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這白鴿給葬了吧!”
寧兒看著初月手心裏的白鴿目光已經迷離了,想來是活不下去了,輕輕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淚花。
“葬了?”
看著白鴿隻有出氣,沒有了朝氣,初月的心裏很難受,最讓她難受的是她還不知道白鴿將要傳遞的是怎麽樣的信息。
到底是誰傷害了白鴿?
難道說月影宮除去上次皇宮裏刺殺的損傷之外,又出了什麽大事嗎?
初月的心裏很著急,但是低斂的目光卻是不敢泄露半點的焦慮。
“小姐會不會也像這白鴿一樣,最終隻能是默默無聞的被安葬?”
寧兒和初月一起將白鴿葬到了鳳霞院的小花園裏,看著埋葬著小小白鴿的小小土丘,初月的心裏仿佛是壓著重重的石塊,說來有些大逆不道的話,此時卻是不由自主的從口中漫了出來。
“初月,你不要亂說。小姐吉人天相,絕對不會有事情的。”
聽著初月的話,寧兒的心裏有些慌慌,想到小姐可能會有的結果,她整個人都傻了,隻能一個勁的在心裏勸慰著自己不要多想。
“林總管,寧兒和初月將那隻白鴿給埋葬了。”一個在鳳霞院當值的丫環向林揚說起了初月和寧兒埋葬白鴿的事情。
“好了,你先下去吧!”林揚聽到了丫環的話,交待了她不得將事情泄露出去,而後,揮了揮手,讓她先行離開。
“這樣看來,真的是王爺多心了。”林揚輕輕搖了搖頭,對於辰王的疑心太重,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僅僅是一隻白鴿,命絕於今,隻因為它不小心從落辰軒的上空飛過,然而,林揚卻怎麽也想不能辰王究竟為何要將一隻受傷的白鴿放到鳳霞殿?
為了試探秦琪兒的兩個丫環?
那兩個丫環有什麽好試探的呢?
林揚實在是想不出辰王心裏的盤算,辰王的心思太深,太深了。
“葬鴿?”聽著林揚的回稟,辰王還真的是驚訝了。
那兩個丫環竟然還有這樣一份閑心?
“聽丫環說,寧兒和初月兩個人還哭的有些傷心,也許是觸景生情了吧!”
“觸景生情?觸的哪門子的景?”辰王對於林揚的話抱著懷疑的態度,他總覺得那些突然出現在辰王府的白鴿一定是大有玄機,隻可惜,他剛剛出手太重了一些,將那白鴿傷的不輕。
白鴿?
鴿子的用處自然是傳遞信息!
不過,他仔細檢查過那鴿子全身,真的是找不出任何藏匿的信息。
“也許是給白鴿安葬,讓她們想到了王妃娘娘吧!”林揚輕聲替初月和寧兒解釋了起來。
想來,寧兒和初月與秦琪兒的感情深厚,看著白鴿入葬,兩個人再聯想到躺在床上如活死人一般的秦琪兒,隻怕是很難有什麽好的心情。
“算了,先不去管她們了。”
聽著林揚提到了秦琪兒,辰王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不願意再與他糾結著寧兒和初月的話題。
提及秦琪兒,他的心裏隱隱有一種疼痛的感覺,想到秦琪兒,有些心煩意亂,然而,他卻不能將心裏的感覺告訴任何人。
“墨景已經好好的安葬了吧?”
又是安葬!
這似乎是一個不妙的預兆。
秦琪兒不會真的有事情吧?
辰王的心裏有些不確定,有些許的不安,有些忐忑。。。。
“王爺放心,我都已經處理好了。”林揚看著辰王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辰王是為了什麽事情而不滿,麵對著辰王,擺上了幾分小心翼翼。
“你做事,本王一向放心。”聽著林揚的話,辰王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於林揚的辦事能力給予了肯定。
“不知道秦家有什麽情況?”
原本不願想起秦琪兒,但是現在提到了秦家,卻還是讓辰王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秦琪兒。
秦嘯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被人綁架?究竟是什麽樣特殊的綁匪能夠做出這麽大膽的事情?
“秦家,秦總管已經按照綁匪的要求,將錢存到了秦家錢莊裏了。”
林揚將他收集到的情報告訴了辰王,悄悄的打量著辰王的臉色,對於秦家的做法,他個人是能夠理解的,但是卻不知道王爺會怎麽想?
不管怎麽說,秦總管將秦家的事情報到了王爺麵前,王爺也應了他有解決的辦法,他們卻還是私下順從了綁匪的要求,這種做法,似乎有些不夠信任王爺,實在是有損王爺的尊嚴啊。
“看起來秦家還是有些本事的嘛!”
林揚悄悄的打量著辰王的臉色,卻並沒有見到想像中的氣憤,看著辰王臉上揚起了淺淺笑容,林揚的心裏有些不解,卻又不敢輕易將疑問問出來。
“你覺得會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敢綁架秦嘯呢?”辰王還記得秦琪兒回門的那日,秦嘯說是要去沙羅國,難道說秦嘯很有可能是在沙羅國出的事?
“派人去沙羅國查查。”
一定是與沙羅國有關,否則墨景又怎麽會突然被害,並且被送到他的王府外?
錦黛?
早前查到過,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
卻想不到她的膽子竟然這麽大,竟然敢拿墨景的屍體來向他示威!
而如今,秦嘯被綁架一事,若是與沙羅國有關係,那必定是與她有很大的關係。
“好!”
林揚聽到了辰王的話,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但還是堅定不移的相信了他的話,將調查的方向轉到沙羅國上。
“王爺,貴妃娘娘派人傳信:想要接王妃娘娘到宮中小住。”
林揚正欲離開辰王的書房,臨走之際,想起了昨日接到的宮中的消息,因為雜事忙碌,他竟然將這件事情給遺忘了。
“準了!”
“派人準備一下,送秦琪兒去宮裏。”
微微皺了皺眉頭,略微思索了一般,辰王點頭同意了文媚兒的要求,讓林揚安排一下,送秦琪兒入宮。
“王爺,真的要送王妃娘娘入宮嗎?”
宮裏可還有紂王殿下呀!林揚有些驚訝的望著辰王,後麵的一句話沒有敢說出口。
“讓王妃母女見見吧!”
也讓七弟見見秦琪兒吧!
秦琪兒的病,已經無藥可治,或許,這見一麵就少一麵了。
隻是不知道大哥見到了如今的秦琪兒,會作何感想呢?
辰王的心裏另有盤算,隻是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仿佛是遇上了什麽難事。
“是,我就去安排。”
林揚猜不出,也想不透辰王的心思,但是看著辰王緊緊皺起的眉頭,看著他臉上沉重的表情,他還是猜想:辰王的心裏,其實還是不舍得讓秦琪兒入宮的吧?
雖然,辰王的心思一向隱藏的極深,但是林揚的眼睛裏還是看到了一些異樣,在心底裏悄悄的歎息一聲,對於辰王多了幾分憂心:隻怕是對秦琪兒早已情根深種,卻倔強高傲的不肯承認。
“恭送王妃娘娘。。。”
鳳霞院中,初月和寧兒幫秦琪兒裝扮一新,原本沉睡多時,略顯蒼白的臉頰也抹上了上好的胭脂,一身王妃的正式宮裝,更是將秦琪兒絕代的風華展露無餘,雖然是昏迷未醒的美人,卻依舊是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辰王妃的儀仗很大,八人抬的轎子非常的華麗,送行的侍衛也很多,但是,卻不見有辰王送別。
走出了鳳霞院,踏出了辰王府,初月跟在秦琪兒的轎子邊走著,卻忍不住回頭,回頭看了一眼辰王府。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壓抑在心底多日的氣息,終於能夠走出辰王府了,雖然皇宮裏同樣如同牢籠一般,不過,在那裏還有貴妃娘娘能夠依仗,比起辰王府要好許多了。
“我們是不是不會再回到王府了?”
寧兒跟在初月的身邊,看著初月回頭,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辰王府,將心底裏生起的異樣感覺說了出來。
“怎麽了?”初月聽到寧兒的話,有些驚訝的看著寧兒,不懂她話裏的意思。
“我覺得我們這一次離開,好像就不會再回到王府了。”
“為什麽?”
“我不知道,隻是有這樣的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