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同行第四人
我認為胖子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否則肥皂確實沒必要,自己還要單獨去追古印白,不過想到這裏,我對大彪說道:“彪子,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二師叔他當年知道古印白,既然是陰鼎龍的人,為何還要把他留在身邊?”
“說起來,這個事情還跟你爺爺有關係,師傅他老人家一直想把你爺爺找回來,師傅當年認為陰鼎龍既然能夠把古印白派到自己身邊臥底,那麽陰鼎龍肯定是想找到師傅留下的什麽東西,隻是可惜,二師叔還沒把古印白策反,古印白就意外踏錯一步走進天地玄門裏了。不過這些也是師傅他喝多了時候,才說的,雖然師傅他老人家說的不全,但是酒後吐真言,我認為師傅不可能騙我的,要不然那天在古墓裏麵,師傅他為何要打斷我。”大彪解釋道。
大彪說完,我第一感覺,我二師叔當年是準備要策反古印白的,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因為當時我們在伢子山古墓第三層的時候,大彪要說事情的態度,跟現在顯然是不一樣的,我覺得大彪可能在隱瞞我什麽。
就在我想要問大彪,是不是要隱瞞我的時候,大彪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看到大彪接起手機說了一句“嗯”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告訴我和胖子,今晚在這裏好好休息,他有事先離開,然後什麽再也沒說就離開了賓館。
大彪有事是真的,因為從一開始進入賓館,我就能感覺到,大彪似乎在等什麽,但肯定不是在等我和胖子,現在想想應該是在等之前的那個電話,但是他去幹什麽了,隻有等他回來才能知道了。
反正我和胖子也沒什麽事情可做,賓館的房間裏有泡麵,晚上餓了我倆對付對付,然後洗了個澡,就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睡醒就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大彪弄醒,然後帶著我和半睡半醒的胖子,拿著我們兩個人的東西,坐上了一輛老舊的吉普車,二話不說的就駛離了賓館。
路上我問大彪,我們去哪裏,大彪隻說跟我們這次進入秦嶺的另一個人去匯合,別的也沒多說,我知道大彪所說的另一個人應該就是,洪遠跟我們所說的他也派一個人跟我們一起進入秦嶺的那個人。
車子開了一段時間,離開了柞水縣之後,來到了一處名叫營盤鎮的地方,吉普車在一家院門前停下,我和胖子跟隨大彪下車,走進院子裏,這時院子裏一個帶著眼鏡的一個四十多歲,看上去有些像是大笑老師摸樣的男子,看著大彪臉上一笑說道:“你們來了。”
大彪對他點點頭,然後回頭對我和胖子說道:“他就是洪老爺子派給我們的人,對於秦嶺研究很多年了,對於我們進入秦嶺有很大的幫助,他叫李佳遠,是研究秦嶺地理環境的教授。”
我聽著李佳遠這三個字,怎麽感覺聽著像是離家遠的意思,不過既然對方是洪遠派給我們的,所以我還是伸出手和李佳遠握手,順便說了一聲“李教授你好。”
胖子似乎對這“離家比較遠”的教授,不太感冒,並未握手,隻是打了聲招呼就不在說話,李教授看著大彪說道:“裝備我都準備好了,之前洪爺說你們有地圖,現在告訴我,你們要去秦嶺的什麽地方?”
大彪這時回頭看著我,我立刻領會他的意思,我便急忙說道:“李教授,我們這次是要去的秦嶺的白峽山,也就是牛背梁往南不遠處的一座海拔約兩千米的山,也就是古時候的牛背梁。”
“啥玩意?你們要去鬼山?”李教授聽得到我的話,顯然是吃了一驚。
“你別太吃驚,不就是一座山麽,還什麽鬼山不鬼山的,去了之後,大鬼小鬼全都抓回來,要是老鬼就直接告訴閻王爺給收了就是了。”胖子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我知道胖子是在數落那個“離家遠”的教授。
李教授看著我們幾個,搖搖頭說道:“來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進來說吧。”說著就帶著我們走進了屋子裏麵,剛一走進去,我就看到這不起眼的房間裏居然擺放著不少明器,而且還有不少都是剛剛從地理挖出來的。
李教授帶著我們幾個來到這房子的後身的一個密室裏麵,這個密室比較隱蔽,要不是李教授提醒,我還真看不出,一個普通人家裏的水缸後麵居然藏著一個密室,密室裏有一扇不大的窗戶用於采光。
不過進入密室,我猜發現,這密室是從主臥室隔離開的,簡單的說,就是當你站在一個房子前,你看到房子有三扇窗戶,但是如果進入房間裏,就會發現,在房子裏麵隻是看到了兩扇窗戶,而那一扇在房間裏沒看到的窗戶就是隔離出來的密室,不過要是觀察力不好的人,基本都會把這個細節忽略掉。
我看到這間密室裏隻有一張普通的桌子和幾把椅子,其他再沒其他的東西,估計來這裏的人平日裏,除了李教授自己,其他的也無非就是來購買明器的人了。
李教授讓我們坐下之後,說道:“你們是從哪裏聽說白峽山就是古牛背梁的?”
“是我一個搞古代地理學研究的朋友告訴我的,但是這白峽山怎麽了,會讓你那麽吃驚?”大彪開口問道。
李教授搖搖頭說道:“你別問我這白峽山怎麽了,我才會這麽吃驚,說真的在我幹這行之前,在大學期間就對整個秦嶺研究了很多年,但是唯獨白峽山一直未能研究透徹,後來我離開了學校轉入這行之後,也對白峽山研究很多年,但因為這座山實在是太神秘了,最後我不得已隻好放棄了對白峽山的研究。”
“神秘?李教授你能否詳細說說,這座山到底怎麽神秘了?”我問道,心說總不能因為你的一句兩句話,就把我那二十萬打水漂了啊。
李教授說道:“這座山被朱家灣村的村民一直稱之為鬼山,因為這座山在春季之後的其他三個季節裏,在夜晚總能聽到山上一些奇怪的嚎叫聲。”
“會不會是野獸的叫聲。”胖子疑惑的問道。
李教授搖搖頭說道:“我研究過已知發現的,在秦嶺的南坡和北坡生存的野生動物大相徑庭,而且那奇怪的嚎叫聲我也親自去聽過幾次,確實不是秦嶺大型野生動物或群居動物發出來的聲音,但是你要我去形容那聲音,我確實沒辦法來形容,因為那聲音極為特殊,一開始我以為是風穿越白峽山脈某處狹窄的地形發出來的聲音,但是實際研究發現,這兩種聲音的差別還是非常明顯的,所以當地的老人或一些采藥人都不會去那邊的。”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神秘的事情?”我繼續問道,
“最神秘的就莫過於氣候了,很多專家來到這邊經過粗淺的研究之後,認為白峽山毗鄰牛背梁,跟牛背梁的氣候特點差不多,其實經過我好幾年的觀測得出一個結論,白峽山的氣候跟其他地方都是相反的。”李教授說道。
“相反的?這又怎麽說?”我詫異的問道。
“因為其他地方在冬季的時候,白峽山上應該是夏季,而我國其他地方進入盛夏的時候,白峽山卻屬於寒冬季節,這是我根據白峽山上的植被分析出來的,因為白峽山上的植被在夏天的季節,是黃葉子的,但是到了冬天確實翠綠的,跟周圍其他的山,特別是牛背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不是經過長期實地觀察,是很難發現這一現象的,即便是到現在為止官方也沒有發現白峽山這一奇特的現象。”李教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