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了十九樓,總裁辦的門就打開了。
傅權恩緩步從裏麵出來,神態如常。
陳落下意識的看了眼總裁辦裏麵,傅遲背對著大門,不知道在幹什麽。
然而眼下陳落也顧不上傅遲了,傅權恩要帶著孟雨離開,陳落和樂又恭敬的把人送下去,熱情拿捏的恰到好處,說自己留了孟雨的聯係方式,隨時等她來辦理入職。
傅權恩麵上的滿意很明顯,還囑咐陳落和傅遲多回家吃飯,帶著笑上車離開了。
陳落這才回去找傅遲。
然而總裁辦內,傅遲已經不見人影了。
陳落有些錯愕。
她剛剛就在大門口送的人,怎麽沒見到傅遲?
問了May才知道,傅遲從後門一個人走了。
陳落反應過來,覺得不對。
剛剛送傅權恩的時候傅遲沒出來,一個人不知道在那兒想什麽。
難道是被傅權恩訓了?
陳落腦子裏亂糟糟的,給傅遲撥電話,很不意外的,對方不接。
她又給陸離打,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結果。
陳落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然而沒幾分鍾,陸離給陳落發消息了。
說傅遲跟他在一塊,讓她不用擔心,隻是傅遲這會兒看著心情不好,恐怕是不想跟人說話。
陳落放心的同時又納悶。
傅遲從來不會把傅權恩的什麽訓斥放在心上,這一次是怎麽回事?
不等陳落想出個所以然,沈星明來電話了。
“這會兒在哪兒?有空就出來一趟。”
她語氣有點凝重,陳落蹙眉,“我在公司,怎麽了?”
沈星明語速飛快:“我今天上午托人打聽秦爺爺的聯係方式,找到了一個甘麗麗的親戚,一來二去一問才知道,就今兒上午,秦爺爺忽然病倒進醫院了!就在二院,這會兒甘麗麗也在我不方便進去,這事兒太蹊蹺,你最好過來咱們商量商量。別開車,打車來,我跟祝非在一塊。”
陳落渾身血液瞬間逆流,二話不說出門打車前往二院。
二院對麵停車場,陳落找到沈星明,沈星明正跟祝非在車前抽煙。
陳落一路小跑過來,微微喘氣,正要開口,就掃到一旁祝非的那輛路虎車上,還有個人坐在裏頭,正在看電腦。
“曹彬,我朋友,正在黑二院醫療係統。”祝非戴著墨鏡叼著煙,把煙盒扔給陳落,“先別急。”
陳落接了煙盒又還回去,看向同樣戴著墨鏡的沈星明:“具體情況?”
沈星明掐了煙,“據甘麗麗親戚所說,秦爺爺是今天早上突然腦梗緊急進的醫院,老人得這樣的病按理說是比較常見的,但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你昨晚才去見了人,今天早上就出事,哪有那麽橋的事?而且就以甘麗麗那種爛人,福利院的員工出事她都是巴不得甩鍋的,今兒還到二院親自,慰問,你說這事簡單嗎?”
陳落的手微微發抖,“你的意思是,有人……可怎麽會,昨天晚上甘麗麗根本不知道我見了秦爺爺。”
沈星明摘了墨鏡,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陳落:“不是還有一個傅遲跟你一起去的嗎?”
“不可能。”陳落下意識的反駁,隻覺得荒唐,“他根本不認識甘麗麗。”
說完,陳落自己閉了嘴。
昨天晚上,傅遲的確出去了一趟。
可她對傅遲的信任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根本沒往這方麵想過。
忽然,後座車窗降了下來。
祝非的那位朋友探出腦袋,是個年輕男人,或者說,是個大男孩兒,表情桀驁不羈:“抽完了沒我說?上來,有眉目了。”
陳落和沈星明都上了後座,倆人把曹彬夾在中間,曹彬眉毛一挑,樂了:“今兒倆大美女圍著我,祝非,謝了啊。”
祝非在駕駛位,回頭白他一眼:“說正事。”
曹彬把電腦往前推了推,讓沈星明和陳落看,煞有介事:“記錄上顯示,秦學義,男,六十二歲,本日上午八點三十五分進急診,來的時候患者意識不清,四肢抽/搐,初步診斷是腦梗,今天上午十點的終診也是腦梗,患者現在已經住院觀察,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