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慘敗
“將軍,如今可怎麽辦,回城還是??”副將陳聰問道『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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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醫的救助之下,陳聰的傷勢總算好轉,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是陳聰依舊是虛弱的,不像往常那般英勇無敵,而隻是一個普通的病人。
“不能回城!”龍丘騰淡淡的說出這四個字,語氣十分堅定。龍丘騰的雙眼空洞,那眼裏滿是仇恨,可在吐出這四個字之後時卻『露』出了一絲難以掩藏的悲傷。
龍丘騰乃是灼日國的皇族之人,這次兵敗乃是龍丘騰人生中的第一次,他不願意回去讓眾人將這事拿來作為笑柄,更不願皇族之人被眾人恥笑。
為今之計,龍丘騰隻有遲遲不回城,戰爭勝利之日才是他龍丘騰回歸之日。
一聽龍丘騰的這句話,陳聰沒有詫異的表情。陳聰深知龍丘騰的『性』格,亦明白其內心想法。故而陳聰埋下了頭,開始思考。
過了一會兒,陳聰就好似想到什麽眼眸突然發亮,轉頭向龍丘騰說道:“將軍,咱們去汐月國吧!”在走投無路之下,陳聰是如此建議的。
汐月國?龍丘騰聽了微微皺眉,嘴角卻往上一勾『露』出淺淺的笑容。點頭,表示讚同。
汐月國雖與灼日國並沒有過多的來往,但是龍丘騰與汐月國的前鋒尹天澤有一定的交情。這次兵敗讓龍丘騰十分受挫,因此希望借助汐月國的力量重振威力。
既意見統一,那麽事不宜遲三人便與後來的多位士兵會合後徒步前往汐月國。
可就在去往汐月國的路上,龍丘騰殘餘的軍隊再次受到突襲。雖然領頭不是西瑤,但龍丘騰認出那人是西瑤的小跟班。
“無恥!”在打鬥過程中,龍丘騰小聲罵道,順手狠狠一砍迎麵而來的敵人,敵人應聲倒在地上,在倒地之前瞳孔放大表現得很驚恐。
對方的血『液』噗地一下噴在龍丘騰的衣服以及臉上,不過龍丘騰沒有半點眨眼,雙目直直地盯著帶頭的那人劍痕。
且看坐在馬背上的劍痕麵無表情的望著一切,隻是嘴角那抹邪魅,似笑非笑。
由於兵力懸殊實在太大,龍丘騰這一邊的士兵很快所剩無幾,而劍痕那邊的勝算也越來越大。
“將軍,等會趁形勢混『亂』之時臣護送你出去。”不知何時陳聰已然悄悄來到龍丘騰的身邊,並且輕聲對著龍丘騰說了這麽一番話。
龍丘騰還不清楚狀況,茫然的看了一眼陳聰,不再搭理繼續加入戰爭中。
原本還在馬背上坐著的劍痕見形勢明顯,咻地一下下了馬,手執長劍緩步向龍丘騰靠近。
眾人因著劍痕的這一舉動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方處於停滯的狀態,而龍丘騰亦是喘著粗氣,麵『露』殺氣地望著來人。
對敵的那幫人馬在劍痕的眼神示意下聽話的退到一旁,全場的目光都落在劍痕與龍丘騰二人身上,這一戰仿佛隻屬於他們的。
龍丘騰身上已有多處傷痕,但完全不當一回事,而是做好準備等待接下來的這一戰。
可就在這時,身邊的陳聰與士兵們互相對視一眼,接著士兵們猛地向劍痕衝去,拿著長槍擋在了劍痕的麵前。
劍痕稍微愣了一下,眉頭一皺表示不滿,對這些前來送死的人頓生殺意。
在眾人錯愕的情況下,陳聰扶持著還沒反應過來的龍丘騰離開了戰場,很快便消失在人煙當中。
劍痕輕哼一聲,毫不留情地將擋在自己麵前的幾人解決掉,對於劍痕來說,這些人都是送死的,活該亡魂於劍下。
待眾人反應過來後,本想追上去,但劍痕卻及時擺手阻止。
看著龍丘騰離去的背影以及方向,劍痕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低頭擦去劍上的鮮血,之後把劍收起。動作十分利索,那樣的熟練像極了嗜血的魔頭。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劍痕如此想著,且見龍丘騰離去的方向正是去往汐月國的位置,劍痕嘴角一勾,『露』出玩味的笑容。
而龍丘騰被陳聰扶著逃了出來,終於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停下。
“副將,你這是做什麽!”龍丘騰氣突突地問。為了自己犧牲弟兄,此等事情絕對不是龍丘騰的作風,這讓他如何承受得住?
說罷,龍丘騰甩開陳聰,轉身就要往回走。
“將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果你這麽回去就是死路一條。你要想想弟兄們為什麽這麽做?他們可都是為了你啊!”陳聰在身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為了我?”聽了這話,龍丘騰更是無法理解。什麽將軍,這些不過是所謂的虛名罷了。除去虛有的外殼,他們可是相處了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弟兄呀!
想到這,龍丘騰自嘲地搖了搖頭,踏步又欲回去剛才的戰場。
“將軍!”陳聰叫住了龍丘騰,並且跨大步來到龍丘騰的麵前,又一次開口。
“將軍,你是我們灼日國的支柱,灼日國可以失去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但是不能失去你,你懂麽?”陳聰越說越激動,之後更是抓住了龍丘騰的手臂,眼裏已經泛淚。
一語驚醒夢中人,龍丘騰終於明白弟兄們這一舉動。
士兵們僅憑最後的氣力衝出重圍,誓死將龍丘騰送了出去。想起這麽衷心的士兵們,龍丘騰痛心的閉上眼睛,落下了一顆真心的淚水。
西瑤,這個仇我一定會報!龍丘騰暗自發誓。
說服了龍丘騰之後,他們沒有再多逗留,相互挾持著朝汐月國的方向趕去。
而另一方麵汐月國境內,在連日趕路的情況下,司懿宸與穀雨終於從皇宮出發,來到了邊境。
因著西風城與灼日國的數日戰爭影響到了汐月國外圍的一些的小村莊。村裏的人紛紛逃離,往汐月國境內擠。
守邊城的士兵分別手執長槍,阻止更多的人進入。
剛來到邊境,還沒下馬車穀雨便聽見外麵嘈雜的聲音。故而穀雨掀開簾布往外瞅了一瞅,在見到如此壯觀的場麵後不禁詫異。
本來邊境地處偏僻,理應人煙稀少,可這街市卻反常的布滿人群,且都『露』宿街頭,上至八十老人,下至懷抱中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