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昭對著他漆黑透亮的眼睛,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用力掙了一把,把手縮回來了。
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他也回憶起了年少的那點兒難得友好的時光。
霍奕修看著空了的大手,掌心裏還有她的餘溫。
他笑了笑,麵容輕鬆,啟動車子時,他說:“下次可以摸別的地方。”
直接回金璽園。
表姐不知道霍奕修回來,隻準備了淩昭一個人的晚餐,看到霍奕修怔愣:“霍先生,沒聽說你回來了呀……”
霍奕修卻像沒看到她一樣,拉著淩昭往樓上走。
臥室門關上,他就將淩昭頂在門上,衣物一件一件脫離她的身體。
樓下,表姐仰頭瞧著,恍然大悟,小別勝新婚!
慶幸自己聰明機靈,沒跟上去打擾。
好在冰箱還有一些食材,表姐把保鮮箱的生蠔和海參拿出來,還拿了一把韭菜。
她做完晚餐就悄悄走了。
樓上,霍奕修將淩昭脫得隻剩下秋衣秋褲。
純黑色的衣物貼身包裹,身材曲線玲瓏,淩昭自認絕對說不上美感。
誰會對著穿秋衣秋褲的女人說漂亮啊?
霍奕修停下了動作,淩昭也以為他失去了興趣,正要撿回衣服穿上,男人低啞著嗓子說:“我剛回來,去洗個澡,你等我。”
他把她抱起來,塞進被子裏,然後就進浴室去了。
淩昭裹著絲被瞧著浴室的方向,臉頰是紅的。
同時心裏有些暖意。
男人對一個女人細心體貼起來,似乎抗拒不了。
她掀開被子,跟著去了浴室。
男人站在花灑下,水珠淋濕了他的頭發,沿著他結實的肌肉往下流淌。
他濕漉漉的看著她,淩昭默不作聲擠了一把洗發水按在他的頭發上。
掌心是他粗硬的頭發,手背是白色泡沫,跟前是他粗沉的呼吸和灼灼的目光。
黑色衣服完全濕了,潮濕的貼在她的身上,跟她那一頭濃密的黑發一起,卻顯得她白的發光發亮,像水妖一樣。
男人的吻落下來,從她的眼睛到她的唇,一路蜿蜒而下。
兩人的體溫似乎燙熱了整個浴室,牆壁上掛滿了水蒸氣。
“腿……”從她的唇分離片刻,他喘著氣息,踩著她的褲子往下……
……
不知**了多久,淩昭覺得要被他啃食殆盡,總算他饜足。
肚子卻傳來咕嚕嚕的響聲。
兩人對視一眼,霍奕修從衣櫃找出來居家服,拉著軟綿綿的她給她穿上衣物,抱著她下樓。
屋子裏早就沒有了表姐的身影,但餐桌上擺放著烤肉台。
東西都已經備好了,生蠔隻需放在燒烤架上,韭菜串成了串,蒜泥等調味料俱全。
海參做成了羹湯,裝在小小的爐子中,下麵的酒精蠟點燃即可加熱。
好多補陽食材……
淩昭瞅了眼霍奕修,男人神色從容坐下來,點評一句:“她倒是挺會。”
點燃酒精蠟,海參羹湯加熱起來,同時生蠔也放在了烤架上,不一會兒就滋滋冒泡。
淩昭吃著現成的暖胃小粥,瞧著霍奕修忙碌。
晚餐吃飽,霍奕修也補足了能量站,又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淩昭想她應該就這麽躺一天。
霍奕修把他憋了大半個月的熱情都撒出來了,累得她一點兒都動彈不了。
但是他本人卻六點半就起床,隻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
收拾完畢就去公司了。
範文欣和範家惹出來的動**,急需他回去主持大局。
淩昭合上眼,在起床吃早餐還是讓表姐把早餐送來房間之間猶豫,手機先一步響了起來。
纖細的手臂從被窩裏伸出來,沒看來電顯示就摁了接聽。
她以為是霍奕修,那頭卻傳來秦湛跳脫的嗓音:“霍太太,今天有空嗎?”
淩昭一愣,睜開眼皮。
已經好幾天沒這個人的消息。
她敲了敲屏幕,秦湛說請她吃早茶,說了早茶餐廳後就掛了電話。
淩昭後知後覺,覺得秦湛有事。
他這個人吊兒郎當慣了,在稱呼上一直直接叫她的名字,今天卻特意說“霍太太”,而且他刻意輕快的語氣,更說明他有心事。
淩昭收拾完畢,下樓時表姐正在魚塘那兒喂魚,她說:“太太,先生去公司了,叮囑你一定要吃了早飯出門。”
“對了,你中午要送餐嗎?是我送去你店裏,還是你拿保溫盒去先生的公司?”
表姐的語氣輕快,後麵完全是調侃。
淩昭本打算今天在家歇一天,中午去霍奕修的公司,但已經改變主意了。
她對表姐說:【我有事,中午不用做午餐了,也不用送去淩記。】
她不知道秦湛會跟她聊多久。
表姐以為她跟霍奕修在餐廳吃浪漫午餐就沒多問。
淩昭開車出門,直接朝秦湛說的那家茶餐廳過去,開到一半時想起來什麽,掉頭去了一趟淩記,把秦錚落下的手套帶著。
到了茶餐廳,秦湛竟然非常有耐心的等著,沒有打遊戲,旁邊也沒有漂亮的妹妹陪著說笑。
他靜靜看著窗外,一條胳臂搭在椅背上。
桌上的茶都涼了。
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淩昭,才慢悠悠的,漫不經心的說:“這麽晚,都快趕上午飯了。”
他看了下手表,發現淩昭手上拿著東西,伸長脖子問:“去給我買禮物?咱倆什麽時候用得著這麽客氣。”
在拆開盒子之前,他招呼服務員,把桌上的餐點全部換一遍。
等待的時間裏,他幾下就拆開了盒子,卻隻看到一雙蕾絲手套,嬉笑的表情收斂起來。
淩昭說話體麵:【這是你姐姐上次忘記,漏在淩記的手套。】
秦湛蹙著眉毛,胡亂點點頭,把盒子放在一邊。
熱氣騰騰的餐點送上來,秦湛撈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饅頭放在淩昭麵前的碟子裏:“先趁熱吃。”
他自己也夾了一個,大口吃起來。
卻顯得心事重重的。
淩昭也正餓著,吃完一顆小籠饅頭,秦湛又給她夾了蝦餃,腸粉,核桃包,有什麽就夾什麽。
【夠了,我吃不了這麽多。】她望著他。
秦湛的筷子還夾著一根虎皮雞爪,就那麽懸在半空晃悠。
最後那雞爪還是放在了淩昭的碟子裏。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消食茶,說:“不急,今兒聊天時間要長一些,邊吃邊聊。”
淩昭夾起一塊腸粉,往醬油碟子沾了沾。
秦湛瞧著她,開口:“那天的事,抱歉。”
淩昭看他一眼:【你已經道過歉了。】
秦湛點點頭,頓了頓,又一次點頭,卻一直沒再說話。
淩昭隻能反過來先說:【秦謝,其實是你姐姐的孩子?】
秦湛原本滑在杯子邊緣的手指停頓,再點頭,低沉說:“你看出來了。”
【她們長得像。你們秦家的基因很明顯。】
秦湛無趣的勾了勾嘴唇:“這倒是……”
他後麵又咕噥了幾個字,淩昭隱約聽到“劣質基因”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