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進宮覲見
翌日清晨,穀雨隨意梳洗一番過後便打算去找司懿軒,可到了司懿軒的廂房,那房的人卻說司懿軒在大廳等她,於是她帶著些許揣摩的心思來到大廳,怎知此時大廳內不止司懿軒,尹月如也在,而除了府上一幹人等,還有一早從皇宮前來等候的徐公公。
究竟是何事非要搞的好象很隆重一樣?見眾人已坐等許久,穀雨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尷尬地撓了撓頭發,湊近茗香低聲問道:“今日怎的人這麽齊?”她還以為自己已經起得夠早了,卻沒想到眾人都已經到齊。
穀雨一進大廳就立即奪得了眾人的目光,所以她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看在了眾人的眼裏,自然她也就不敢輕易作出什麽舉動。
“徐公公今日特地前來接你入宮,你說人能不齊嗎?”茗香小聲回應。
聽茗香這麽說,穀雨更是疑惑了。她朝眾人望去,無意間瞥向司懿軒,卻發現司懿軒也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眼神看起來十分深邃,令人不禁直起雞皮疙瘩。她趕緊收回眼神,將視線移開。
“穀雨姑娘,要不咱們這便進宮覲見皇上了吧?”見穀雨已來到,徐公公看向穀雨,迫不及待又非常客氣地詢問道。他臉上帶著笑意,就好像是吃了什麽好東西似的,一張嘴笑得合不攏嘴。
穀雨愣愣地點頭,剛想開口說點什麽,不料卻被司懿軒搶先一步。“徐公公莫急,本皇子自會帶穀雨一同進宮見父皇。”言下之意,他也要和穀雨一起進宮。
此話一出,眾人皆目瞪口呆,不知司懿軒這話所謂何意。
“二皇子……”旁邊的尹月如張著嘴巴不知該說什麽好,她不知司懿軒為何要這麽說。過了一會兒她想了想說:“不如讓妾身帶穀雨進宮吧,怎麽說穀雨也是妾身的人。”她認為司懿軒無論如何也不該摻上這麽一腳。
這可把徐公公給弄糊塗了,他在司懿軒以及尹月如之間來回張望,最後隻好把目光停留在穀雨身上,希望穀雨能夠給一個最終的決定,畢竟這事與穀雨有關。
“二皇子,進宮這點小事穀雨不能勞煩您,哪裏能讓您親自前去?”穀雨斟酌了許久,之後又轉向尹月如說:“小姐,你身體不好就在府上好好歇息,穀雨進宮一趟很快便會回來的,這點小事穀雨能解決,一個人去就行了,何況不是還有徐公公照看著嗎?”
她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一個人進宮較為妥當。兩個都是待自己好的人,她誰都不願意得罪。
“誒,是啊,奴才會照看穀雨姑娘的。”一旁的徐公公連忙附和道。且不說別人,就連他這麽一個外人都察覺出剛才那氣氛的不對勁。
眾人聽了也跟著連連點頭,試圖緩解氣氛。尹月如遲疑了一會兒也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在眾人總算是鬆懈下來的時候,無奈有一個極度不配合的人,不是司懿軒是誰?
“走吧。”司懿軒明顯沒有被穀雨的話打動,他甚至忽略掉所有人異樣的表情,沉著臉在穀雨耳邊吐出兩個字後便不再理會眾人,一人率先踏出腳步,留在大廳內一群錯愕的人。
見此狀,徐公公尷尬地朝尹月如點點頭,而後對穀雨說:“穀雨姑娘,咱們進宮吧。”說著他側身給穀雨讓出了一個位置。這個時候這樣的狀況下,他還是避諱的好。
穀雨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隻得深表歉意地朝尹月如笑了笑,然後跟著徐公公走出大廳,跟上了已走出好遠的司懿軒的腳步。
看著幾人相繼離開,尹月如臉上表露出傷感。她無力地朝身邊的明珠擺手道:“走吧,扶我回房間休息。”她垂下頭,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明珠聽罷趕緊上前挽住尹月如的胳膊,而茗香也走到一旁挽住尹月如的另一隻胳膊,於是三人並肩而行,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向廂房走去。
回皇宮的路上,司懿軒與穀雨同坐一輛馬車,徐公公則在另一輛馬車上。
坐在馬車內的穀雨心情非常忐忑,她雙手緊緊握著顯得極度不安。雖然她極力想要壓低自己不安的情緒,可還是讓身邊觀察入微的司懿軒給發現了。
“待見了父皇,無論他說什麽你都不能正麵和他對抗。”司懿軒提醒道。作為兒子的他深知皇上的性格,亦知道以皇上的性子,若有人公然與他對抗的話,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因此提前給穀雨說聲。
穀雨點頭硬是,她並不是個直性子的人,更懂得何為分寸,因此司懿軒的這句話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麽。
“二皇子,您猜皇上這次找穀雨所為何事?”穀雨想了想,看向司懿軒問道,仿佛想從司懿軒嘴裏聽到些什麽對自己有幫助的話。
“無論是什麽事,你上次已經拒絕過一次聖旨,這次切記不能輕舉妄動。”令穀雨失望的是,司懿軒沒有給出一個正麵回應,他所說的話還是句句提醒,讓穀雨做事謹慎。
“嗯。”穀雨垂下頭沒有再說什麽。她謹記司懿軒所說的,將那些話牢牢記在了心裏。
不知過了多久,知道馬車漸漸停緩了下來,而旁邊另一輛馬車上的徐公公也在同一時間伸出頭來說:“二皇子,穀雨姑娘,到皇宮了。”
下了馬車之後,一到皇宮,司懿軒與穀雨便在徐公公的帶領之下徑直來到養心殿。待到殿外,徐公公就先行前去稟報。再過了一會兒,他出來了,亦將二人帶了進去。
養心殿內,坐於大殿中央的當然是汐月國的皇帝,令人驚訝的是,殿內不止皇帝一人,除了皇帝之外,旁邊竟還坐著皇後。而沿著下去還有太子司懿泓,太子妃尹月華,以及三皇子司懿宸。以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皇後的臉色有些許的蒼白。
這樣的畫麵讓穀雨感覺十分不適應,看著眾人嚴肅地坐著,且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直覺事情比自己所想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