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結局(上)

看著西月臉紅的像個番茄,宮輝文才知道嘴上厲害的她,實在是沒經過實戰,於是故意想逗逗她,“來,過來,臉紅什麽?我連親都還沒親呢!”——西月確實是個雛,以往跟致遠在一起的時候大多也是拉拉手,或者親親額頭,唯一一次激吻還是在確定要結婚的時候,應該說致遠是紳士的,也是保守的,他想把最美好的時刻留到最後,西月很多時候在想如果當初他要了她,當初肯定是不會答應娶崔若蓮的吧?

門被輕輕的關上,他托起西月的下頜慢慢低下頭覆蓋在西月的唇上,慢慢的吮吸,還沒等撬開她的牙齒,西月已經要窒息了,推開他開始大口的喘氣。“我不行,我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宮輝文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好歹也是26歲了,連接吻也不會嗎?等她氣順了,才慢慢把她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閉上眼睛,用鼻子呼吸。”

西月聽話的閉上眼睛,使勁用鼻子喘息,雖沒有睜眼但是也知道他正在慢慢的朝她靠近,因為他的氣息已經越來越近,“西月”

“嗯,”西月張開眼睛,他的臉已經近在眼前。

“我愛你。”說著,用手撫了撫西月的眼睛,再度吻上她的唇,或者是一句我愛你,讓西月僵硬的身體突然放鬆起來,他的舌趁他微微開口之際滑了進來,不停的糾纏著吮吸著,西月隻覺得他好像要把自己靈魂從身體裏吸走,想掙紮,想推開他,隻是自己那點螞蚱勁在他那裏都成了誘惑,隨著喘息的越來越急促,他的手也不再局限摟著她的腰,開始從毛衣裏麵慢慢向上滑,西月被他溫熱的手刺激了一下,暮然驚醒了起來,想推開他,他的吻順從的離開了,隻是離開了唇,而又慢慢向脖頸處吻下去,手已經到了她內衣的上,包裹著鼓鼓的渾圓,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輝文,輝文,別這樣。”西月一隻手推開他的吻,另一隻手按住他在自己內衣裏麵的手“我沒準備好,下次吧,好不好?”

宮輝文的手拿了出來,抓住西月的手往下放,西月碰了一下,嚇得直接把他手給甩了,某人的臉現在不是番茄了,直接變成紫薯了。

“月月,”他呢喃著,又抓著西月的手往下,“我要你,我想要你。”粗重的呼吸直撲而來,“月月,我愛你••••••”

西月都懵了,她的手不受控製搭在帳篷上摩挲著,身上莫名的煩躁,唇竟然也不受控製的去找尋他的唇,覺出了西月的興奮,宮輝文的吻更激烈起來,手機卻不識時務的響了起來,一陣悅耳的鈴聲把西月從激情中拉了出來,她開始冷卻,“別管他”宮輝文抱住西月不讓她去接。然而電話一直不依不饒的響著,好像不接他就不罷休似的。

宮輝文上前,西月知道他想幹嘛,忙護著,“別,別,我剛買的,摔了可惜了。”拿起電話竟是魯軍。

西月出門接電話本是想逃避眼前的曖昧,他卻誤會了。聽著門外麵細細的講話聲,又想起剛才的未遂,難免有些生氣。

“是我朋友,給我拜年的。”西月解釋道。

“什麽朋友?”

聽著他冷冷的調子,西月才發覺他在生氣,忙解釋“是魯軍。以前相親的對象。對了,你認識的,就是那次在酒吧你不停往包間送東西的那個。”

“接送你上下班的那個開超市的小老板?”——看來你不是認識這麽簡單,接送我上下班好像是在夏林公司的事吧?這你都知道。

“你準備給他寄點什麽給他呢?”西月想起夏林告訴他,宮輝文寄了豬舌頭給房姨,忍不住想取笑他。

“蟑螂怎麽樣?”

“你的餿主意怎麽就這麽多?他們店裏有蟑螂還用做生意嗎?你整個就是個醋壇子。”西月撅起嘴巴,有點無奈。

“是,我吃醋。兩個人正親熱的時候,他來電話,哪個男人不吃醋?”

“關鍵人家也不知道你正在那什麽嗎,好不好?”本來想到他身邊哄哄他,可剛才那陣仗實在有點••••••還是離他遠點好。

“過來!”

“我不,你老愛欺負我。”

“乖,過來。”

“你得答應我別欺負我,我就過去。”

“好”這什麽世道,宮輝文暗暗罵了句,跟未婚妻親熱成了欺負人了。

西月最終沒如了他的意,折騰了半宿都累了。畢竟西月還不習慣跟他親熱,宮輝文也不好強上,怕給她留下心理陰影。說了會話就到客房睡覺去了。

初一一大早,給爸媽拜完年宮輝文就走了,他今天很忙,既要給領導拜年,也要在家等著別人給他拜年,西月堅決不去,她的理由是以後結婚了這些事是推不掉的,就剩今年一年能逍遙一點,讓他別逼自己。沒辦法宮輝文隻好一個人走了。

正月初四的時候,西月在煙台的同學給她打電話說要來青島旅遊,請西月幫忙聯係賓館,西月說幹脆住我家吧,我家房子大,住個五六個人都空閑,同學們自是高興。晚上到了西月家都覺得不可思議“江西月你中大獎了吧?買這麽大的別墅?西月笑著不回答,總不能說這是陰崔若蓮的錢買的吧。給他們接風安排在附近酒店,到了酒店西月才發現宮輝文也在,他跟幾個朋友正坐在大堂喝茶。西月見躲不過幹脆就把他介紹給了同學,同學們驚呼西月怎麽這麽好命找了個超級大款。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帶他們到處轉,最後一天是去爬嶗山,經過宮輝文的莊園時,西月想:半年前自己剛到這裏的時候還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現在都成他妻子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西月本來體力就不怎麽樣,下山時恨不得滾下來,好不容易下了山,跟他們道別——他們直接從高速路回,臨走時候,一個跟西月相好的女同學跟西月說了幾句話,西月給震驚了:西月啊,看到你有了好的歸宿我真替你高興啊。那時崔若蓮搶了致遠我們都替你生氣,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崔若蓮家的公司倒閉了,聽說還欠了高利貸呢••••••

“怎麽會突然倒閉還欠了高利貸?”同學說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青島的時候違約賠了一筆錢,後來在煙台承建的幾個工程又出了問題••••••

西月沒回家,徑直去了莊園,他正好在,中午喝了點酒還在睡覺“喂,別睡了,我累死了,給我捶捶。”

“我好歹也是你老板,有讓老板給你捶背的嗎?”

“好,不捶就不捶,我問你,你到底問崔若蓮要了多少違約金?”

“是不是你同學說什麽了?”宮輝文盯著西月看“是陳致遠讓他們給你捎話了?”臉色不太好看。

“跟致遠沒關係,我隻問你,你到底拿了她多少錢?”

“違約金300萬,勞務費一分沒結。”

“你不是說就百八十萬的嗎?怎麽要了她這麽多?你知不知道他們公司破產了,還欠了高利貸?”

看著西月激動的樣子,宮輝文很不爽“知道,他們在煙台的總公司在承包工程時偷工減料,被人抓了正著,陪了一大筆錢。他們沒錢賠,人家威脅要打掉崔若蓮的孩子,他們就去借高利貸了。”宮輝文說的很詳細。

“你不會告訴我,這事是你幹的吧?”——西月真的不希望是宮輝文的所作所為,雖然土豆說了自己還沒看見他的陰暗麵,但是通過最近的接觸,她還是覺得他是個雖不算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壞的不可救藥。

“如果是我呢?”宮輝文看著西月“是我幹的怎麽樣?我給你報仇了,誰讓她欺負你,誰讓她讓你哭,誰讓她讓你借酒消愁,誰讓她指使人對你打擊、戲弄。你不高興嗎?”

“你不是開玩笑吧,我的仇已經報了。”西月害怕了,她覺得這事肯定跟他有關係。

“不,我說的是真的。”

“宮輝文,我不是說了嗎,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解決。你憑什麽啊?”西月火了,“你這麽做讓我情何以堪?我怎麽對對致遠交代?崔若蓮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你還想怎麽樣?你對她打擊報複,難道隻是傷害崔若蓮嗎,你傷害了致遠你知道嗎?”

“致遠,致遠,你的心裏隻有陳致遠!你偉大,你厲害,你為了陳致遠幸福跑到青島給人騰地方,你為他寧肯默默接受他妻子的栽贓陷害,你可真偉大啊!既然還愛著他,你去找他啊,跑我這裏大呼小叫的幹嘛?江西月你給我記清楚,我討厭女人恃寵而驕,你再敢跟我提他我就找人弄死他。”宮輝文終於爆發了,兩隻眼睛眯著發出危險的光芒。

“你敢,”聽到他說要弄死致遠,西月跳了起來,她現在才了解他的可怕,她不想因為自己再次傷害到致遠“你敢傷害他,我,我就殺了你!”

“哈哈••••••很好”,宮輝文不怒反笑“你就給我擦亮眼睛好好看著,我怎麽讓他在正月十五前死於非命。”土豆說的對,這種人不是我所能掌控的,西月相信他能說到做到,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下情緒,“宮輝文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放過他?”

“哈,當初你要去找崔若蓮,我給你出主意讓你找證據去給陳致遠看,你不同意怕傷他的心,寧肯去找她求饒,我問你,她讓你怎麽做你都不會拒絕嗎?你說是。當時我就想,我一定要娶到你,因為你是一個有情有意的女人,我喜歡。可是沒想到啊,你的心係在陳致遠身上了,即使我把他趕出青島,我把他公司弄垮,你還是愛著他。好,很好。讓我來告訴你,我怎樣都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如果你弄死了他,你以為我還能跟你在一起嗎?”西月知道耍心眼,玩陰的自己不是他對手,隻好示弱。“我早就不再愛他了,否則我能跟你交往嗎?我讓你到我家過年,我都把同學介紹給你認識了,你難道看不出我喜歡你嗎。”

“放心,我保證我們肯定會在一起,但是,沒他,我更會幸福。”

“不行,我不準你傷害他。”

“你說了不算。”

“行,你自己酌量著吧。”這家夥真是個瘋子,西月不想跟他糾纏,她想要回家找土豆商量,“我先走了。”

“回去吧,跟陳致遠說一聲,讓他早點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