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雙飛蝶的苦心
東依無聲歎息，她清楚的看見雙飛蝶的高傲，不知該如何安慰。
“你要跟我說說以前的事情麽？”或許轉移一下話題會是個好選擇，東依想讓她放鬆，讓她回憶自己美好的時光。
“以前的事情？”雙飛蝶似在疑問，又似在回憶。
東依見她有些反映，立刻說道：“對啊，說說皇座還在時候的事情，話說，皇座是個怎樣的人？”
一說起皇座，雙飛蝶臉上便帶著淺淺的笑意。
“皇座英俊瀟灑，智勇無雙，博才多學，是幽冥鬼界這麽多年來最傳奇的人物。他靠著自己的能力，統一了幽冥鬼界的大半江山，這是連君座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哦？”一談到過往的曆史，東依來了興致，“當時你的身份是？”
說到往日的那段幸福，雙飛蝶臉上帶著羞澀：“我是他的謹慎女侍，十二將才之一。”
“那依你之見，他是怎樣一個人?”
“他？他英勇，隨和，潔身自好，風趣，幽默，強大。……”
望著喋喋不休誇獎皇座的雙飛蝶，東依心中無力歎息，女神遇到心中男神，果然也隻會淪為腦殘粉。試想一個野心勃勃稱霸天下的人，真能和善到什麽地步？一個殺戮戰場的人，真能潔身自好到什麽地步？
反正東依是對那個什麽皇座很無感，甚至通過雙飛蝶的形容還有些反感，覺得他實在虛偽。當然，皇座是一個怎樣的人並不是東依想法了解的，之所以開頭，隻不過是為了緩和氣氛，讓後麵的話題更加自然。
“以前的幽冥鬼界很混亂麽？”東依適時出聲，抓住機會將話題引開。
果然，沉浸在自己幸福回憶中的雙飛蝶沒有立刻察覺。她順著東依的話回答道：“嗯，真的很混亂，前六帥印分割了部分幽冥鬼界，還有部分被各個勢力占據，他們表麵隨和，卻經常有摩擦。”
“那以前的君座和皇座不管麽？”聽雙飛蝶的形容和自己得到的信息，東依大概能整理出一個勢力布局。最高位置的，自然是君座和皇座，他們就相當於兩個皇帝，而帥印不是普通的臣民，是有自己領土的諸侯。其他的還有待分析。
而之前的混亂局麵，可以形容成諸侯搶了皇帝的領土。如此一來東依就有些納悶了，當時的皇座和君座究竟是怎麽安心的把天下就這樣給分出去的？
對此，雙飛蝶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君座一直都不管事的，她的領地是由手下的雙帥印和相國管理，而當時的皇座由於受傷根本沒有能力壓製手下的帥印，所以各方勢力也就慢慢發展。”
“等等，你口中的皇座不是一個人？”
“自然不是。”雙飛蝶有些鬱悶的看著東依：“你不是幽冥鬼界的人麽？”
“啊？怎麽這麽問，我當然是的。”東依一臉尷尬，敷衍尷尬。
“不，你應該不是。”雙飛蝶卻若有所思，“你若是，那怎會不知道皇座隻是一個稱呼，坐在那張位置上的可能是任何人。”
東依有些無語的抓抓頭發，都怪禹耀陽出門之前不給自己補充知識，在枯老那邊的得到的消息又不夠。不過如今露餡，她也沒多在意，反正這也並不影響後續的事情。
見她沒有否仍，雙飛蝶心中了然，她沒有多說一句，隻是無奈歎息，以往的陰謀爭鬥似乎早已經離她遠去，如今她已經不想去多做猜測，猜測那些與她無關的事情。
“你有的困難，我有的苦楚，總是不便多說，也罷，你還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吧，隻要是我所了解到的事情，我都會告知你。”
人家既然已經如此大方，東依自然也不再客氣，大大方方的將自己所有的困惑一一問清楚。
這一夜，兩人說了許多話，該問的，不該問的，東依都一一問了個遍。該說的，不該說的，雙飛蝶也沒有絲毫隱瞞。直到晨曦初顯，話題才告一段落，兩個各自休息。
回去的路上，雙飛蝶望著破雲的晨曦，滿目滄桑。麵容依舊豔麗，但心卻已經千瘡百孔不願背負更多。
“小姐，你不該說那麽多，我不讚同你和那個女人合作。”身後的侍女歲寒見她如此，猶豫萬分之後還是開了口。
她不是千女樓中的婢女，而是跟著雙飛蝶一起進來的族人。她心之所係隻有族人的安危，這麽多年，在雙飛蝶做出犧牲之後，族人雖然過的辛苦屈辱，卻十分安逸，沒有人招惹打擾。
如今這一份安逸即將被打破，她豈能不憂心。
反觀她的思慮，雙飛蝶顯得沉靜。經過一夜的述說，她將過往回想了一遍，有很多事情已經看透，也放下，麵對如今的境地和未來的變故，她已經有了充分的心裏準備。
她沒有轉身，語調沉穩的問道：“為什麽？”
歲寒看不見雙飛蝶的表情，也猜不透她的心裏，思索一番之後，她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想法表達。
“你身為族中聖女，理應為族人考慮，如今你這樣做很有可能給族人帶來滅頂之災的，而且那個女子來曆不明，誰知道她的話是真是假，你這樣幫她，萬一她違背承諾，到時候族中人誰來守護？總之，你這次計劃有欠穩妥。”
怨懟的口氣讓雙飛蝶轉身，她沉聲問道：“如此，若我一意孤行，你是否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族人？或者直接告訴枯骨？”
“我，我怎麽會。”麵對她冷若冰霜的眼神，歲寒沒有底氣，“我也是為了族人著想，希望你考慮考慮。”
“我這麽做就是為了族人。”雙飛蝶隻聽了歲寒一個人的話，就已經明白自己今日做法肯定得不到認同，她想解釋，卻又清楚知道多說無益，最後也隻能歎息。
“你不理解我沒關係，不支持我也無所謂，但我希望你不要破壞我的計劃，唯有此次順利進行，幻碟一族才有可能真的崛起知道麽？你總也不想讓族人一輩子都成為奴隸般的存在吧。”
苦心相勸不知眼前人能聽進多少，保持觀點，盡心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