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傅錦的邀請,陳落心裏多少輕鬆些。

“不過二嫂,到時候就你跟孫博瞻嗎?二哥來不來呀?”

陳落遲疑了一下。

按理傅遲是應該去的。

但是想起他手上的傷,陳落還是有些拿不準。

陳落:“他最近比較忙,我問問他。”

傅錦高高興興的應聲,說傅遲過來最好,上次沒顧得上送的禮物她想一道送了,而後就掛了電話。

下午六點半,到了下班時間,陸離準時來敲門了。

像是生怕陳落膈應他,除了送外賣他幾乎一天沒出現,這會兒笑嘻嘻的推門,問陳落走不走。

陳落給沈星明發了個消息,說自己晚上不過去了,起身跟陸離走了。

到了傅遲那,開門,就聞到飯菜香。

傅遲正好從廚房出來,單手端著偌大的一個湯盅,穩穩當當的往餐廳走。

聽到動靜,他抬了抬眸子:“怪準時的。”

陳落啼笑皆非。

還是頭次見傅遲這麽閑適的在家,還端起飯來了。

莫名其妙的,她有種自己是下班晚歸的丈夫,而傅遲在家洗手作羹湯的妻子的錯覺。

這個念頭讓陳落驚了一下。

她居然在傅遲這兒,對‘家庭’有了種具象的概念。

陳落連忙收斂心神,換了鞋放下包,匆匆過去接過傅遲端出來的菜,道:“辛苦傅總了。”

傅遲衝著她挑眉:“叫我什麽?”

“……辛苦了,傅遲。”

菜上了桌,傭人和陸離識趣的出去了。

陳落和傅遲麵對麵坐到餐桌前,傅遲無比自然的給陳落盛湯。

玉米排骨湯穩穩地放到了陳落麵前。

放了碗,傅遲又頓了頓,問:“沒見你喝過這個,能喝嗎?”

陳落點點頭:“可以。”

知道傅遲的手不方便,陳落給他夾菜,夾完才後知後覺。

她用的是自己吃過的筷子。

陳落微愣,下意識道歉:“對不起,我——”

話還沒說完,傅遲已經無比自然的吃了一口碗裏的菜。

陳落把話咽了回去。

傅遲還挑眉看她,意味不明。

陳落輕咳了一聲,談起今天跟袁玲還有楊露一見麵的事兒。

傅遲蹙眉:“吃飯的時候也要說工作?就沒別的跟我說?”

陳落哽了一下。

剛才那種她是丈夫傅遲是妻子的感覺更強烈了。

傅遲的發言,實在是有點怪異。

於是陳落隻好沉默,少說少錯。

傅遲也破天荒的安靜。

事實上,傅遲在觀察陳落。

觀察她哪些菜吃得多,哪些菜幾乎沒動,從而判斷陳落的口味。

他從前沒有注意過這些。

現在就是想知道,想了解。

說到了解……怎麽老爺子那邊還沒把陳落小時候的照片送來?

吃了飯,陳落主動要攬了洗碗的活,被傅遲強行拉上了樓。

“幫我洗澡,我今天都沒洗成。”傅遲很理直氣壯。

陳落想起上次洗澡發生的事故,很是警惕。

但傅遲舉著包的層層疊疊的手,拒絕的話陳落怎麽都說不出口。

所幸,這一次傅遲沒再做什麽舉動,堪稱乖巧的在浴缸裏泡著。

陳落被他強行留下來在旁邊‘觀賞’,照例眼神看向別處。

沒一會兒,就聽傅遲懶洋洋的問:“你剛說袁玲和楊露一,她們怎麽了?”

陳落的思緒回籠一些,正經幾分,把今天自己的猜測大概說了。

傅遲的眉目氤氳在霧氣裏,俊挺的麵容上掛著點點水珠,看起來有幾分柔和,隻眼角眉梢露出暗藏的鋒利。

他輕嗤一聲:“不光袁玲,你不知道,卓申早年,也給海皇辦過事。是海皇執行經紀總監的禦用狗仔。”

聞言,陳落也有些吃驚,蹙眉:“這樣的嗎?這個我倒是沒有聽說。”

傅遲看向她,眸色幽深了幾分,笑容多了些輕佻:“你不知道的多了,需要我給你科普嗎?”

陳落還在思索正事,沒看出傅遲眼底使壞的前兆,輕聲呐呐道:“您要是知道更多,找時間多給我說一些,我好——”

話沒說完,傅遲嘩的帶起水聲,從浴缸裏站了起來。

陳落像被電了一下,也趕緊站起身,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趕緊去給傅遲找浴巾。

就這一會兒功夫,傅遲已經跨了出來。

陳落拿了浴巾,剛遞過去,就被傅遲拉著一把拽到了懷裏。

灼熱的吻落下來,傅遲眸光幽深,單手就將陳落的腰錮起來,將她抱到了洗手台上。

陳落頭腦混亂,微微喘著,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台麵上,胳膊不自覺的摟住了傅遲的脖頸。

傅遲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饒是如此,也需要他微微頷首去吻陳落。

唇瓣分離,傅遲輕笑一聲,吻了吻陳落的鼻尖。

“想聽科普,得先收點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