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風一邊說著,一邊往書房內看去,可站在門口的宇文尉遲卻移了下身子,將房門堵得嚴嚴的,讓他看不見裏麵的謝靈韻。
宇文風皺起了眉頭,道:“三皇兄,怕是要得罪了,皇城出了命案,皇上讓我連夜捉拿逃犯,我們也是得到密報,逃犯進了你的府邸。”
“命案?逃犯?”宇文尉遲微微一愣,不由得鎖緊了眉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夜怕是不會平靜的過去了。
“是的,內閣大學士林子書被人殺死在自己家中,有人看見是宮中一個宮女所為,更看見那個宮女躲進了三皇兄的府邸,所以,皇上連夜下了命令,叫我帶著護衛營的人前來,一則抓住凶手,二則保護皇兄的安全。”宇文風看著宇文尉遲冷靜的說道,這番話,似乎在他心中默念了很多遍,說起來很是順口。
“什麽?內閣大學士林子書被殺了?”宇文尉遲驚訝的說道,林子書也算的上自己的人,現在被殺,等同於損自己做下一員大將。
“是啊,三皇兄也覺得心痛吧,那就快點讓開,讓我們抓住凶手,也好給林大學士家一個交代。”宇文風趁宇文尉遲吃驚發愣的空檔,一把推開了被宇文尉遲擋住的門,率人進入,準備綁了謝靈韻。
“住手。”見護衛營的人將謝靈韻圍住,宇文尉遲頓時怒火中燒。
“三皇兄,你這是要阻攔我們抓人嗎?”宇文風冷冷的說道。
“這裏還是我三王府吧,既然是,那就輪不到你們來這撒野。”宇文尉遲一揮手,早於等在外麵的王府兒郎,將護衛營的人團團圍住,此刻王府,兵刃相接,氣氛一觸即發。
“皇上駕到。”尖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打破這二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叩見皇上。”宇文尉遲雖然知道這個皇帝是假的,但是在還沒有拆穿之前,還是必須向他行叩拜之禮的。
“叩見皇上。”就算宇文風不情願,在這大庭廣眾之前,如不想被扣一個欺君犯上的罪名,他也隻有俯身叩拜。
“二位皇弟平身。”假皇帝雨墨淡淡的說道,麵色上看不出什麽情緒,“二位皇弟這是在做什麽?”
這個時候,親自出現在三王府,他定然是來給宇文風助陣的,可是偏偏還裝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的樣子。
“啟稟陛下,臣弟奉陛下之命,追捕殺害內閣大學士林子書的宮女,有人見宮女逃到了三王府,臣弟自然要進來搜一搜,免得賊人傷害了三皇兄,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破了皇兄什麽秘密,他不讓臣弟進入。”宇文風說道。
“會陛下,臣弟的王府沒有什麽賊人。”宇文尉遲皺著眉頭說道。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那要搜一搜才知道。”宇文風打斷他的話說道。
“既然是為了王府安全,還是搜一搜的好。”雨墨裝模作樣的低頭思考了片刻,說道。
“是。”不等宇文尉遲再說什麽,宇文風便往書案走去,說是搜人,可是關注的卻全是牆上的擺設,故意東拉一下,西扯一下,護衛營的士兵也將謝靈韻拉了出來。
“這是誰?”宇文風在書房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便指著謝靈韻說道。
“這不是養心殿的莫蘭宮女嗎?”假皇帝雨墨像是才發現謝靈韻一般說道,“這大半夜,怎麽出現在三王爺府中?”
謝靈韻心中一驚,看來他們已經發現大牢的屍體了,看樣子也早就知道自己是三王府的人了,才會這麽大陣勢,帶了這麽多人,來三王府抓人,連假皇帝雨墨都親自來了。
宇文尉遲與謝靈韻對視一眼,心中也是了然,他們必然早就知道了莫蘭的身份,本沒有放在心上,卻不想被莫蘭發現了大牢的秘密,隻怕現在是來問罪的吧。
可是眼下這個情況,擺明了自己與謝靈韻的關係,私自派人窺視皇帝生活,是大罪,這一時之間,可要怎麽擺脫?
“奴婢叩見皇上,還請皇上聽奴婢一言,在講罪。”謝靈韻反應快,急忙跪在地上,和宇文尉遲對視一眼,便已經想到了之間的關係,唇亡齒寒,隻要保住了他,才又機會保住自己。
“你要說什麽?”雨墨很好奇,都這個時候了,謝靈韻還能說出什麽辯解的詞。
“回陛下,奴婢是從三王爺府中出去的,這不是什麽秘密,隻要您去敬事房查下宮女奴籍便知道,奴婢在王府整整待了十年,王爺對奴婢很好,王爺對每一個王府的奴才都很好,十年時間,奴婢見的最多的公子就是王爺,在奴婢眼中,王爺就是世間最好的男人,是所有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婿人選,奴婢雖然是身份低微,可是還是有做夢的權利,奴婢做夢都想著王爺的好,不祈求能嫁與王爺,隻想永遠伺候王爺,待在王爺身邊,就是奴婢的最大心願了。”謝靈韻低著頭緩緩的述說著,為了效果逼真,還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使得自己落下了幾滴眼淚,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可是,皇上登基,讓個王府送宮女入宮,王爺府隻得挑了丫鬟送進宮去,縱使奴婢千萬個不願意,卻還是被選入進宮的宮女中,一入皇宮,將近三個月沒有見過王爺,奴婢的心中很是思念,今日,是奴婢的生辰,十年前的今日,奴婢被王爺從牙婆那買回來,十年後的今日,奴婢也想和王爺做個道別,感謝王爺的收留之恩,再與王府道別,與奴婢的以前道別,以後奴婢便要好好侍奉新主,好好的侍奉皇上您了。”哽咽著說完這麽打一段話,最後索性哭倒在地上。
“還是個忠心的小丫鬟啊。”雨墨微笑著說道,可是笑意不及眼眸,看起來多了幾分凶殘。
“求皇上繞了王爺,是奴婢私自出宮的。”謝靈韻哭著說道,真真切切一個為情所困的丫頭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