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黑煤球暴露
攀爬這種高大上的活動,對於東依來說十分吃力,腳酸,腿酸,她有好幾次沒抓住著力點,結果跌落水中,也幸好下麵是水,不是懸崖,她才得以保住自己小命。
黑煤球攀附在東依肩頭,死死咬住她的衣服,就怕一個大浪打過來把自己嬌小的身體給衝走了。
說來也奇怪,黑煤球平常吃的很多,可一點也沒長大,最近東依沒顧得上喂它,它卻瘦了很多,這不成比例的增長姿態,實在不符合常理。
當然東依此刻是沒這個心情關注這些細節的,她正在努力求生。
隨著自己越爬越高,可以踩的地方越來越少,剛才看著還雕滿圖案的柱子,此刻居然越來越光滑。眼看柱子還沒見頂,可東依已經快要沒地方可踩了,這讓她十分捉急。
水麵越來越高,貌似還真的隻有等死一途?
屋漏偏逢連夜雨,卡在這種危機時刻,柱上的雕畫居然開始漸漸變動。東依起先還以為是自己腳底打滑,可在踩了兩次都沒踩到支撐點之後,她終於發現了這其中的貓膩。
此刻的她,隻剩下腳尖勉強點著,手指用力扣著。
“黑煤球,不想死的話,就幫我做些事情。”無奈之下,東依隻能求助攀附在自己肩膀上的黑煤球。“你去把我的腰帶解下來給我。”
黑煤球看了一下升高的水麵,選擇忽視東依的話。它將眼睛一閉,直接團成一團,藏進她的衣領之中。這樣怯懦的行為,看的東依大怒。“你這個膽小鬼,你現在不幫我,等下我們就一起死了!”
東依的怒罵不能動搖黑煤球半分,它打定主意不做任何危險的行動。
柱子上的圖騰再次變轉,不想死的東依因為無力支撐,最後隻能跌落水中,所幸,她還算是善於泅水,暫時也能保住自己小命。
自古以來,不怕神一般的對手,也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是故意來坑你的神一般的隊友!
就在東依靠著自己本身技能勉強活命的時候,忽然,她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什麽扯住,巨大的重力將她拖入水中。焦急之際,她以為是水中的怪物,直接伸手摸去,想要扯下,結果摸到一團毛絨絨的東西。
這下不用猜測,果斷就是黑煤球做的好事。難怪先前她要它幫忙的時候,它不動聲色,原來它就是故意來坑自己的。
東依不明白,自己一路上對黑煤球不薄,它也沒有體現出對自己一絲的不滿,而且,目前兩人還是合作關係,它為什麽要坑自己?來不及多想,缺氧的時間太長,她的心肺疼痛不已,最後一口氣息吐出,她隻能任由黑暗侵襲自己,慢慢沉入水底。
就在她觸碰到水底的那一刻,柱子上的圖案完全消失,在水麵上翻起巨浪。原本堅硬的柱子,居然在浪濤的衝擊之下,開始產生絲絲裂痕。與之相反的是水底的平靜。
水底的一截柱子,光芒流轉,四個小字在圖案消失之後,浮現在柱子之上。
五湖**!
這時,水底元素忽然在一出匯集,閻拓從中穿出,周身隔開水元素,保持一片幹爽。他緩步走到東依麵前,看著她昏迷在水底,他沒有出手救她,而是拿出了困著鬼盤命珠的玉佩。
他將玉佩貼在東依額頭,五湖**似乎收到了感應,不再徘徊在陣柱之上,而是遊離到東依身邊,在纏繞了一周之後,所有流光,皆從那額間一點進入她的體內。
儀式完成之時,周圍的水消失幹淨,仿佛從不存在。
閻拓蹲下,貼近東依,輕撫著她蒼白的臉頰。“依依,我們很快就可以再見了。”
俯下身,他輕輕沾染她的唇瓣,品嚐久違的味道。
東依猛然睜眼,所處之地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水消失了,柱子消失了,她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森林。疑惑的碰觸自己的嘴唇,上麵似乎還有著某個人留下的餘溫。
這一切都是夢?水是夢,自己差點被淹死也是夢?千女樓也是夢?
不,這一切都不是夢。東依拿出當初雙飛蝶給她的發簪,這是兩人之間的約定,讓她清楚的知道一切都不是夢!
發簪上的兩隻蝴蝶突然活了過來,這讓盯著它發呆的東依嚇了一跳。隻見兩隻蝴蝶翩然起舞,一點點流光自它們身上散發。流光隨著它們的舞蹈顯現出信息。
“肅帆雲平安,勿忘我與你的約定,保我族人。”
信息完成,兩隻蝴蝶徹底消散。它們用最後的生命,傳遞雙飛蝶的消息。
隨著流光散去,東依看著沒有雙飛蝶的簪子,心中已然明白。
“我會盡我所能保住你的族人,可我始終救不了你。雙飛蝶,何以寄相思,敵不過命運摧折。”喃喃低語,她心有遺憾,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停留在這裏。
至於她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現在又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她不想深入思考,因為這樣的無頭事件已經發生的太多了。她猜不透,隻能選擇順著別人安排的路走。
既然人家安排她來到這裏,那想來這裏應該是有她需要完成的事情,盡管她很不爽這樣被人利用擺布。
“黑煤球,開飯了!”
一聲呼喊,黑色的球球從東依身上隱蔽的地方掉落到她麵前,一雙大眼水汪汪的看著飼主。
東依揚起微笑,就算自己不想深究,但這並不妨礙她拷問拷問。
黑煤球見東依笑的太過燦爛,太過虛偽,心底忍不住發顫,於是,它決定自己還是暫時餓著比較好。
見它退縮,東依眼疾手快,一把將它捏在手中。笑臉散去,迎接它的是猙獰的殺意!
“說,你知道什麽!”
黑煤球的故意坑害,讓東依覺得他與整件事情必然有所關係。這個小不隆冬的東西,平常看著倒是老實,卻不想是隱藏在自己身邊的臥底,聯想到將它交給自己的禹耀陽,東依開始懷疑,這一路應該不止尋找垠垠木這麽簡單,他肯定還有著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