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二女共侍一夫
司懿昊並未發現什麽異常,他拍拍穀雨的肩膀道:“本來今日還打算教你習武,現在看來你也沒這個心思了,還是改日再說。”
“嗯。”穀雨隻是輕輕點頭,沒有再多說其他。
見穀雨也沒有什麽話要說,司懿昊便再度拍拍穀雨的肩膀,繞過穀雨走出了二皇子府。
告別了司懿昊之後,穀雨便立即沿著方才那人影離開的方向尋去。她尾隨了許久,見那人終於停下,她也躲在柱子後麵,觀察那人的動靜。
隻見那人手中端著一個臉盆,盆裏的水還是熱騰騰的,直往上冒煙。她兜轉了一圈之後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亦發現躲在柱子背後的穀雨。她似是無意間瞟見,詫異道:“穀雨,你怎麽在這?”
跟蹤人反倒被抓了個正著,穀雨還能說什麽呢?她尷尬地站了出來,故作淡定地回答:“我剛巧經過這裏,你呢,怎的在這?”
“這是二皇妃的廂房啊,我給二皇妃端盆熱水過來洗臉。”明珠指著手中的臉盆,朝穀雨毫無破綻地說,她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衝穀雨一眨一眨的,樣子好不可愛。
被這麽一說,穀雨留心一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竟來到了尹月如的房間外。她見明珠鬼鬼祟祟地好似要做什麽事一樣,就毫不猶豫地跟上來了,卻不想連跟到尹月如的廂房都沒有發覺。
如今又見明珠根本沒有不妥之處,她真是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或許隻是自己疑心太重,她是這麽安慰自己的。
“嗯。”穀雨點頭沒再搭話,她瞅了瞅四周後看向明珠說:“你忙去吧。”
“穀雨,你眼睛怎麽了?”明珠皺著眉頭不解的問,她的雙眼露出了擔憂,似乎對此表示很關心。
眼睛?穀雨這才想起自己方才哭過一回,眼睛自然是紅腫得厲害。她趕緊垂下頭,一邊刻意掩飾住嚇人的雙眼,一邊對明珠說:“沒事,興許是沙子進眼睛了。”說著她更是將眼睛閉上,為了不露出破綻。
既如此,明珠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她隨意點頭道:“嗯小心點吧,我進去了,不然二皇妃該急了。”她不再多說,轉身推門走進了房間。
誰也沒有發現的是,在明珠轉身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浮現出來淡淡的得意。
待明珠進去之後,穀雨隱約聽得裏頭尹月如的說話聲,似是在詢問自己在何處。一聽到尹月如的聲音,她不由一股傷心感從心頭湧出,很想找尹月如哭訴,卻又不想打擾到尹月如。
在門口站了很久的她一直猶豫著該不該進去,仔細想想後她還是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來到了茗香的住處。
此時的茗香正在房間裏打掃收拾,見穀雨前來,她先是感到訝異,而後忙上前關切道:“穀雨,皇宮的事兒怎麽樣了?”她第一關心的當然就是穀雨在皇宮發生的事情進展得如何。
昨日徐公公傳來皇上口諭,今日一早徐公公又特地前來接穀雨入宮,這等稀罕事肯定已經在二皇子府內傳得沸沸揚揚。自然作為姐妹的茗香不僅好奇,也十分關心。
“茗香,皇上讓我嫁給三皇子,你覺得我該嫁嗎?”穀雨輕聲問道。如今的她心境已不比剛才見司懿昊那般,對比來講冷靜了許多。
茗香似乎對穀雨的這話並不感到驚訝,她隻是微皺眉頭,在心底躊躇了一會兒之後堅定地點頭說:“該嫁。”
連茗香都這麽說,看來這事情真的沒有扭轉的餘地了。穀雨的心又灰了一層,她越來越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什麽所謂的奇跡。她低下頭臉上呈現出痛苦的模樣,好似這樣的結果讓她感覺痛不欲生。
見穀雨這番模樣,茗香連忙勸慰。“哎穀雨你別這樣,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她並不認為嫁給司懿宸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事情就是很糟糕,非常,極度糟糕。”穀雨特意強調,她想讓名香港知道自己是有多麽的不願意嫁給司懿宸。
這倒讓茗香有些啞語了,她想了想又斟酌著穀雨的話,帶著猜測的心問:“其實你這麽不願嫁給三皇子,是不是因為你心有所屬?”
“哪有的事兒?”穀雨完全被猜中了心事,她帶著羞澀的臉蛋立即染上一抹紅暈,又趕緊將頭低下,不願茗香看見自己的窘樣。
嘴上說沒有,但是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她的說法。茗香又湊近她,再度猜測道:“是二皇子?”也不知為何,茗香總感覺穀雨待二皇子有些許的不同,因此直覺穀雨是喜歡二皇子的。
茗香的逼近讓穀雨不由地後退了兩步,她打死不承認連連搖頭說不是。孰不知這樣的舉動足以證明茗香所猜測的並不假,她確實喜歡上二皇子了。
看到穀雨這樣,茗香非但沒有為她感到高興,反倒擔憂起來了。“其實你該知道,二皇子並不是你能喜歡上的。”茗香的語氣很是沉重,對比剛才的態度截然不同。
穀雨點頭認同,她苦笑了一聲之後說:“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她說話的音量越來越低,到最後似乎是在喃喃自語。
“這並不是身份問題。”茗香否定了穀雨的想法,她嚴肅地說:“府上的人都知道你與二皇妃情同姐妹,而如今若是你與二皇子有點什麽瓜葛的話,二皇妃該怎麽看?雖是姐妹,就算二皇妃心裏不說,可多少還是會有些介意的。”她說出了真正該考慮的問題。
雖然二女同侍一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真到自己的時候,不介懷是不可能的。
“何況近日二皇妃食欲不振,且又睡得不安穩,剛才那番話要是給二皇妃聽進去了,不是又一重打擊嗎?”茗香有些喋喋不休了,她叨念著,將尹月如的近況向穀雨說了出來。
這兩日穀雨與司懿軒走得很近,反倒是忽略了尹月如。聽到茗香說尹月如的身子不適,她顯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