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廂,秦琴又退了回去。
她也不完全是為了尋找那院落的門,而是實在覺得一個人無聊,在偌大的辰王府中找不到半點的頭緒,隻能是找點事情做做,順便打發打發時間,迷了路,她的心裏盤算著秦琪兒會不會叫人來尋找自己。
“有門!”順著那個院牆走了一圈,秦琴真的是看到了大門出現在她的眼前。
不過,那兩扇門也是同樣的緊緊關閉著,門上掛著一個打開的鎖,但是,秦琴上前試著推了推,卻沒有能夠推開來,看起來是從裏麵給鎖了起來。
秦琴抬頭看了看大門上的牌匾,“禁室”二個大字掛在上麵,木製的牌匾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邊邊角角的有些脫落的木屑,“禁”字左邊的那一撇也模糊不清了。
皇宮裏有冷宮!
難說這禁室便是相當於王府的“冷宮”?
秦琴的聯想能力實在太強,想著她聽到了那二聲淒厲的叫聲,再看著極為冷清的禁室,心裏早就盤算了起來。
心說:難道辰王還不止是六位侍妾,這禁室中還不知道有多少犯了錯侍妾呢?
辰王可真夠花心的!
秦琴有些不高興的猜測著,想到辰王身邊有很多的女人,心裏又是一片黯然,隻覺得壓抑的難受。
“吱呀!”
正當秦琴心裏疑惑的時候,隻見禁室的大門從裏麵打開來了。秦琴打了一個激靈,身體條件反射的閃躲到了大門左側旁邊的一顆大樹後麵。
在秦琴所處的位置看去,根本看不到禁室的大門是否打開來了,也不見有什麽人從裏麵走出來。
秦琴正疑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聲音,剛要走出大樹後麵,再上前去看個明白,這才看到從禁室中走出來了一個又老又醜的老太婆。
隻見那老太婆已經走出了禁室,卻還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沒有人,直到確定四周沒有人,她才佝僂著身體快速的向著右側方向跑了出去,不過,那行動的速度看起來與她的年紀極不相符。
秦琴悄悄的走向了禁室的門邊,再一次推了推大門,隻見大門被她推開了一條小縫,再推開一些,秦琴的整個身體閃進了禁室內。
悄悄的關好了好,秦琴抬眼打量著禁宮裏的情景,確實是如她腦子裏所想的那樣又破又壞,看起來真的是類似於“冷宮”。
不過,如果真的是禁室的話,那門不是應該從外麵鎖起來嗎?又怎麽會是從裏麵鎖著,讓裏麵的人有機會可以出去呢?
靜悄悄的,秦琴的心裏冒出了許多的疑惑,隻怪剛剛偷偷跑出去的那個老太婆太過怪異,再想到她聽到的那二聲淒厲的慘叫聲,腦子裏回落著恐怖片的配樂,隻覺得全身的身孔都豎了起來,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顫抖。
眯了眯眼,隻見禁室裏麵格外的空曠,除去三個破舊不堪的房屋,就隻有一片空曠的院子了,院子裏除了那棵長的很茂盛的桃樹,再沒有什麽花花草草的東西,死氣沉沉的院子,看起來都不像是有人住在這裏麵。
走到了院子中間,秦琴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心裏更加害怕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地上翻倒著一把椅子,椅子上還有一根看起來是用來捆綁用的繩子,地上卻是流了一大攤鮮血,還有碎了一地的碗和盤子,米飯和菜都已經沾染上了鮮血,一片狼藉。。。
鮮紅,鮮紅的血在秦琴的眼前,刺得她的眼睛都發了紅,心裏打了一個顫抖,努力的克製著,她才沒有發出尖叫的聲音。
眼前的情景,好像是凶案的現場!
那一攤鮮紅的血,深深的印在了秦琴的腦子裏,她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沒有一絲力氣,仿佛又看到了林辰出車禍的現場,那滿地的鮮血不停的在她的腦子裏打轉。。。
秦琴跌跌撞撞的向大門方向跑去,滿心的害怕,讓她顧不得再去想其他的事情,沒有精力去確定這院子裏到底是有人沒人,也忘記了去思考地上流了那麽多的鮮血,那麽受傷的人會是在哪裏?
秦琴的腦海裏不停浮現出那絕望的一幕,痛苦的緊緊閉上了眼睛,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整個身體的力量就這樣一點一為的失去了,就要跑到大門那裏了,秦琴不小心被自己的腳給拌倒了,驚慌失措的倒在了地上。
距離大門就隻有幾步之遙,可是秦琴卻沒有一點力氣逃離這個讓她噩夢不斷的地方,身體就那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不願也不敢去想,但是那鮮紅淋漓的場景不停的在她的眼睛晃動,分不清是眼前的情景,還是前生記憶裏的那個傷心欲絕的黑夜。
秦琴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隻想要將自己卷縮到一個角落裏,一點一點的向著大門的方向爬去。。。。。
“哇。。。哇。。。哇。。。”
“嚇。”
正當秦琴驚魂不已的時候,眼見她就要爬到門邊,更為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隻聽見從那破舊的屋子裏似來了類似於孩子哭泣的聲音,嚇得秦琴身體就這樣僵硬的停格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什麽個情況?
還有小孩在這裏嗎?
秦琴聽著那類似於孩子的哭泣聲,心裏直發毛,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那聲音裏包含了許多的痛苦,但是卻又無法將那痛苦表達出來。。。。
“吱呀。。。”
開門的聲音,秦琴原本是在門後,門從外麵推了開來,秦琴軟弱無力的身體被掃到了門後。
“你這死婆子,想要跑?”
“就是,你這死婆子,到底是犯了什麽事情,竟然嚇成這樣?”
“你這死婆子,竟然還想要逃,王府是你能夠逃得出去的嗎?”
“我不是有意的。。。”
從外麵走近了幾個人,隻聽見幾個年輕男子不停責罵的聲音,其中還有一個老太婆連連求饒的聲音。
秦琴被掃到了門後,而那幾個從外麵進來的人顯然沒有隨手關門的習慣,秦琴就這樣被夾在了門後,幸好沒有被擠成一張牆紙,卻還是讓秦琴從門外走出來之後,忍不住大吐特吐起來。
“好多的血呀!”
“你這死婆子,不會是殺人了吧?”
“死婆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你把人藏哪裏了?”
三個年輕的小廝押著那個老太婆走到了院子中間,見到了滿地的鮮血,連忙破口大罵,幾個人心裏已經是忐忑不安,
“哇。。哇。。。哇。。。哇。。。”
屋裏的不時的哭泣的聲音,更是讓人聽了心裏直犯嘀咕,隻覺得那哭聲格外的淒厲,讓人隻覺得心裏一陣恐懼。
“在。。屋。。。內。。。”剛剛想要逃跑的老太婆,顫顫巍巍的伸手指了指那三間破舊的屋子,心裏也是惶恐不安,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撞下大禍了。
“若是王爺知道了,我們小命都不保了。”
“你真是害死我們了。”
那三個小廝口中罵罵咧咧,卻是齊齊的押那個被抓住的老太婆,不肯有絲毫的放鬆,幾個人心裏已經是極度的害怕了,他們知道這屋裏的人是辰王關了將近十年的人,這麽多年來都沒有出什麽事情,卻沒有想到事情會壞在一個老婆子手裏。
到底是什麽人?
秦琴將早退吃的東西都吐了幹淨,這才慢慢緩過勁來,她隱約聽到了那幾個年輕的小廝與老太婆之間的對話,心裏奇怪:一個關在禁室的人怎麽可能還會讓辰王這麽重視呢?還有那個孩子的聲音?難道是辰王的孩子嗎?辰王的孩子,怎麽著也應該是皇孫呀?怎麽會住在這樣的地方?
秦琴的心裏有太多的疑問,但是她卻真的是不敢再走過去察看情況,隻能先讓自己慢慢的平靜下來,不要胡思亂想,把自己弄的很糾結。。。
“殺人了。”
“死人了。。。”
那三個小廝走近了屋內,縱然往日裏都是些大膽的人,但是看到屋裏的情景還是都不由自主的軟了腳。
地上躺著一個枯瘦幹癟的女人,一頭枯黃幹燥的長發如野人一般的披散著,額頭上流下來的血已經臉上的五官都染紅了,若不是那鮮紅的血,讓人相信她不久之前還是一個活人,隻怕,人們隻會當她是一個幹屍。
“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