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沒有醒過來啊!”

春桃看著養在籠子裏的狐狸直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幸好,這幾天大小姐一直忙著迎春花會的事情,沒有顧得上找狐狸的麻煩,她也因為得到了大小姐分配的養狐狸一事,而不必在大小姐身邊侍候,難得的輕閑了幾天。

可是,已經過了二天了,這狐狸還是昏迷不醒,再這樣下去,她的輕閑日子也就到頭了,到時候真不知道大小姐又會想出什麽法子來處罰她了。

“狐狸啊,我求你快點醒過來吧!”

春桃小心翼翼的將秦琴從籠子裏抱出來,一邊將買來治傷口的藥撒在秦琴受傷的表皮上,一邊無奈的祈求著秦琴能夠早點醒來。

“你這皮毛真的是很漂亮,隻可惜被大小姐給打成了這樣。”

春桃已經知道了秦月兒讓她養著狐狸的用意了,輕輕撫摸著秦琴柔軟的皮毛,想到眼前的狐狸養好了傷之後,還是難逃最終的可悲下場,春桃的心裏莫名的多了幾分同情。

“你這狐狸也真是的,好好的跟著二小姐在辰王府,怎麽好端端的跑了出來呢?落在了大小姐的手裏,你可真的是沒有命了。”

春桃自小跟在秦月兒的身邊,這些年來秦琪兒一直都是將秦月兒踩在腳下,她深知秦月兒對於秦琪兒早就懷恨在心,隻是礙於老爺和皇貴妃,她動不得二小姐。

可如今,這隻狐狸落在了她的手裏,隻怕是秦月兒要連帶著將對秦琪兒的恨意通通的發泄在她的身上了。

“唉!”春桃長歎一聲,對於狐狸的遭遇深表同情,卻也是無能為力。

“隻希望小姐這次能夠在迎春花會上奪得名號,也許到那時,小姐心情一好,發發善心,放了你也不一定。”

春桃也許是這些年來跟在秦月兒的身邊,一直都是神經繃的太緊,這會兒,麵對著昏迷的秦琴,竟然自顧自的說了許多的話。

隻可惜,秦琴還處於昏迷之中,她根本就沒有聽到春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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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辰王府中的秦琪兒也是陷入昏迷之中,至今未醒。

“琪兒妹妹,這到底是怎麽了呢?”

“是啊,已經昏迷二天了,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真是急死人了。”

“唉,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昭陽公主,昭雪公主,昭雨公主,昭雲公主四人圍在秦琪兒的床邊,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秦琪兒怎麽會突然暈倒,並且還昏迷了二天,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小姐!”

寧兒跪在床邊,緊緊的抓著秦琪兒的手,傷心的流著眼淚,極度的懊悔自己那天將初月拉走了。

“小姐,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初月站在旁邊,目光始終不離秦琪兒的身上,她看得出來秦琪兒並是不假裝的暈倒,而是真正的昏迷不醒。

心裏著急,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最可悲的是那些請來的大夫,沒有一個能夠將秦琪兒治醒,個個都隻說:秦琪兒並無大礙,隻是心情鬱積,才會導致氣血不足,隻要靜養幾日就好。

可是,小姐都已經昏迷二天了!

這也能算是靜養嗎?

“初月姐姐,你要去哪裏?”寧兒眼尖的看到初月就要衝出去,連忙大聲的叫了一聲。

“我要為小姐報仇!”初月看著秦琪兒這要死不活的模樣,心裏氣急,一心隻想要去找辰王報仇。

“你不能去啊!”

寧兒連忙拉住了初月,勸解著初月不要太衝動,以她之力根本不可能找辰王報仇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辰王呀!

並非因為辰王是她的舊主,她才會為辰王說話。

而是她也一直親眼目睹著小姐,辰王,紂王三個人的糾葛,依她猜想:大夫說小姐心情鬱積,隻應該是小姐為了紂王才會心情鬱積。

“報仇?”

“報的什麽仇?”

“找誰報仇呢?”

“是誰傷了琪兒妹妹呢?”

昭陽公主,昭雪公主,昭雨公主,昭雲公主四人聽到了初月和寧兒的話,四個人發揮起了女人天生的八卦精神,疑惑的追問起秦琪兒昏迷的隱秘。

“四位公主,小姐這會兒還是昏迷不醒,還請其他夫人招待你們吧!”寧兒一邊緊緊的拉著初月的手,不讓她一時衝動卻找辰王,一邊迎上四位公主疑惑不解的表情,好言相勸,讓她們也不要太關注小姐昏迷的事情了。

“寧兒,你這是幹什麽呢?”昭陽公主聽了寧兒的話,有些不高興了,“我們姐妹也是真心關心琪兒妹妹的事情,你怎麽反而對我們這麽見外呢?”

其實,她們也都知道了紂王昨天就離開了辰王府,回了皇宮的事情,仔細猜想一下,她們也不難猜到在紂王離開之前,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而且這件事情一定是和秦琪兒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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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軒盛殿中,太子商軒得知了秦琪兒昏迷不醒一事,顧不得自己現在身體還正虛弱著,驚訝的跳了起來,整個人都失去了平常的風度。

“殿下,你可別。。。。”

福貴看著太子殿下的表現,連忙將太子身邊的宮女都摒退了下去,小聲的提醒著商軒注意自己的形象。

“到底嚴不嚴重呢?”

商軒聽了福貴的話,顧不得理會他的話,隻是遠遠的看著某一片,口中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詢問誰。

“福貴,安排一下,本殿要去辰王府。”

得到的消息隻是秦琪兒昏迷,但是卻並沒有告訴他,秦琪兒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昏迷究竟是因為什麽,也不知道現在醒過來了沒有。

商軒一顆牽掛著秦琪兒的心輕易被撩撥起來,整個人心神都恍惚起來,遠遠看著辰王府的方向,一顆心不知不覺都飛向了秦琪兒的身邊。

“殿下,不可啊。”福貴聽了商軒的話,連忙出言阻止。

太子殿下與辰王爺一向都是少有交情,這會兒太子殿下又是稱病回京,若是選擇這個時候去辰王府,隻怕是要惹人非議了。

若是再讓有心人給利用了,捅到了皇上那裏去,隻怕是輕易就能讓太子戴上一個瀆職之罪。

“本殿想要去哪裏就去哪裏,有何不可。。。”

商軒聽了福貴的話,隻覺得心裏著急,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口不擇言,然而,話說出口之後,他心裏的火氣也就慢慢的弱了下來。

想來,他稱病回宮,這二日一直都是在軒盛殿中養病,就連太後和父皇那邊都沒有去請安,今日突然就要去辰王府,那肯定是極為不妥的。

“咳咳,你先下去吧,本殿想要靜一靜。”

冷靜下來,商軒讓福貴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再度默然的看著遠方,隻是一顆牽掛的心無人知曉。

悄悄打開手中的小小紙條,看著“秦琪兒昏迷”五個小字,一顆心再度不安起來,然而,既然是心裏有再多的牽掛,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將紙條在手裏來回的搓動了幾下,很快,紙條便化成了風中的飛塵,就仿佛它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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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兒!

冷宮中,傲然的站立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隻見他站立在一塊平坦的岩石之上,雙手老成的負在身後,高高的抬著頭,麵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心裏卻是百轉千回,念念不忘的就隻有一個人。

“祥兒,進來歇會吧!”

一個佝僂著身子的女人站在紂王的身邊,看著兒子悲寂的身影,悄悄的拿著衣袖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祥兒!”

那個女人正是棠妃,隻是如今的她早已看不出曾經的風華,她明明不到四十,但是整個人卻仿佛是年過六旬的老嫗,瘦弱的身體如同風中的枯木,仿佛隨時可能被風吹倒。

“母妃!”

紂王回過頭,看到了身後的棠妃,臉上揚起了一個安撫的笑容,溫柔的喚了一聲母妃,而後快速的行至棠妃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扶著棠妃回屋內歇息。

“祥兒,莫要太過傷心了。”

棠妃一雙粗糙不堪的手輕輕的拍著紂王扶著自己的手上,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在為情所傷,而她什麽忙也幫不上,隻能是弱弱的安慰一句。

“孩兒明白。”

紂王輕輕的點了點頭,悄然的隱去了心裏的悲傷,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安撫著棠妃,不肯讓母妃為他擔憂。

唉!

看著紂王的笑臉,棠妃無奈的長歎一聲,再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好,隻為自己剛剛的話而感到自責。

隻有冷宮之中,才能夠讓她的兒子稍稍的放鬆一些,她又怎麽能夠連最後一塊“淨土”都不能留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