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五六三一四
而手劄上的這幅桌子的結構圖中,對於抽屜的拉環很特殊,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拉環,這拉環的樣子,乍一眼看上去有點像是奧迪車的標誌,隻是奧迪車的標誌是四個環,而我這個是三個環,一環扣一環,三環相連。
想到我猛然想起來了什麽。心裏驚呼起來,這張桌子不就在我這店裏麽,剛才我和王老頭喝茶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張桌子呀。心說難怪看到抽頭的拉環會這麽熟悉,因為我店裏的那個桌子抽屜的拉環也是三環的。
我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拿起手劄然後火速的跑到了店裏,此時老幺還在店裏整理他今天收來的那些照片和舊報紙,看到我說道:“老板,你怎麽了?”
我對著他搖搖頭,然後趕緊走到店裏正對著門口的那張黑漆的桌子,我手劄上的結構圖,跟眼前的這張桌子,對比了一下,心說就是這張桌子,沒錯。
我走到桌子前對老幺說道:“你把這張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拿走。”伸手指著桌子擺放著一些茶具,因為這張桌子就是被我經常會客用的。
老幺走過來一邊幫我收拾,一邊說道:“老板,有人要買這張桌子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的,你還記得這張桌子是什麽時候擺放在這裏的嗎?”
老幺這時想了想,然後搖搖頭對我說道:“老板這恐怕我就不知道了,因為自從我來到咱們這家店裏打下手,這桌子就已經在這裏了。”
老幺說完,我才想起來,這張桌子以前是放在二師叔那邊的,有一年二師叔弄到了一張明代的八仙桌,索性這張桌子就被我二師叔擺放到這店裏來了。想了想,那麽這張桌子很有可能是我二師叔,從當年爺爺和奶奶所住的老宅裏拿出來的。等有時間打電話問問二師叔就能知道了。
老幺把桌子上的茶具拿走,我就趕緊讓他把所有的抽屜全都抽出來,放在一邊,當我和老幺小心翼翼的把抽出來的抽屜放在一邊,我立刻躺在地上觀察著桌子的底部。
果然桌子其他正常的四個抽屜拿出去之後,桌子的底部有一塊明顯凸出來痕跡。這應該就是那個暗格了,我心裏暗道。
我伸出手小心的把這凸出來的一塊,試著向前移動,稍稍一用力,這暗格就移動了過去,我讓老幺幫我接一下,老幺站在桌子前就把整個暗格移動了出去。
就在整個暗格移動走之後,我看到桌子底部原本藏著暗格的地方出現了一行小字,是大寫的一串數字,這個數字是五個,按照順序是五六三一四。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一串數字,五六三一四這五個數字,是雕刻出來的標準篆體字,所以肯定不是人為無聊刻上去的,這這串數字在被調課完,還被用黑漆裝飾了一遍。
我想了想並未想起家裏有什麽東西,跟這串數字有關係,索性就從桌子往外麵爬。
等站起來的時候,我看到老幺站在一邊手裏拿著一張照片,老幺遞給我說道:“這抽屜裏麵隻有這張照片,看照片的樣子,拍攝的年底應該比較遠,起碼也應該是五六十年代老式相機拍攝出來的。”
聽著老幺的話,我接過照片,照片上看不出是在哪裏拍攝的,因為照片裏有一個老式的椅子,椅子上放置著一個帶有類似壁畫紋飾的筒,看不出是什麽材質的,顯得比較古樸。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非常老的東西(老的東西是我們這行裏的話,就是說拿來賣的東西不是新的,是個正經的古董,但是具體哪個年代還有待於考究)。
圓形筒是正麵拍攝的,根據椅子的比例來推斷,這圓形的筒直徑大概有十五公分長,圓形筒的中間裝飾著一個奇怪的東西,上麵顯示著五個大寫的我國古典的數字“壹”,總共是五個壹,我看著這奇怪的五個壹的裝飾,怎麽感覺這有點像是密碼筒似的。
“老幺你認得這照片上的是什麽嗎?”我看著照片說道。
“應該是彩畫密碼筒,是古代用來保存秘密東西的,我曾經在古玩市場見到過這一個類似的密碼筒,是明代的,上麵的紋飾沒有這個好看。這五個數字應該就是密碼盤,零到九,十個數字中任何一個五個數字的組合都有可能是密碼,五個數字秘密組合應該超過了三萬種。”老幺說道。
“靠,你居然知道這麽多。”我問道。
老幺笑了一下說道:“看得多了,自然知道的多。”
“那要是不知道密碼的話,隻能一個個試了啊。”我說道。
老幺搖搖頭說道:“老板,不可能的,這種彩色密碼筒設計都是用來保存紙質秘密文件的,這裏麵有隔層,隔層裏裝著強醋酸,按照古人事不過三的說法,頂多能夠讓你式三次密碼,如果第四次錯誤的話,那麽就會觸動裏麵的機關,醋酸就會腐蝕掉保存在裏麵的東西。”
聽著老幺的話,我心說古人的智慧真是比現在人強大,這麽複雜的東西能設計並製造出來,看來桌子底下的那五個數字,五六三一四可能是開啟這個密碼筒的密碼了,但是這個彩畫密碼筒在什麽地方。
我這時又檢查了一下暗格,發現確實沒有關乎密碼筒的痕跡,由於在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不得已隻能把所有的抽屜和暗格都裝了回去。
“想不到,這桌子裏居然還藏著一個抽屜,難怪大老板之前說,他師母為何不讓他把這桌子丟掉,一定要好好保存。”老幺這時突然說了一句。
“老幺,你說我二師叔之前直到這個桌子有玄機?”我詫異的問道(大老板就是我二師叔,因為在我接手這家店的時候,一直是二師叔打理的,老幺這麽多年也一直這麽叫著)。
老幺點點頭說道:“是啊,但是誰能想到一個普通的桌子,居然會藏著一個暗格呢。”
難道說,奶奶早就知道這裏麵藏著東西,那麽為何不直接告訴二師叔呢?看來這個東西應該是爺爺留下的,老幺說看這照片的樣子應該是五六十年代的相機拍攝的,那時候爺爺還在家裏的,難道密碼筒還在家裏嗎?
這時我想到,恐怕就算是有也查不到了,畢竟老房子早就拆遷了。要是有不是被埋在高樓下麵,就是被人發現撿走了。
轉念一想,這種可能性也沒有,要是放在老房子什麽地方的話,這桌子的暗格豈不是最好的藏匿地方麽。既然爺爺沒有彩畫密碼筒放在這裏,而是放了一張關於彩畫密碼筒的照片,就說明這彩畫密碼筒不在爺爺手裏。
而且彩畫密碼筒肯定是在某個地方或某個人手裏保存著,爺爺倒鬥一輩子,就是跟“那個東西”有關,想來這個密碼筒裏藏著的肯定也跟“那個東西”有關係。
現在我們隻是找到了關於“那個東西”的一部分,就是在伢子山裏發現的那個類似“玉片”的東西,雖然我知道那不是玉片,但是除了能有這個詞來形容之外,再也想到更好的詞了,因為肥皂也這麽說過。
我這時抱著僥幸心裏又對老幺說道:“店裏除了這個是我二師叔原來的東西,還有其他東西是二師叔原來那裏的嗎?”
老幺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了,這還是大老板弄到了別的桌子,才肯把這桌子放在這裏的,以前大老板不出去的話,他在這裏的時候,每天都會擦這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