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打聽了狂戰士駐地所在，程凡便尋上門去。

狂戰士部落在卡伊爾主城左近的一個山穀裏，旁邊就是通關大道，交通相當方便。程凡花了一個銀幣，便隨著入穀的商人們，坐著馬車一起來到了狂戰士部落。

十年前，隨著龍嘯天入主卡伊爾，以及龍嘯天的逐漸強勢。卡伊爾的狂戰士部落也逐漸興盛，吸引了很多分散在大陸各處的小部落前來投奔。

狂戰士一族，根本就是為戰爭而存在的戰爭機器。大陸上各大勢力，對他們都多有籠絡。狂化後的狂戰士，在戰場上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存在。

不過，由於狂化時的失去理智，以及狂化後的脆弱，狂戰士部隊並非不可戰勝。加上培養成本不低，鎮靜試劑昂貴，所以他們的使用，僅限於特定時期的敢死隊，各國也都沒有成形的狂戰士部隊。

唯一例外的就是卡伊爾的領主龍嘯天，他掌握著一種狂化鎮靜劑配方，使得狂戰士們能夠進行常規作戰。而卡伊爾行省的狂戰士，由於貼近魔獸森林，在所有狂戰士部落中，擁有地行龍的比例最高。使得龍嘯天得以組建威震天下的玄甲龍騎。可以說，三千龍騎抵得十萬雄兵，沒有絲毫誇張。

當然，三千龍騎的投入，並不比十萬精兵的投入差多少。龍嘯天的軍事投資，有一小半都花在玄甲龍騎上麵。這也使得3000騎，成了玄甲龍騎的標準編製。

戰場上，狂戰士勇猛異常。但是，他們生性並不殘暴，平素生活單純善良，隻是人們不願了解或了解得了少罷了。所以，在卡伊爾狂戰士部落，跟卡伊爾的人們溝通和交流相當頻繁。

部落不遠，就是狂戰士營地。左近都是封閉的軍事禁區。

望著戒備森嚴的狂戰士營地。程凡有心探聽情況，可是，軍事基地附近打聽情報，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程凡略一考慮，便寫了封簡信，雇了一個本地人，托他帶到營地。

狂戰士營地，守衛果然嚴密。程凡雇的本地人，遠遠地還在邊上走著，大門可能都沒有看到，就被巡邏的兵卒擋了下來。程凡寫的簡信被他們帶走，本地人被丟了出來。

程凡遠遠看著。過了不多時，營地走出一個壯漢。雖看不清麵容，但看到他超乎常人的身高，膀大腰圓的身形，程凡猜想，狂戰士族長哈伯德親自出來了……

走近了，麵容逐漸清晰，果然是哈伯德。他卸下了狂戰士的特製凱甲，穿了一襲便裝，漫步著從營地踱了出來。走出軍營，不用招呼，哈伯德已發現程凡，微笑著向他走來。

程凡迎了上去，“老朋友，很高興，我們又見麵了！”

“幫主大人，歡迎，歡迎。”哈伯德爽朗笑道：“我們狂戰士一族，最喜歡的就是結交英友好漢！”

“哈哈，客氣……”程凡笑道，“我此來，一是為了拜訪您，二就是跟您談談地行龍”

哈伯德半眯著眼睛，細細打量程凡，笑道：“不知地行龍有什麽好談，長樂幫感興趣？”

程凡淡然一笑，沒有跟他展開討論。

兩人寒暄著，路邊找了個酒鋪坐下說話。

“您知道，魔法試劑是我們幫會的一大生意。不知，您對魔法穩定劑有沒有興趣？”程凡說著，幫哈伯德倒上一大碗酒。

路邊小店沒有什麽好酒，哈伯德也不以為意，喝上一大口，笑道：“恩，聽說過！不過，高級魔法穩定劑，您也有嗎？”說著，又喝了一大口，酒碗已然見底。

“您說呢？沒有我會來嗎？”程凡連忙又斟滿。心說：哦，原來是高級的？這麽說，麥克伯倫有全套配方？

哈伯德含笑凝視程凡，目光卻幾如老鷹般銳利，“您有什麽要求，不妨說說。”

程凡打著哈哈，避開了哈伯德目光，“不知，除了三千玄甲龍騎，貴族還有多少地行龍？”

哈伯德猶豫了一下，說道：“大概還有一兩千吧，配甲的不足五百……”在魔獸森林周邊地區，玄甲龍騎絕對是耀眼的明星，相關的數據、資料街頭巷尾都有所聞。可是其族長講出來，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代表著他對程凡的信任。

當然，如果沒有胡謅的話。

程凡又問道：“狂戰士一族，能參戰的成年男子有多少？”

哈伯德一怔，沒有回答。

程凡笑道：“或者說，需要的地行龍，有多大缺口？”

哈伯德也笑道：“我們狂戰士，男女老幼都可以上戰場。單算青壯年的話，大概在兩萬以上。”

程凡拿起酒碗，輕輕抿了一口。酒味中帶著苦涉，不知這個狂戰士營地旁邊的酒老板，是不是故意騙狂戰士酒錢來著？

程凡笑道：“如果我告訴你，您願意的話，貴族每一個戰士，都可以坐上地行龍……您信不信？”

哈伯德端酒碗的手微顫，酒不經意間撒出少許，他一飲而盡，用盡量平緩的語速說道：“為什麽來找我？你和領主不是一直有合作嗎？”

地行龍的數量，與狂戰士一族的命運息息相關，作為族長他確實有激動的理由。

程凡聳聳肩，微笑道：“我是為了你們好。”

雖然三千龍騎不知耗費了卡伊爾軍方多少心血，雖然哈伯德代表全族發誓效忠麥克伯倫，但是，如果程凡真能免費提供幾萬地行龍，似乎叛變也不是沒有可能……全族的利益麵前，誓言的約束力永遠是可笑而渺小的。

當然，一切未證實前，哈伯德還是努力把這個念頭甩出腦外。

哈伯德吸了口氣，沉吟道：“你有什麽條件？”

“你們提供小龍，我們負責養大。”程凡頓了一下，說：“成果對半。”

原來是這樣，哈伯德恍然笑道：“你知道，地行龍成年需要多久嗎？”

“知道。一百二十年到一百五十年。”程凡盡量顯得專業，“幼年地行龍，約五年褪一次殼；成年以後，約十五至二十年褪一次。每次褪殼，地行龍的能力都有大幅增長。晉級到七階下位，成年的地行龍大約需要五至六次褪殼。”

哈伯德表情怪異，笑道：“這就是了。你是不是太……”

程凡笑道：“我們自有辦法解決，你不用多慮！”

哈伯德還是躊躇不語。

“我付十萬金幣！”程凡說，“您先送出十隻小龍，培養不成功，金幣就歸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