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店員說,你是明星。】

司行鉞看完她寫的,噙著笑:“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要合影嗎?”

他主動接過她的手機,淩昭卻搖了搖頭。

【司先生你先看這本冊子,如果決定在我這裏定製一套衣服,就跟我說你想要什麽樣的款式,要出席的場合。我會盡量讓你滿意,不讓你的錢白花。】

在奢侈品店,如果身份不夠,是沒有這麽親切的招待的。更沒有哪家奢侈品的經理會把“錢”這個字直白地放在嘴邊說。

可是淩昭無所謂怎麽說,提錢不寒磣,誰開店不是為了賺錢呢?

奢侈品店的經理不提錢,但每個季度的營業額,那大段文字的字裏行間都寫著:我掙不到錢了,請來買我的產品。

淩昭寫完,把空間留給司行鉞。

司行鉞一邊看著冊子,一邊淡聲說:“我見過霍總,你是他的太太。”

淩昭點頭,吃著表姐送來的栗子糕。

這次表姐又做了改進,口感更細膩,味道更好了。

她舔了舔唇邊的碎屑,男人瞧她一眼,不自覺跟著喉嚨滑動了一下。他輕咳一聲,低聲說了句什麽,淩昭沒有聽清楚,疑惑地看向他。

“中秋節要參加晚會,我需要一件走紅毯不會被其他人‘豔壓’,不會被我的粉絲挑刺,更不會被其他人的粉絲截圖嘲諷的衣服。你能做到?”

他勾著唇角。

淩昭喝了口水潤喉:【就我了解的,你們那個行業,衣服可以從奢侈品品牌借,你的經紀人沒有幫你借來衣服嗎?】

時尚圈子講究人脈,而且眼光極其古怪,還有一些苛刻條件,但是明星圈子又以穿高定為榮。

淩昭不作評價,隻是奇怪他在這麽重要的場合,竟然在她這裏定製衣服。

不是她高看自己,她也沒有霍奕修那種自信。

她這個沒牌子的定製貨,在晚會上亮相,他不怕被人嘲笑?

司行鉞笑了笑:“我目前沒有高奢品牌服裝代言,無論穿誰家的衣服,都是給他們帶來關注度。奢侈品牌找代言人要經過考察,時間很長。”

他話隻說一半,淩昭得自己猜。

她猜,司行鉞想通過她這家沒牌子的定製衣服,證明自己的時尚感跟實力。

沒牌子的服裝都能被他帶來超高的關注,他也不會因為穿了某家的衣服就惹其他家品牌不高興。而他可以從眾多搶著找他代言的品牌中挑選最優。

淩昭微微笑了笑:【我讓我的店員來幫你測尺寸。】

淩昭正要找人過來,司行鉞從桌上的框裏拎起一根皮尺:“霍太太不能幫我測量嗎?”

淩昭瞅著那根皮尺。

倒也不是不能,隻是這麽長時間,都已經習慣由專屬測量人員幹這事兒了。

淩昭接過皮尺,想得挺多的。

她拿起手機:【司先生如果為我的店帶來意想不到的宣傳效果,我豈不是還要倒貼給你宣傳費?可是我這店不做白嫖生意。】

不管誰來,都是下定金,最後拿到衣服再給剩下的。

淩昭跟隨霍母,在閔太太那個圈子裏時,知道明星圈子的一點事情。

他們仗著有名氣,基本上看中什麽拿什麽,很多品牌白送他們衣服,求著他們穿出去。

閔太太說,明星本身就是一件商品。某寶店鋪,隻要寫某某明星同款,什麽東西都能賣出去。

也隻有遇到高奢牌子,他們才會低下高貴的頭顱,求著人家借高定。

司行鉞看完那段文字,愣了幾秒,笑起來:“霍太太,你可真有趣。好,你給別人什麽價,我就什麽價。我隻有一點要求,如果衣服穿出來效果不好,我會把你的店鋪名字跟地址,都掛在我的微博上。”

淩昭知道,他這是在說,如果她做的衣服不好看,他的粉絲會把她掛在網上,讓她的名字全網皆知。

娛樂圈的威力,可比商圈的威力猛多了。

淩昭捏著皮尺給他測量尺寸,每一個都詳細記錄下來。

男人不愧是混娛樂圈的,身材比例極好,跟霍奕修有得一拚。

測他的腰臀時,不小心碰到了,淩昭的臉微紅。

她雖然放開了自己的心,可是這麽多年的保守思想,讓她碰到男性的某些部位時,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司行鉞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他神色淡淡的,瞧一眼淩昭,似乎希望她再碰幾下。

這種眼神表情,不同於霍奕修,跟秦湛也不一樣。

霍奕修是她的老公,夫妻間對彼此的身體很熟悉。他又是那種過分自信的人,以前淩昭碰他一下,他會皺眉擺冷臉,覺得她占了他便宜。現在是什麽情況,她就不想象了。

至於秦湛……他每時每刻都想勾引她,時刻都在展示他的魅力。

司行鉞的這個表情,代表了什麽呢?

淩昭抿了抿唇,拿著筆記下他的臀圍。

嗯……比霍奕修的翹。

這次過後,司行鉞就沒再來店裏。

淩昭對著他的照片跟身材設計服裝時,偶爾走神。

她想,司行鉞走進她的店,是不是就看著沒什麽人,才沒有全副武裝進門呢?

小賈說,有名氣的明星,敢一個人出門,還不戴墨鏡口罩帽子的,大概就司行鉞這一個。

“對著別的男人看得入神,淩昭,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裏。”霍奕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看了眼電腦上的照片,滿臉不悅。

淩昭捏著筆,在圖紙上勾勒線條。

霍奕修的一隻大手撐在桌上,身體微彎,跟桌子形成一個角,把她包裹在他的身體範圍裏。

淩昭的呼吸間,都是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和他呼出來的淡淡咖啡味道。

這股味道很特別,聞著好聞,勾起她心尖一點點異動。

他的熱氣隔著空氣傳到她的身上,淩昭的身體也熱了起來,額頭沁出一點薄汗,注意力也不那麽集中了。

她伸手去拿水杯,沒握住,指尖隻擦了一下,霍奕修端著那杯子,送到她的唇邊:“張嘴。”

淩昭想自己拿,他手臂往後縮,淡淡瞧著她。

淩昭隻能張開嘴唇,他送來水。

清涼的薄荷茶入喉,口腔裏涼絲絲的,她低頭再畫稿時,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嘴唇落下來。

他在她的唇邊呢喃:“你這冷戰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些。”

“能嗎?”

他捧著她的臉,眼睛裏不掩飾他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