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死屍走
“葉山人,你沒事兒吧?”胡狗子抓著爺爺的手臂,似乎很關心爺爺的安危。本章節由`忖`暁``提供
爺爺推開他的手,說:“沒事!”
“哦,沒事兒就好,萬一你真的死的,誰幫我換回來呀,我可不想永遠待在著臭烘烘的皮囊裏。”胡狗子舒了一口氣,撇了撇嘴說道。
爺爺一臉無語,也不理會,在小米的眉心輕輕點了一下。
“呀呀呀,大爺爺,我的頭好疼。”小米說著,雙手捂住了腦袋,痛苦的臉都扭曲了。
爺爺掐了一個法訣,念著《渡鬼經》:
艱時莫道苦,樂時需謹行;
富貴雖可喜,貧賤不可悲;
往來世間人,忠孝仁義信;
生者莫作惡,惡者地獄墜;
善者無愧心,罪者噩夢揮;
……
“呀呀呀,好美麗的星星,好漂亮的月兒,好清新的空氣。”小米瓷娃娃般的臉上綻放了笑容,開心的跳著。
爺爺拿出槐木令,念著法咒,小米化作一縷白氣被吸入了其中。
“爺爺,村子裏的人怎麽都不見了,是誰破壞了村子呢?”我看著四處飄蕩的黑氣,害怕地問爺爺。
“肯定是陰人襲擊了村子,這件事陳老道和十三爺,恐怕脫不了幹係。”
爺爺麵色凝重,將槐木令遞給了我說:“小米的戾氣已經化解,她是毛鬼神,你得以後對她念《渡鬼經》,知道了麽?”
我點點頭接過槐木令,爺爺摸了摸我的頭,伏在耳邊告訴了我槐木令的口訣。
“哎呀,不好了,那柳夢蝶和黃香不會也出事了吧?”我突然想起了柳夢蝶,心髒突突亂跳,一陣不安。
爺爺掐指一算說:“她二人在某處被關押著,現在還是安全的。”
“那我們快去救她們呀?”我跺了跺腳,急忙捉著爺爺的袖子。
“嗯,我們快回縣城,那陳老道應該還在黃府,不知道秋霜怎麽樣了?”爺爺說完,看了看莫雨塵說:“放心吧,你姐不會有事的。”
莫雨塵默默站著沒說話,冷冷地看了一眼爺爺,低下了頭緊握著雙手。
縣城德武樓前,人聲鼎沸,隻見幾個民兵押著五爺四爺二人,時不時在屁股上用腳踹著出氣,周圍群眾歡呼著。
“聽說了吧,德武樓的靠山倒了,當家的都被抓了。”狗鼻子年輕人說道。
“喲嗬,這不是明擺著的麽,**,私設賭坊,聽說裏麵還有地牢呢,那些得罪德武樓的人,都被扔進地牢被蠍子毒蛇咬死了……”豬頭老者說。
刀疤臉男子不屑地說:“哼,這算什麽,難道你們不知道,德武樓下麵有地庫嗎?裏麵幾百具白骨,據說都是消失的女子的。”
“嘶……”周圍人聞言,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娘的,都給老子手腳麻溜點兒,你看什麽看,還看,說的就是你……”
牛隊長換了一身草綠的軍裝,戴著紅袖標,綠帽子上五星血紅,和先前相比,儼然是翻身農奴當家做主的樣子。
小喜子穿著牛隊長之前的服裝,一臉神氣屁顛兒屁顛兒跟在身後,如爆發戶似的。
“隊長,我們……”
還不等小喜子說完,牛隊長在其頭上就是一巴掌,瞪眼道:“叫我處長,給你說了多少次了?”
小喜子一臉賊笑:“處長,我們這次私自查封德武樓,上麵不會怪罪吧?”
牛隊長嗬嗬一笑,說:“這德武樓就是人民的公敵,共產主義的大毒瘤,鏟除了當然是有功了,你小子就等著當處長吧!”
小喜子簡直樂開了花,腦袋一歪道:“等我當了處長,我倆就能平等……”
牛隊長嘿嘿一笑說:“你小子倒是想得美,等你是處長,老子就是局長了,明白了麽?”說著,在小喜子頭上又是一巴掌。
爺爺走近前想要看個究竟,民兵用步槍擋住道:“任何人不得靠近!”
“砂礫娃,你他娘的是怎麽當人民的公仆的,要尊敬老人,愛護孩子,知道了麽?”牛隊長走過來,嗬斥著民兵。
這時,一個壯如牛的漢子從德武樓跑了出來,說道:“牛哥,找到地庫了,下麵好多白花花的死屍!”
此人正是我們村的壯漢牛耕,表哥牛隊長升遷了,這家夥也在安保處混了一個差事。
“嘿嘿,葉師傅,恨水,你們也在呀?”牛耕看著爺爺,摸摸頭憨笑著說。
一個民兵從樓裏驚慌奔出,大喊一聲:“處長,喜隊長,牛副隊長,死人啦!豬口張死了。”
“他娘的,瞎咧咧胡麽個幌子,去看看!”牛隊長就要轉身進去。
爺爺抓住牛耕說:“我看裏麵陰森可怖,怕是有邪祟,快帶我去看看。”
牛耕知道爺爺的本事,嘰裏咕嚕和牛隊長上來幾句,牛隊長同意爺爺帶我進去。
“你們幾人在這裏稍等一下!”
爺爺對莫雨塵等人說了一句,帶著我進了德武樓。
德武樓大廳內,幾個民兵遠遠看著倒地的死者,大家都不敢過去。
“處長,剛剛洞口冒出了一團紅霧,豬口張就斷氣了。”紅胎記臉的民兵說道。
牛隊長就要過去,爺爺急忙擋住說:“慢,先放一隻狗過去。”
牛隊長聞言點點頭,一揮手,很快有人帶來了大黑狗。
黑狗被趕到了豬口張身旁,隻見豬口張喉嚨裏發出了咯咯聲,呼哧一下噴出一團紅霧,黑狗倒地死翹翹了。
“他先人個板板,真是邪乎日鬼了,這可咋整?”牛隊長手裏握著王八盒子,一時間舉棋不定。
“屍風!看來地庫中有術人用幹屍化陰。”爺爺從黃布袋裏摸出了一張靈符,側身拍到了豬口張眉心,對牛隊長說:“快將他抬出去泡到池塘裏。”
牛隊長似乎也曉得其中的厲害,趕緊命人搬走了豬口張的屍體,問爺爺:“這地庫下麵是不是有什麽怪物?”
“有沒有怪物我不曉得,反正地下可能的屍骨可能化陰,如果接觸活人生氣,極有可能屍變為陰人,邪乎著呢!”
爺爺說著,加重了語氣,讓牛隊長知難而退。
就在這當口,剛剛抬著死者出去的兩個民兵跑了進來,鼻青臉腫地說:“處長呐,不好了哇,豬口張逃了。”
“什麽,豬口張不是死了麽,怎麽會逃走?”牛隊長一臉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