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再次約會,偶遇他(下)
等宮總推開洗手間的門,西月正伏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額前的頭發濕了,剛才滿目的嬉笑和調皮變得晦暗、悲傷。看來是剛洗了臉,臉上的淚痕是沒了,但是紅紅的眼白還是出賣了她。
“上幼兒園時老師沒教你進門前要先敲門嗎?更何況是進洗手間的門。”理了理頭發,西月開始微笑。
“那麵具戴的還舒服嗎?不舒服就別帶了,我不喜歡。”宮輝文看到她躲到洗手間很不爽,又看到她哭,更不爽。——看來,這丫頭果然是有故事的人。
“你說什麽我不明白?”西月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受到欺負就給我欺負回來,被人打了就去給我打回來,一味的躲,一味的哭有用嗎?懦弱隻會讓人打擊、戲弄。不敢反擊就罷了,每時每刻帶著嬉笑人生的麵具管用嗎?”
剛剛擦幹的淚水又迅速滲出來,一顆一顆,西月轉過身不敢看他。“走。”宮輝文拉著西月的手出了洗手間,讓她坐在沙發上,遞給她一張濕巾“那個女跟你什麽關係?就是她找人戲弄你?”西月使勁吸了下鼻子,把淚痕擦掉“想跟我吃飯就別八卦,想繼續問我問題就跟我說再見?”西月給了他一個選擇題。自己怎麽這麽倒黴,隻不過是出來蹭頓飯吃,怎麽就偶遇到他們。
“問問題,也不說再見。”霸道。
霸道,本姑娘不吃,西月站起來拿起包就想走。“站住。”宮輝文話裏含著濃濃的威脅,要在平時,西月會趕緊停下來,她膽子很小的,可是今天,她豁出去了,所以,腳步根本沒停,徑直走到門口想開門。
“站住”宮輝文上前拉住西月,西月回過身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很奇怪眼睛裏沒有威脅,有什麽西月看不出來,不明白。“我不問了,去吃飯。”——宮輝文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妥協。“我沒別的意思,隻是看到你難過,想幫幫你。”
“算了吧,總有一天我會好起來的,現在讓它痛吧。”
“今天想吃什麽?”
“隨便,你想吃什麽就什麽吧,我不挑食。”不是不挑食,是沒食欲好不好。
他們壓根就沒到外麵吃,西月明白了為什麽他秘書大老遠把她帶到這裏來,原來是想在莊園吃。“今晚不用相親了吧,想不想喝酒?”
“好,喝茅台。”某人很豪爽的點了酒。
“喜歡喝茅台啊?”
“不是,隻是在我知道的酒中茅台最貴,反正喝你的我不心疼。”娘的,你不是錢花不了嗎?姑奶奶幫你花。
“我這裏還有幾瓶陳年佳釀,今晚就不給你喝了,你現在的心情喝也喝不出好喝來,給我浪費了。就喝點飛天吧。”說著吩咐人上酒。倒酒的時候,西月很不高興“你糊弄我呢?這是茅台嗎?”
“是啊,你看看瓶子”宮輝文同誌滿臉黑線,她竟然懷疑自己拿假酒騙她。
“不是說茅台酒開了就滿屋聞到香了嗎?我怎麽就沒聞到?”
“能聞到滿屋子香的是酒鬼,你差的遠了。先嚐嚐吧。”——某人很無奈啊,自己好歹也是快四十的人了,怎麽最近和一個小丫頭片子攪到一起了。
西月嚐了嚐,確實不錯,看來傳聞也是有出入的。隻是杯子太小了,不夠兩口喝的,“換大杯。”
“江西月!我請你是吃飯的,不是來喝悶酒的,請你自重。”
可惜,江西月根本不理他的茬“你為什麽請我吃飯?不是因為你想開心嗎?我都不開心了,你能開心嗎?換大杯。”
好,大杯上來,一瓶酒宮輝文還沒怎麽喝呢,就見了底。西月還想要,他怎麽也不肯“美女,你沒聽說過嗎?喝醉酒容易上錯床?”本來一句玩笑話,西月卻瞬間淚水傾盆。
宮輝文不明白怎麽了?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隻好任她哭,哭著哭著,江西月站起來撲在他身上狠狠的給了他一拳,“給我找間屋子我要睡覺。”
江西月最後怎麽鬧騰的宮輝文同學不說,我們也無從得知了,反正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了,頭疼的要命,看來茅台酒也是上頭的嗎,以後不敢多喝了,不知現在幾點了,會不會遲到啊?
穿戴整齊,出了房間,才看見秘書小姐正守候在她房間前“江小姐,你醒了。”
“抱歉,昨晚給你們添麻煩了。”
“宮總在樓下等你,”秘書甜甜的笑著,一改那天傲慢的模樣“江小姐你可真了不起,連我們宮總也敢打。”
是了,昨天,他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了,自己給了他一拳,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呢?下了樓,宮輝文正穿著睡衣在看報紙,聽見西月她們下來,抬起頭衝西月笑了笑,西月看見他臉上有一塊淤青,應該是自己的傑作吧。“那個昨晚我喝多了,冒犯了領導還請領導多多包涵啊。”
“江西月小姐,我宮某平生最討厭喝了酒撒酒瘋的人。你看你是不是改改這個毛病,以後少喝點?”宮輝文的話裏聽不出危險倒是有幾分溺寵。“也就是你啊,你看看在青島有幾個人敢往我臉上招呼的。”
“對不起啊。我昨天真是喝多了。”
“好了,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去泡溫泉。”宮輝文給西月讓了讓地方,意識西月坐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今天不是休息日,我得去上班。”最近老大做了件大手筆的事,把銷售部連根撥了,正在招用新的銷售人員,所以西月他們忙的不可開交。“請假吧,你把我的臉都打青了,我怎麽工作?所以你得陪我。”西月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吧,就把公司的近況跟宮輝文說了,希望他能答應。“好吧,你那麽敬業我也不能拖你後腿,改天再去。”吃過飯,宮輝文派人送西月去上班。
一出宮叔的莊園,西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電話拉到黑名單裏。西月現在很清醒,她明白了為什麽土豆要讓他遠離宮輝文,昨夜她是怎麽鬧騰的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確實鬧了,人也打了,他不怪罪,不生氣,反而對我這麽好,太奇怪了,如果一個男人對女人好,肯定是有目的的,所以要遠離陰謀,遠離危險。
所以最近幾天西月下班都是先在門口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再出門,看到可疑人員就直接從地下車庫溜走。躲了幾天,好像平靜了,門口也沒再看見可疑人員,西月才放下一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