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張老照片2

劉俊山指著白紙上的直線說道:“你看這條直線就假設我父親他們應該考察正常的黃河河道,這直線下麵的拋物線就假設是古黃河道,我查過曆史資料,在宋朝之前,古黃河道是原來的河道,但是由於這裏類似u形彎的河道,在當時雨季經常出現大洪水,就連當時宋朝的首都開封也受到了威脅,不得已宋太宗趙匡胤就下令,把黃河的河道修成直線,就才有了現在的黃河河道,隻不過由於當時把古黃河道浪費人力財力,而且多一條分流的河道會大大的減少水患的發生,趙匡胤就並未把古黃河道給封死。”

“沒道理啊,據我所知黃河帶著大量的泥沙,古黃河道的河床肯定會非常高的,河床下麵是大量鬆軟的泥沙,你父親他們都是專家肯定是知道這一點,而且當時他們考察的任務是尋找可以修建水壩的地方,這古黃河道的地點明顯不適合修建水壩,為何還要在這裏考察?”我詫異的問道。

“兄弟,你算是說道點子上了,不過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也不至於這麽多年都在研究了,為了知道父親他們當年為何要考察這裏,我跑去那邊考察不下上百次了,但還是沒能得出任何結論。”劉俊山歎了口氣說道。

“也難怪你會研究古代地理這麽偏科的東西,要是我肯定也會這麽做的,你對著照片上的其它人都有了解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劉俊山點點頭說道:“基本也都了解了個大概,除了我父親其它有九個人裏,隻有一個人我沒能調查出任何信息,其它八個人的家庭背景我都了解到了,結過婚有孩子的,我都找到過了。”

“隻有一個人沒能查到任何信息?是哪個?”我問道。

“就是照片上這個最年輕的人,我托關係曾經查過當年考察隊的一些檔案,但是唯獨第八考察隊的這個人沒有任何的記錄,由於當年考察隊的人都是秘密調遣的,一開始被調走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去幹什麽,所以從哪裏調來的也根本查不到,我嚐試著尋找當年負責考察隊人員調動的負責人,可惜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那個人早已經過世了。”劉俊山說道。

我看著劉俊山伸手指著照片裏的肥皂,唾沫橫飛的說著,也難怪劉俊山查不到,我認識肥皂這麽長時間,對於肥皂的背景和來曆也是一片未知數。

當年肥皂調來我所在的四零六大隊的時候,就是像是個謎一樣,現在這個謎對於我來說,又加了一層濃霧,說白了我隻知道肥皂是我的戰友,剩下的恐怕我也說不出什麽來了。

其實我依舊想問肥皂很多問題,但是肥皂對於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和我爺爺之間的事情,還是在古印白幾次的提示下,肥皂才陸續的想起來一些,如果我二師叔當時跟我所說的,肥皂是被人用邪陰蠱養大的,那麽肥皂真實的年齡還有待推敲,不過二師叔說肥皂的腦子出了一些問題,除非他自己願意說,否則要是胡亂的問下去,肥皂腦子可能會出現大問題(至於什麽問題,我無法想象的到)。

幸好在回北京的路上,我對胖子也說了這些,讓他別肥皂任何關於他身世背景和年齡的問題,胖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不過幸好胖子還是個值得信得過的人,雖然有很多時候,這人虛虛實實的,讓人感覺非常的不踏實,但是對於正經問題上,胖子還是有原則的。

我和劉俊山又聊了聊,從他哪裏得不到什麽在有用的消息後,我讓他第二天來我店裏取錢,然後我拿著地圖就離開了。

回到店裏我原本想把劉俊山繪製好的地圖,仔細的研究研究,但是一想起劉俊山手裏的那張照片,我怎麽也研究不下去,索性吃了飯之後我交給老幺一個艱巨的任務,就是讓他在潘家園古玩市場給我收購老照片,從抗日戰爭時期到八十年代的,凡是跟考古、考察一類的老照片、舊報紙的新聞以及古地圖什麽的全都給我收回來,老幺比較納悶,因為我從來不喜歡這一類的收藏,怎麽突然想起收藏這類藏品了,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就算是跟他說了,他也聽不明白。其實我的目的就想試試看,能否找到跟肥皂有關的更多的線索,我給了老幺大量的資金去給我收購,我便安心在家研究進入秦嶺白峽山的線路。

第二天劉俊山準時來到了我的店裏,我原本想給他二十萬的,但是他一直遵照自己的原則,隻收一半,說什麽這有這樣回頭客才會多。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裏,我都在家埋頭研究秦嶺的地理情況,畢竟知彼知己,百戰百勝,我雖然在當兵期間進過一些深山老林,但是秦嶺可不是一般的深山老林那般簡單,我爺爺留下的手劄說過,要說中國哪裏古墓最多,除了黃河就是陝西了,黃河沿途流經的城市比較多,是中華民族的文明發源地,留下的文化遺址比較多。而陝西省則是中華民族重要的發源地之一,還是多朝的古都的所在,單西安在曆史上就是十三朝的古都,大多數的墓葬都是皇家陵墓,最有名的恐怕就是秦始皇兵馬俑了。

而且秦嶺就貫穿陝西省,陝西省境內的秦嶺在古代就被譽為龍抬頭的地方,所以這裏的墓葬也是非常的多,所以陝西省境內的地下古玩市場,可能是我國最為活躍的地方了。因為在陝西省,隨便的某個地方下兩鏟子,都有可能發現古墓。

無聊的時候,我跟二師叔通過幾次電話,然後把地圖進行高清掃描,通過電子郵件傳給了大彪,讓他沒事的和我二師叔研究研究,過完年看看是不是就準備進入秦嶺,二師叔每次都是讓我在等等,具體等他們年底回來在跟我說。

不過每次打電話的時候,彪子在告訴我他所在的地點的時候,發現幾乎每次打電話他們都在換地方,我並未問彪子的原因,不過我猜測二師叔可能是在追蹤古印白。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深秋時節,一年一度的潘家園交流會就到了,我這店裏的遊客就多了起來,不過我並未讓老幺幫我的忙,而是讓他繼續到市場上去收購老照片,我一個人在店裏緊忙活著。

這天下午店裏的客人少了許多,店裏這時候走進來一個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穿的衣服比較樸素,看扮相就是河南那邊經常在河南、北京兩地折騰古玩的。

這個老頭一走進來,就對我用他那極為標準的河南普通話說道:“你是鄭老板嗎?”

“是的,你怎麽知道我姓鄭?”我有些詫異的問道,因在這之前從未見過這個人,心說難道是聽別人介紹過來,來賣給我石頭的?

“哦,是這樣,我聽說你這裏收購舊照片和舊地圖什麽的,是嗎?”這老頭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你聽誰說道?”

“就在院子裏麵有個擺攤收購舊照片和舊報紙的,是他讓我過來的。”老頭說道。

“你想賣什麽?是您家裏上邊留下的,還是從別的地方收購,來曆不明的東西,我這裏可不收的。”我這時說道,其實我這麽說,無法也就是想壓壓價格,要是照片的話,他拿出來給我看的時候,如果上麵沒有肥皂的話,我也就不收了,畢竟我收集舊照片隻要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