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六十年前內蒙古巴林左旗月亮山
三個人蹲在一起,抽著旱煙,一臉凝重的望著麵前的四個大漢,四個大漢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把洛陽鏟,一節一節的向下產。
這時蹲在一旁的一個年輕人,滅掉手中的旱煙,拿出一張牛皮紙,牛皮紙上麵畫的是一副地圖。
“老炮,你這沒畫錯吧。”年輕人旁邊的人問道。
老炮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看著眼前的地圖仔細的比劃了幾下,旁邊的人繼續說道:“老炮,你為何不把原圖拿來啊,這要是找錯了地方,我們不是白來這荒郊野嶺的地方了。”
老炮一臉怒意,不耐煩的說道:“賊眼,他媽的當我老炮是傻子麽,我老炮倒了那麽多的鬥,今天這一鬥絕對不會錯的,雖說契丹人的墓不好找,但是這個墓我找了十多年了,肯定沒錯的,咱們這行人找的那麽久的東西,絕對在這裏麵。”
賊眼聽到老炮的話,歎了口氣,眼珠子一轉小聲說道:“老炮我沒別的的意思,你看我旁邊的這小子,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啊,跟個死人似的。”
沒等賊眼說完,老炮打斷他說道:“我知道你什麽意思,放心吧,我老炮走南闖北倒了多少鬥,什麽時候出過差錯,這小子是一個我的生死至交‘倒友’給介紹的,絕對安全,而且等進入了墓裏麵,咱們幾個瞎耙子誰能看懂那鬼文(這裏單指契丹文),那東西早就失傳了,隻有他能幫咱們。”
聽著老炮的話,賊眼站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旁邊不說話的年輕人,年輕人也就是二十多歲,臉色蒼白,跟個死人似的,從來都沒有一句廢話,眼神始終看著前麵四個拿著洛陽鏟的大漢,耳朵時不時的微微動一動,似乎在聽洛陽鏟在地下的聲音。
賊眼這時抬起頭看著前麵的四個大漢說道:“都他媽給我快點,早上吃了那麽多,幹起活來怎麽他媽跟沒吃飯似的。”
“當家的,不是俺說,早上是吃了不少,但這都已經下午了,中午也沒有饃吃,早就餓屁了。”一個大漢開口說道。
“是啊,當家的,要是俺們幾個也確實幫人挖過不少鬥,但是哪個都是吃飽了才幹活的。”另一個大漢也說道。
“少他媽的廢話。”賊眼一甩手上的煙袋鍋,說道:“給了你們那麽多大洋,還他媽的要吃的,抓緊給我幹活,要不然今天一個子兒都別想拿走。”
“哼,賊禿子,你以為你是誰啊,既然如此,大洋咱幾個不要了,你以為咱們幾個願意挖老祖宗的東西似的。”一個大漢說完,把手中的洛陽鏟使勁的朝著下麵甩了一下。
“哢噠”一聲,洛陽鏟似乎是鏟到了什麽東西,但是幾個人完全沒有在意,其他三個大漢,也都跟著丟掉了手中的洛陽鏟,嘴裏嚷嚷著“不幹了,哪有餓著肚子幹活的。”
賊眼這時抽出一把盒子炮指著四個人說道:“他娘的,你們說不幹就不幹啊,真當我賊眼好惹的?抓緊給老子幹活。”說完對著四個人的腳下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直接打進四個人腳下的沙子裏。
“賊眼,你他娘的犯渾啊。”老炮突然站起來,一巴掌扇在賊眼的光禿禿的腦袋上說道:“槍聲,要是把官差引來,我們幾個都得死。”
老炮說完,就搶過賊眼手裏的盒子炮,然後看著四個大漢說道:“幾位抓緊幹活吧,雖然餓著肚子,但是沒辦法,等這洞口打完了,我們進去後把這鬥倒完,咱老炮請幾位吃一頓大塊手把肉,保證各位吃好喝好還吃飽。”
四個大漢雖然見老炮說的挺好,但是人家手上畢竟有“家夥事”,不是幾個人能夠惹得起的,索性走回去拿起洛陽鏟再次揮動起來。
“哢噠”一聲響起,大漢手裏的鏟子似乎鏟到了什麽東西,這時一直蹲在旁邊的年輕人,急忙站起來說道:“別動。”然後趕緊跑過去,接過那位大漢手裏的洛陽鏟,把鏟子從地裏抽出來,看到鏟子帶出來的土有著黑色的**,不斷的滴了下來。
老炮也走過去,問道:“怎麽樣?”
“是這裏不錯了,那東西絕對在這下麵,但是這黑色的東西,似乎下麵的那玩意可能是個大家夥。”年輕人凝重的說道。
“靠他娘的,那玩意好對付嗎?”賊眼走過來問道。
年輕人皺了皺眉說道:“把東西準備好,一會等挖開了洞後,我下去把那件東西找出來,你們不要下去。”說完,朝著左邊走了三步,用鏟子畫了圈,對著賊眼說道:“從這裏開始挖。”
賊眼接過鏟子對著四個大漢就是吆喝了起來。
老炮走到年輕人旁邊低聲問道:“下麵那個東西是不是碰不得?”
年輕人說道:“炮哥,你還記得老九去年在甘肅伢子山倒得那鬥麽,老九帶著百十來個人進去之後,最後隻有他一個人活著出來,到現在也是瘋瘋癲癲的。”
“怎麽你認為伢子山裏的那個,跟這下麵的是一個麽。”老炮問道。
年輕人點點頭說道:“應該不會錯的。”
“真他娘的晦氣,居然真的遇到這玩意了,那現在怎麽辦?”老炮一臉焦急的問道,顯然不想放棄下麵墓裏麵的東西。
“還是那句話,我進去,我懂契丹文,拿出來那件東西我們就抓緊離開這裏。”年輕人說道。
“這樣吧,我陪你進去,萬一下麵有事情,也好有個照應。”老炮說道。
“不行。”年輕人直接反對道:“你得在上麵看住這幾個人,下麵那個東西不簡單,裏麵值錢的寶貝絕對非常多,萬一他們幾個偷偷下去順東西,把那個東西弄醒了,大家就全都遭殃了。”
老炮覺得年輕人說的很對,索性點點頭,四個大漢洛陽鏟、鐵鍬輪流著來幹的也很快,一會的功夫,一個可以容納一人進入,越有三米深的盜洞便出現了。
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一手拿著兩個黑乎乎的東西,一手拿著一個煤油燈,腰間一把黑色的蒙古剔,對著老炮點了點頭,身上綁了根繩子,順著盜洞就下去了。
老炮和賊眼蹲在盜洞旁焦急的等著,四個大漢坐在一旁等著賊眼給他們分大洋,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賊眼焦急的說道:“老炮,那小子下去這麽久了,怎麽還不上來?”
“再等等,下麵的那個東西太危險了,而且契丹人的墓裏機關非常多,估計再等一會就會上來了,放心吧。”老炮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也實在是沒底。
這時旁邊一個大漢說道:“當家的,要不咱們幾個下去找找吧。”
“他媽的,給我滾回去坐著,別以為咱老賊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就是想下去順點東西麽,哼,老老實實給我坐著。”賊眼在一旁罵道。
老炮聽的出來,賊眼是自己惦記著下麵的寶貝,但是隻要自己不發話,賊眼心裏的那個賊膽就不敢拿出來。
這時盜洞下麵突然丟出來一個東西,老炮拿著煤油燈趕緊撿起來,看到居然是一塊黑色的石頭。
老炮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這時突然聽到下麵傳出一個微弱的聲音,“快拉我一把。”
老炮心說不好,這個年輕人肯定遇到了什麽時期,趕緊招呼四個大漢過來,把年輕人拉出來。
四個大漢興奮的以為要拿寶貝出來,趕緊拿起盜洞邊上的繩子,一個大漢喊道:“哥兒幾個,三、二、一、使勁。”
四個大漢極為費力的把繩子一點點的往上拽,原本以為非常輕鬆,但是誰也沒想到居然會那麽費勁。四個大漢是賊眼在附近不遠處的鎮上招來的,力氣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但是年輕人那瘦身子板,頂多也就是一百二十斤,四個大漢居然這麽費勁。
“他媽的,這小子拿了多少東西啊,哥兒幾個,再加把勁。”為首的大漢喊道。
這時老炮看著一點點上來的繩子直皺眉,拿著手裏黑色扁圓形的石頭仔細的看了看,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老炮把手裏的煤油燈遞給賊眼說道:“賊眼,別他媽看了,天黑去幫一把。”
賊眼接過煤油燈,站在四個大漢身後,經過一番努力四個大漢終於把年輕人給拽了上來。
為首的大漢,這時趕緊蹲下來,摸黑對著年輕人說道:“小老弟,快把東西拿來讓俺瞅瞅過過眼癮,也不枉咱幾個餓肚子把你拽上來啊。”
“我叫了好久,你們幾個怎麽才拽我上來。”年輕人喘著粗氣說道。
“哎呦”大漢狼叫一聲,揉了揉屁股,回頭憤怒的說道:“當家的,你踢老子幹什麽?”
“快滾一邊去。”賊眼說著,就拿著煤油燈蹲在年輕人麵前,看到年輕人身上都是土,伸出手撲了撲身上的土,笑著說道:“小哥啊,快把東西給俺瞅瞅。”
由於天太黑,煤油燈也不是特別亮,賊眼伸出手弄完年輕人身上的塵土忽然發現,年輕人身上的穿的衣服非常特殊,仔細一看上麵掛著很多的瑪瑙和寶石。
賊眼驚喜的又說道:“哎呦,連墓主人的衣服都弄出來拉。”說完,抬起手上的煤油燈照著他的臉。
這一照不要緊,賊眼的心髒差點沒被嚇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之前下去的那個年輕人,而是一張血淋淋的臉,兩隻眼珠子冒著紅光,似乎正對自己笑。
賊眼趕緊丟掉煤油燈,跳起來大叫一聲:“千年血粽子。”然後轉身就要跑,但是賊眼轉身的一瞬間忽然發現,之前還好好的四個大漢,此時正站在自己麵前,四個人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失神的看著他說道:“當、家、的、我們餓了。”
賊眼暗叫不好,這四個人肯定是剛才拽這血粽子上來的時候,吸進了一些邪氣,全都中招了,心中一急趕緊喊道:“老炮,老炮快拿來黑驢蹄子幫幫我呀!”說完來回看了看,周圍漆黑一片還哪有老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