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福兮禍所伏(三)

七絕看他那副狼狽樣子越發的氣不順,上前二話不說劈手就是幾個大嘴巴,立時雁潮的臉就腫成豬頭,鮮血從口鼻裏直冒,挨打多了,雁潮倒也不害怕,他狠狠的摸了一把鼻血,衣服上一蹭,衝著七絕就喊上了:“你這又怎麽了,還打上癮了,今兒個要不你就把小爺打死,打不死小爺就離開你這個鬼地方,瘋子。”

“今天就要打死你,你死了小柒的靈魂方可早日回歸,這哪來的狗東西,占住小柒轉世的身體,說,琴棋書畫你會嗎?小柒可都是這個中翹楚。”

“別給小爺提什麽雞 巴小柒,爺不是,不是,小爺自小沒有爹娘,請不起老師上不起私塾,大字識不得幾個,會彈棉花會種地,能挖糞能做飯,你說的那些子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東西統統不會。”雁潮的瞳仁掛上紅絲,他真受夠了這個陰陽怪氣的七絕王,比月溯還他媽的難伺候。

“下去,去把掉下湖的棋子給我撈上來。”七絕拽住雁潮的胳膊往湖裏拖。

“你有病呀,你掉下去我或許還能撈上來,棋子就你指頭頂兒那大點兒,更何況這滿湖都是葉和花,怎麽撈?”

“那是你的事,快給我下去,一顆都不能少。”

“滾,要下你自己下,本來就是你發瘋扔下去的。”

七絕不再和雁潮廢話,托起他的胳膊劈手一擲,雁潮已然落水。

雁潮在水裏狠嗆了幾口,撲騰著胳膊,扒著池邊才穩住身子。

七絕那肯讓他消停,隻見他廣袖一揮,一股罡氣撲麵而來,雁潮登時覺得臉上刀割一樣疼,手裏也把持不住直接沉在水裏。

被七絕內力擊傷的雁潮似個秤砣一下子就沉了底兒,他手腳並用想向上攀爬,結果渾身如蛛絲盤磐,伸展不得口鼻間湧進大量的湖水。

喉頭開始強烈的痙 攣,心肺似乎被什麽狠狠擠壓著,口鼻間也冒出絲絲鮮血,操,七絕,你這個瘋子,就這麽被你玩死了,不行。雁潮掙著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誌提氣掙紮,在最後一刻終於浮上來水麵,手抹過臉,大口的喘氣。

七絕負手站在花樹下,一臉的冷漠。

雁潮拖著死狗一樣重的身體好容易爬上來,癱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蠢材,飯桶,這樣的頑石又怎麽會是小柒。”七絕走過來拳打腳踢,他根本沒用上任何內力,但是平日裏招式的淩厲嫻熟還在,隻幾下雁潮就覺得自己肋下的骨頭斷了,這次也不知道斷了幾根,他打倒他一次,他爬起一次,然後狠狠的瞪著七絕,眼裏的紅絲似能燃起一把大火,把身為弱者的怨與怒和這個紅衣男人一起化為灰燼。

“從今天起,你就得給我學習琴棋書畫,學不好就得挨打。”

“哼,七絕,你打死我算了,打不死我就走,爺伺候不了你。”

“走,你往哪裏走,進了無間地獄你就甭想出去。”

“好啊,那你就往這裏打,一腳踹死我,我死了你永遠甭想見到你的小柒。”

“你敢威脅我。”

“我就敢,你又能怎麽樣?”雁潮逞強的話剛落,七絕一腳就踹到他心窩,明明就是冰肌玉骨的手腳,一會兒溫柔的讓人逍魂,一會兒殘暴的讓人喪命,雁潮的不知什麽髒器給打壞了,疼痛濕潤的劇集,越來越濃,它們圍繞著他,觸碰著他,進入他的身體,穿透他的五髒。從頭到腳充滿著他,在他體內凝聚成一種力量,一種足可以把他撕成碎片的力量。

花樹上柔軟的花瓣在若有若無的風中輕盈翕動,又像呼吸又像顫抖,花瓣無聲的抖落,一片片婆娑著雁潮倒在血泊裏的軀體。

作者有話說:雁潮又給變 態大魔王美人給打了,心疼不?我們雁潮的苦難才剛開始,落在七絕和小橋這兩個變 態大叔手裏,小日子過得五顏六色七彩繽紛了。親人寶貝們,看文要收藏的,小墨孤單的都沒有給雁潮幸福的能力了,再這樣下去雁潮要ED了,求收藏,求冒泡,求留言!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