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權恩接的倒快,語氣不大好:“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知道老爺子為昨晚的事不太高興,傅遲很和氣,話音裏帶笑:“當然,您是我爺爺啊,我給您打電話天經地義的。”

傅權恩冷哼:“少來!昨天晚上你硬氣啊,你/媽氣的差點暈過去!你給她打電話問候了嗎?”

傅遲笑意淺了一些:“她自己幹事不厚道,我也沒把她怎麽樣……等過幾天,她自己想明白了再說。”

“你的確沒把她怎麽樣,那你自己呢!多大人了整那一出,你不嫌害臊?不怕你爹知道了抽你?”

傅遲輕笑:“那不是還有您呢?”

傅權恩:“我不管你。這事能不能瞞住你爹不在我,你自己看著辦。反正陳落那邊我已經跟她說過了,之後你要是再出事,我是一定會找她問責的。”

聽著傅權恩的話,傅遲心裏說不上的怪異,他蹙眉:“找她問責幹什麽?又不是她讓我這麽做的……等等,您昨晚罰她了?”

傅權恩那邊靜默了一會兒,反問:“怎麽,我不能罰嗎?問問情況也算處罰?”

老爺子跟陳落的說辭八/九不離十,傅遲也找不到什麽破綻,他也不好再問。

再多問,以傅權恩的脾氣,說不定反而惱了,或者覺得是陳落主動告狀。

他沒提前麵那茬,隻道:“我又沒說什麽。她昨晚走了不見人影,我又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原來是您叫走了。”

傅權恩輕哼兩聲,沒說什麽。

傅遲心裏頭卻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起來。

這種感覺詭異在,分明陳落是老爺子給他定的結婚對象,但眼下訂婚都在眼前了,老爺子話裏話外還是把陳落當助理看待。

傅遲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他闡明打電話的來意:“我原本是想問問,陳落喜歡什麽樣的首飾,我想提前訂結婚對戒。我記得她剛來咱家的時候戴過一個項鏈,為什麽之後沒見她戴過了?”

“這個我怎麽知道?怎麽不直接問她?”

傅遲輕咳一聲:“是想給她個驚喜。老宅是不是有以前的老照片來著,能不能讓人把陳落的找出來,送到我這兒?”

這事傅權恩答應的爽快,末了不忘警醒傅遲幾句,就掛了電話。

不多時,陳落來叫傅遲吃飯。

兩個菜一個湯,陳落做的簡單清淡;吃過之後傅遲的手後知後覺的開始痛,吃了片止痛藥沉沉睡下了。

隔天開工上班,傅遲的手成了大問題。

就這麽去公司,雖然影響不大,但是叫有心之人瞧見了難免不好。

思來想去,陳落還是勸傅遲留在家裏養傷,有事她會第一時間通知詢問傅遲。

傅遲沒什麽異議,他隻關心一件事——

“今晚下班你是去找沈星明,還是找我?”

陳落在門口已經準備換鞋走了,聽見這話差點一個趔趄。

她回頭看傅遲,傅遲就靠坐在沙發上,理直氣壯的看她:“怎麽了?”

陳落盡量道:“我肯定會來您這兒的,再者星明那邊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去上班。”

傅遲挑眉:“回去上班,那也得過我這一關。她心理狀態沒好之前,不準回去,回去了也是給你添亂。”

“知道了,我會轉達的。”

好容易讓傅遲滿意了,陳落出門,一抬眼就碰上陸離。

陸離站在她的車前頭,衝著她訕訕的笑。

“落姐,傅總說,他在家的時候,讓我跟著你。”

窒息感湧上來,陳落站在原地,緘默許久。

忽然感覺到什麽,陳落回頭,就看到二樓陽台上,傅遲站在那裏,撐著欄杆垂眸往下來,麵上似笑非笑。

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陳落幾乎喘不過氣。

與他對視片刻,陳落收回眼神,轉頭上了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