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暴雨屠戮場(二)
小橋話音剛落,黑衣人就過來一刀砍斷了縛綁半羅男人的繩子,那人早就嚇成了一灘軟泥,屎尿溺了一褲襠,偏生舌子伸出很長,硬硬的沒能收回去,就被拖到那一邊的山崖。愛睍蓴璩
“請柒公子監刑。”
幾個人過來生生壓製住雁潮摁在懸崖邊上,雁潮往裏一看,那裏麵竟然全是蛇,大大小小各種顏色各種形狀扭絞在一起,汨汨蠕動,緩緩爬行,相互交疊,茲茲吐信,一時間毒霧綽約腥臭難聞。
雁潮身上的汗毛乍起,頭皮一陣陣發麻,一時汗濕重衣。
男人被全身八光,扔在蛇堆裏,那蛇一見有活物兒,濕冷滑膩的身子就纏上去,男人的大腿胳膊脖子,甚至是那一掛軟軟的事物兒上就被大大小小的蛇纏饒著來回滑動,還有的爬上男人的胸膛,像女人的紅酥手一般來回遊移,男人的眼球凸出來看著自己身上詭異的被蛇爬著,越來越多,那張著的僵硬的舌頭無法收回,臉上的肌肉一條條凸出來,簌簌抖動,竟然像在在冷笑。
聚在他身上的蛇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在他的手上腳上噬咬著,致命的疼痛使他發狂,拚命的掙紮卻被纏的越來越緊,冰冷的蛇鱗吸附在火熱的痛覺上,引得身體也像蛇一樣來回蠕動顫栗。
男人想大喊,卻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因為一條條細如紅線的小蛇爭先恐後的從他張著的嘴裏鑽進去,那掙擠的樣子就像送子廟裏拜觀音的女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擠不進去的就油走於鼻孔,耳蝸。
“這叫紅線蛇,最喜食新鮮人腦。”小橋看了雁潮一眼淡淡說道。
“啊,不。”雁潮再也看不下去,就好像那蛇已經爬進了自己喉頭,撕咬著裏麵鮮熱的嫩肉。“你看見那種青色的蛇了嗎?那叫青娘子,專愛鑽人後亭,你看,一二三,一下子就進去了三條。”小橋說的很興奮,似乎那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求求你,別說了,也別讓我看了,”
黑衣人死死的按住雁潮,一人用手肘緊緊夾住雁潮的脖子,強迫他看下去。
男人的手腳大腿已經全是白骨,那蛇啃噬的倒是幹淨,幾乎吃了一個人卻看不到一滴鮮血,當真是血肉無存。
“快看,紅線蛇從腦子那裏出來了。”小橋扳著雁潮的臉讓他看
有一天小蛇用尖細的牙齒把那人的額頭咬出蠶豆大的小洞,那小孔急速的變大,裏麵的小蛇紛紛探出腦袋,一條條因為飽吸鮮血鮮紅透亮,悉悉索索的往外爬,先是一條,兩條,很快的,密密麻麻的小紅蛇爭先恐後想從那人的窟窿裏爬出來,蛇麟相互摩擦著,扭絞著,混著紅的白的腦漿子,血糊糊黏刺刺絞成一團。
“哇。”雁潮實在是受不來了,他吐出來,吐在小橋的白衣上,他想吐必須吐,吐進心裏這些毛骨悚然的不適,吐出這些毛寒膽烈的恐懼。
灰霾的天空忽然變得昏黃,黃色的光從天邊一直布下來。樹木,山石,人,連空氣都變成黃色。四周出奇的死寂,蛇如蠶吃桑葉的唰唰聲被無數倍放大,鼓蕩著耳膜,竟然像從腦子裏麵發出來。
一陣黃風夾著沙子吹過來,像一個旋轉的大蛇的身軀,伴著這陣腥風,,男人完好的肚腹突然就越來越大,頃刻之間就如懷胎六個月的女人,鼓鼓一團,隔著越來越薄的皮膚能看到底下根根青色油走。
那是從後亭鑽進去的青娘子,隔著薄薄的肚皮就能看見它們把長長的毒牙插進髒器裏,吸吮攪動,那裏麵已經成為一堆碎肉沫子,爬在男人身上的大蛇搶著咬開男人的肚皮,連肉沫子帶著青娘子一起吞下去。
同是蛇類,為了口中食物開始自相殘殺,血淋淋的毒牙穿透了同伴的鱗片和血肉,一時間血肉橫飛腥臭難當。
不多時一個活生生的八尺壯漢隻剩下一撮頭發半塊人皮和一堆骨頭渣子,而那些蛇還是繼續教纏油走尋找下一個獵物。
作者有話說:親人寶貝們,有沒有被嚇到惡心到?如果有我的目的就達到了(倫家是好銀,表拍我)劇透一下,再下麵的章節就該暖香逍魂帳了,什麽意思?親人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