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失落皇朝 第三十八章 等待批鬥

東依並不強迫他說出來。反正沒有身世她也活了這麽多年,秘密就一直成為秘密就好。她並不想破壞如今的生活。

“禹掌門,我這就要離開了,往後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是不會下界的,你多保重!”

禹耀陽張了張嘴,有些話依舊沒有說出口。他看的出東依的意願,也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隻能將心中的感情收起,苦澀的說道:“你也是,要保重!”

東依點點頭,無論他以前與自己是什麽關係,此刻他們都已經沒有關係了。有的也就是昆侖弟子的一點聯係。

東依拿出令牌,將仙緣力輸入其中,界域通道打開,十五人依舊手牽手進入其中。她將令牌一舉,令牌緩緩上升。一旦它消失在蒼穹之頂,他們就可以回去了。

東依看著令牌上升,覺得很不舒服,心口悶悶的。就在令牌消失之際,她忽然低頭,穿過人牆看了眼禹耀陽。隻見他一人站在外麵,臉色悲傷,眼眶濕潤,感覺特別孤單悲涼。

心頭一陣刺痛,東依下意識捂著心髒。此時令牌已經消失在蒼穹之頂,隨後界域通道跟著消失。眾人就這麽回去了。

眾人回歸氤氳仙界,所在地方並不是昆侖大殿,而是在昆侖山腳下。全術子和妙音由於使用的是閻拓給的令牌,所以並沒有和他們一起。

蒲城見東依手捂著心口,立刻緊張問道:“怎麽了東依,不舒服麽?”

望一舟,白楓和書萱也都圍了上來。

回來之前心口那一點疼痛消失了,身體也似乎並沒有什麽不適。東依不想眾人擔心,笑著說道:“沒什麽,就是剛剛用了仙緣力,感覺有點虛而已。”

“是麽?”幾人紛紛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

東依自覺自己的人品應該是不錯的,怎麽說的話卻沒有人相信呢?這做人實在失敗。

她裝出生氣的模樣,甩開蒲城搭著她的手,跺腳說道:“都說沒事,你們怎麽不相信呢,都來到家門口了,我們快點回去吧,不然師傅又要擔心了。”

東依不顧眾人,獨自登山。眾人見她似乎真沒什麽異樣,也就稍稍放心一點。

全明子上前說道:“放心,隻要給東依好好補補,她就沒事的,畢竟她也的確沒受傷不是。”沒受傷還能吐血吐那麽多,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啦!

蒲城並不理會,他到現在還是不相信自己這個師叔的話,即使他是自己師傅的親弟弟。人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他也同樣不能選擇自己的師傅。因為師傅不僅是師傅,還是父!

他和東依一樣,都是孤兒,不同的是,東依是從小被閻拓養大,而他則是在懂事之後才跟著自己師傅的,那年自己七歲。

氤氳仙界名字雖然美好,卻也並不是處處都安逸和平的。他原本隻是一戶普通農家的兒子,村子遭遇了強盜的洗劫,母親和姐姐慘遭強盜的淩辱,他奮起反抗依舊無力保護她們,

就連也即差點喪生刀下。是全因子出現救了他。幫他殺了仇人,埋葬了村人。全因子收養他,教他,蒲城自己也已經將他當成自己父親一般尊重。他能感覺全因子對他的全身心付出。

所以,他早就已經決定,無論在什麽樣的情況之下,都不會背棄他。可他麵對東依的時候,依舊會迷茫。

兩人之間的那個障礙始終存在,因為仙尊在東依心中,也是不可磨滅的存在。長輩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將小輩們的私人感情搞的一團亂,而他們卻一點自覺也沒有。

東依踏進山門,原本回家的愉悅心情瞬間消失。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麵對師尊的怒火,他就心底發顫,有種逃家小孩回家的不安。也許師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不如讓蒲城帶著自己出去逍遙一陣子在回來?反正現在身體也沒事。

東依抱著一點點僥幸心理,她腳步越走越慢。跟在她後麵的弟子覺得有些奇怪,蒲城上前剛想詢問就被東依抓住。

就在她打算告知自己計劃的時候,全術子居然出現了。

“仙尊讓我來看看,怎麽你們回來之後還沒到大殿。”

他的一句話打散了東依所有的希望。她猶如泄氣的娃娃,垂下頭,垂下手,想想也是,師尊神通廣大,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昆侖了呢。唉……她認命了,朝著大殿走去。

不知是不是由於心情的影響,她總覺得渾身不舒服,心髒又開始一下下抽疼,她忍著沒有表現出來,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殿之上,長老齊聚,一個個神情嚴肅,就跟遇到了百年不破的瓶頸,反倒是閻拓,靠坐在主坐上,一派閑散。

東依領著眾人站在大殿中央,眾人紛紛行禮,唯有她低著頭,並不說話。

大殿之上,眾人不敢說話,都乖乖的坐著,跪著,站著。一會兒之後,閻拓抬眼看了看他們,說道:“兩位長老辛苦了,到一旁歇息吧。”

望一舟和全明子摸不透閻拓的心思,彎腰行禮之後,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顧東依,才出去幾天,見到師傅連禮節都忘記了?嗯?”

閻拓嘲諷的話語仿佛十月寒冰,吹的東依心頭一顫,疼痛加劇了,師傅一旦連名帶姓喊她,用陰陽怪氣的音調跟她說話,那必然是非常生氣了。她隻能忍下不適,跪伏在地,恭敬喊道“師傅!”

閻拓讓她跪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嗯,你上前來。”

東依站起,低著頭走到閻拓身邊。閻拓捏起他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左右看了看。“聯係似乎有些蒼白啊,怎麽?受傷了?”

東依一聽師傅語調有所鬆動,立刻轉動心思,討好說道:“有師傅平日費心教導,下界那些危難根本不值一提,怎麽可能受傷。”

“是麽?”閻拓拿起身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當然,師傅,你不知道……”

“好了。”閻拓放下茶杯,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揮揮手說道:“去,繼續跪著。”

東依百分百確定他現在還在生氣,絲毫不敢忤逆他。她繼續低著頭乖乖的跪著,等著接下裏的批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