宵苦戰，最後關頭才領悟冥想。
難道還真有勤能補拙的說法？
不過，布萊克爾也算不上“拙”，盡管有幾年積累，盡管有明師指點，可是一夜領悟冥想，就算不是天材，卻已接近天才的邊緣了！
程凡鼓勵道：“我就知道——你行的，好好加油！這樣吧，我出錢……買幾塊高階晶石，兄弟們突飛猛進一把！”
布萊克爾驚訝，“光明係的？”
“當然！”程凡奇怪，“還能用其他係的嗎？”
“很貴的。”
“那算了。”程凡忽然想起自己沒錢，“我們去吃頓好的，慶祝一下吧！”
“唉……唉……”斯徘忙道，“布萊克爾，你還跟師兄客氣。我們誰跟誰啊？是吧，師兄。對了，師兄！這個……高級的光明晶石，矣居裏什賣到多少金幣？”
程凡微笑不語，斯徘猶自喋喋不休。
臨時出門，程凡帶的錢幣不多。
他拿出最後一個金幣，在卡伊爾最好的酒樓，換了最好的一頓大餐。身上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斯徘和布萊克爾當然不能不領情。
三人一頓胡吃海喝，嚇得路人皆驚。
酒足飯飽後，三人坐著閑聊。
“昨天，有人送了老師一大盤金幣。”斯徘叼著牙簽，“你們猜猜，我們回去時候，還剩下多少？”
“老師散金幣的工夫很厲害嗎？”程凡奇道，“半天工夫，不可能散多少吧？”
布萊克爾歎道：“金幣到老師手中，就不要指望了。”
“說得對！”程凡笑道，“速度的時候，兄弟你可要加緊啊！練功的晶石，可都指望著它呢！”
“是啊！”斯徘同意，“冥想太慢了，積累那點魔力，還不夠塞牙縫的。”
“沒問題，等我的好消息吧！”當下，布萊克爾拍著胸脯，連連保證。他喝了點酒，話也多了。“二師兄，你再搞一百把速度，全交給我了。”
程凡大笑：“走，我們回去。”
買過單後，斯徘喚來夥計，正要把吃不完的飯菜打包。
突然，維居特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咦，三位師兄，這麽巧？”
他們也來這裏吃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的酒樓？
程凡正疑惑，隻見斯徘說：“吃了沒有，一起吃點？”
“好，好！”
維居特和同來的幾人眉開眼笑，也不添刀叉碗筷，坐下就大嚼起來。
布萊克爾一句話不說，拂袖而去。
維居特幫他說了一句：“布萊克爾肯定想說，不要跟別人說，你們認識我。”
程凡目瞪口呆，“你倒有這份覺悟？”
維居特笑道：“吃飯本是人生第一大事。師兄謬稱了。”
斯徘心疼地說：“維居特，你這家夥慢點……嘿，留點酒給我……”斯徘嘴上說著，卻始終沒有與他們爭食的勇氣，隻是在旁邊幹瞪眼。
“斯徘？你的問題，我有答案了。”
“什麽？”
“我猜老師的金幣，已經發完了。”
斯徘大笑。
……
吃過飯後，程凡找到老牧師：“老師，不知聖女候選人可有了頭緒？”
老牧師不明白，怎麽程凡關心起這事來。於是，如實回答：“沒有。這件事暫時放下，不提也罷。”
程凡奇道：“難道沒有妨礙？”
“沒有。隻是麵上不太好看。”老牧師親切笑道，“凡事順其自然，也許就是最好的結果。”
“老師。”程凡抱手道，“我願返回矣居裏什，查找聖女候選人。”
老牧師皺眉：“你才學會魔法，此時正是鞏固期。不太好吧？”
“沒事！”程凡說，“有心修煉，在哪裏都是修煉。”
老牧師想了想，點頭：“也好，叫上期徘，有個照應。”
“不用。”程凡搖頭，“師弟進度沒有我快，還要考慮明年的試練。再說，我一個人回去，反而安全。”
老牧師有些感動，叮囑道：“不管能不能找到，盡快回來。記住，做人要謙恭，做事要謹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與人衝突。”
程凡一一應過，起身告辭。
出了門來，程凡和斯徘、布萊克爾正交待“速度”事宜，老牧師趕出門來，手上拿著一個大包袱，遞給程凡。
“拿著！”老牧師說：“安全，記住了，安全是第一位的。”
程凡有些感動，心想有個老師還是不錯的嘛！
出了卡伊爾，程凡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包袱。可是，包袱打開，程凡不由怔住了。偌大的包袱，不輕的份量，赫然裝著十幾本神的訓言。
程凡苦笑，四下翻看，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一包幹餅，三枚銀幣和十數枚銅幣。
“看來，老師的金幣就剩這麽多了。”程凡果斷地把書丟在路邊，寫上“神的祝福，有緣者得之”，然後起身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