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西安急電

我聽這胖子的話,怎麽感覺怪怪的,我爺爺他們師兄弟七個人,根本發不了財,這是什麽意思?

我看著胖子還沒開口,胖子就說道:“別問我原因,我也不知道為何這個七個人發不了財,師傅好像知道的也不多,你二師叔應該會知道的更多一些,所以古印白雖然是陰鼎龍的徒弟,那麽古印白應該很缺錢。但是你還記得那天古印白的反應了嗎?他就像是一個富豪一樣,根本就不缺錢,但如果不缺錢的話,那臉上的那張人皮麵具和假叢亮的事情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怎麽就說不過去了?”我問道。

“小施主,你入行短,有些行情你不了解,古印白帶著人皮麵具假扮鍾老板的時候,如果他不是主動撕下那張人皮麵具的話,你認為你會發現他是個水貨嗎?”胖子問道。

我想了想,胖子說的確實不錯,如果古印白不主動撕下來的,我還真的無法發現,不僅我無法發現,可能在當時除了肥皂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發現不了。

我搖搖頭說道:“發現不了。”

“對了,不僅你發現不了,普通人根本就很難發現這人皮麵具的作用,這種人皮麵具的成本非常高,跟以前的人皮麵具不同,以前的人皮麵具雖然造價低,但是頂多也就是能堅持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就會露出破綻。現在這種新的人皮麵具裏包含很多造假昂貴的化學品,造出來的成品戴在臉上如果不去刻意的去撕或者不用顯微鏡去看的話,能堅持一年多的時間不露出馬腳。要是成品賣出去的話,黑市裏如果沒有一百多萬,根本就買不下來,假叢亮臉上的人皮麵具和古印白的人皮麵具,這兩張人皮麵具價格在黑市最起碼也得將近三百萬人民幣,陰鼎龍雖然生活在國外,但是他和古印白根本就沒有這麽多的錢來購買如此昂貴的人皮麵具。”胖子說道。

“你是說古印白和陰鼎龍的背後,有人提供資金支持他們?”我問道。

胖子點點頭,我繼續說道:“那就不會是古印白賣了幾件明器賺來的?”

“可能性幾乎沒有,他可是七星門的小輩弟子,如果他真要是這麽做的,他早就死了。”胖子說道。

“死了?為什麽會死?”我不明白的問道。

胖子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師父當年確實知道,但因為我不是七星門的弟子,他也沒跟我說,不過你二師叔可能會知道。”

“怎麽又是我二師叔會知道?說了半天你還是什麽都不知道啊。”我反問道。

“我也隻是根據現有的線索去猜,但是你二師叔肯定是知道的,這我也隻是感覺,畢竟你二師叔看起來好像很正常,其實你二師叔心裏應該藏著很多事情沒有說,對吧。”胖子看著我說道。

看著胖子,我並未做任何表示,因為胖子說的我非常認同,在伢子山古墓的時候,我問過二師叔,當初他早就知道古印白是陰鼎龍的徒弟,卻為何還要裝作不知道。我沒有想到,在古墓裏看似胖子跟個傻子似的,想不到他居然知道的比誰都多。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無聊的研究著爺爺那失而複得的手劄,雖然手劄還是不全,但是拿到手之後,我隻花了幾天的時間就看完了,上麵講了很多不同朝代的古墓結構和墓室布局種類和方法。還能根據墓室的布局來判斷,墓主人屍變可能性。因為古墓曆來跟風水和神秘學有很大的關係,所以要想找到這些關係中的契合點,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

胖子則是跟老幺沒事的時候,在古玩市場上混,然後整理那些從市場上收來的老照片,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陸續收購的老照片,還在不斷的出現肥皂的身影,他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遊蕩在各個年代的照片裏。

很快二零零三年的一月末的農曆新年就來了,我又長了一歲,以往過年的時候,都是我和二師叔,以及大彪我們三個過的,今年他們兩個都不在,隻有胖子和老幺,索性就讓老幺把老婆和孩子領來大家一起過年。

年三十的晚上,老幺的老婆負責給我們包餃子和做菜,畢竟我們三個老爺們都不太會做飯,更別說包餃子那技術活了,等春節聯歡晚會開始後,我們看完趙本山和兩個黃金搭檔表演的《心病》之後,我們就直接吃年夜飯了。

酒桌上就屬胖子最能說了,兩瓶啤酒下肚後,就開始天南海北的吹上了,我和老幺絕大多數時間都是聽著,不過胖子能說會道的,大過年聽著就當聽相聲了。

過了年,由於潘家園還未開放,我這古董店也就沒開業,讓胖子出錢買了兩台電腦,天天窩在家裏打傳奇遊戲,不過一直讓我比較擔心的是,從過年前十天開始,我就和二師叔還有大彪聯係不上了,一直過了正月,二師叔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麽過的年,不過好在二師叔的手機是關機並未停機,這也讓我安心了許多,如果是停機了就說明,二師叔和大彪應該沒出什麽事,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使用電話吧。

二月二龍抬頭(二零零三年三月四日),這天我買了一些豬蹄子和豬頭肉,在家跟胖子還有老幺一起吃著肉啃著蹄子喝啤酒的時候,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並未猶豫我就按下了接聽鍵,結果電話那邊傳來了大彪的聲音,我問他和二師叔在哪裏呢,回來了沒有,大彪卻告訴我不要多問,讓我抓緊收拾東西坐火車到西安再給他打電話,隻說事情很急,具體的什麽都沒說,也不讓我多問,然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再次回撥的時候,那邊已經關係了,我意識到大彪那裏可能出了什麽事情,所以我立刻關掉手機,然後拽起還在喝酒的胖子趕緊收拾東西,乘坐當天的火車連夜,趕往西安。

做了十多個小時的時間,我和胖子就下了火車,我和胖子剛剛走出出站口的時候,就被幾個穿著黑衣的人給圍住了。

為首的是一個瘦高的光頭男子,看上去應該有四十歲了,光頭男看著我說道:“你是鄭泰鬥的孫子?”

我聽著光頭男說“鄭泰鬥的孫子”時,心裏頗為不悅,但還是衝著他點了點頭,問道:“你是誰?”

“別多問,是洪爺讓我來接你的,這個胖子是誰?”光頭男看著胖子問道。

由於我和胖子一開始被控製的時候,胖子還要反抗就被其中一個男子手裏黑洞洞的東西給頂住了腰部,胖子見對方有槍立刻就停止了反抗。

光頭男剛說完,胖子就說道:“我是小施主的朋友,我們不認識什麽黑爺洪爺的,隻是來這裏旅遊的,你們認錯人了。”

不等我開口,光頭男就對我說道:“不好意思,彪子兄弟說隻有一個人來,所以這個胖子不能跟著我們。”

我一聽他說彪子兩字的時候,我立刻明白是彪子讓他們來接我們的,我趕緊對他說道:“他是我請來的朋友,我還沒跟大彪說呢,他還不知道,等見麵了就知道了。”

光頭男似乎有些猶豫,然後對我說道:“好吧,事不宜遲,先上車再說。”說著就帶著我和胖子離開出站口,來到停車場的一輛金杯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