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月一生戀(二)
風渡借著不甚明亮的燈火隱隱覺得那個夜行人的身法身形和雁潮十分相似,心下大駭,提劍縱身追了上去。愛睍蓴璩
雁潮深知風渡在夜裏視物能力頗低,有夜盲之症,偏偏就閃身進幽暗的樹林子裏,風動樹枝,蟬聲聒噪,風渡連耳朵的靈敏度也大大降低,轉眼就失去了雁潮的蹤跡。
老花見雁潮將風渡引開,施展身形閃進屋裏。
大床上五年未見的人眉目舒展,神態安詳,真如靜靜的睡去一般,伸手摩挲著月溯凝如奶酪一般的肌膚,越發覺得他清麗俊秀,卻偏偏一腔深情無處宣泄,縱有千種風情也隻能生生壓在心裏。
俯身含住月溯飽滿的紅唇,訴盡心中萬般愛戀,隻是蜻蜓點水的碰觸,大手就撕開了伊人的領口。
“住手,你這個隨處**的禽獸。”雁潮一聲斷喝卻沒有喝住老花的動作。
“小鬼,你倒是快的很,我和你大師兄還沒溫存夠呢。”
“老禽獸,你要幹什麽?”雁潮上前握住老花的手腕。
“脫人衣服還能幹嗎,自是上床睡覺,如若憐惜你大師兄,我不介意換你替他。”明明是挑?逗下流的話語,老花卻冷冰冰的擲出來,讓人覺得周身發冷。
“你…….”饒是雁潮一貫是無為觀裏罵人的祖宗也對這沒臉沒皮的老花沒了辦法。
“果然是相思扣,小鬼你來看。”
老花摁著雁潮的頭就摁到月溯的身上,隻見那鵝脂般的肌膚上赫然印著一個月牙,顏色殷紅如血。
“這是?”雁潮急忙把眼睛瞥至一邊,那樣的的風光實在是美膩,他怕再看下去鼻血就流的亙古洪荒。
還好老花並未見他窘態,隻顧著研究那抹殷紅,看了一會兒方說道:“中相思扣者都會在這裏出現個月牙標記,毒解方能消失。”
“那怎麽辦?我們豈不是真要到鏡台湖去尋解藥?”
“嗯,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走。”
“哪裏走,雁潮你命真大,那麽高都摔不死你。”風渡執劍站在門口,臉上的怒意已是遮天蔽日。
“操,這活閻王回來的速度出乎我的意料,都怪你淫心大起耽誤時間。”雁潮倒也不怕見到風渡,這兩日的巨變他已接受,橫豎就是個死活,怕個鳥兒。
“小鬼自己沒有本事反倒怪我。”老花在雁潮頭上來了一下,轉身對風渡說道:“小瘋子,你好好照顧月溯,我去給他尋解藥。
說著大搖大擺朝著風渡走過去。
風渡咬牙挺劍:“花一霄,你少在這假惺惺,怪不得雁潮年紀小小就如此**無恥,原來一直是你在教唆,今日我斷不會再留你禍害人間。”
“癩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滾,看在月溯的麵上我不動你,否則把你先殲後殺,再殲再殺。還有,你可不準打月溯的主意,若你敢上他,我把你殲殺一百零八遍,然後幾八切了串在竹簽兒上喂王八。”
雁潮現在才知道罵人的老祖宗原來在這裏,端的生冷不忌葷素不挑下流無恥還能說得花開百樣,看著風渡麵癱臉上比開染坊還豐富的顏色,想笑又不能笑,不笑又憋不住笑,真他媽的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