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皇帝玉墨將自己保護的非常好,飲食起居都有專人負責,再加上自己隻是殿外宮女,被分配進來以後竟然連皇上的麵都沒有見過,更別說探聽什麽消息了。
謝靈韻思索了幾天,便決定改變計劃,看來要想辦法進入大殿,最好能進入貼身服侍皇上的宮女內,隻有這樣才能發現他的秘密,才有機會伺機拆穿他的詭計。
作出這樣的決定後,謝靈韻便想著該如何通知宇文尉遲,宮女與前朝,是很難有交集的,大臣不得入後宮,所以宇文尉遲也進來,這一個月來幾乎沒有互通過消息,也不知道現在外麵發什麽了事,那個宇文玥是不是還在和自己這邊對著幹。
今日是謝靈韻當值,給後院的花草鬆土施肥,可是她心中滿是這些事,當值也是心不在焉的,好在事殿外,也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小宮女在想什麽。
“喂,那個丫頭。”刻意壓低的聲音打斷了謝靈韻的思緒,皺著眉頭,她四下張望,見十米開外的柳樹後站著一個穿鵝黃色宮衣的宮女,正在朝自己這邊招呼。
看見謝靈韻往這邊看過,那宮女連忙擺手,示意謝靈韻過來。
謝靈韻左右可看了下,四周沒有人注意,正值春天,春困秋乏,當值的老宮女早早就將活交給了手下小宮女,自己跑去休息了,現在隻有自己在這當值,便讓那宮女處走去。
宮中的宮女服侍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各個宮還是有寫差別的,比如眼前的這個小宮女,鵝黃色宮女,配玄青色衣飾,這應該是宮中太醫院的服侍宮女,隻是她找自己會有什麽事呢?
“姐姐可是叫我?”謝靈韻小心的問道,表情也是帶著一絲膽怯,活脫脫一個膽小宮女的樣子。
“莫蘭是吧。”不等謝靈韻回答,便又接著說道:“月娥姑姑讓我帶話,今夜在重華宮等你。”那宮女說完這句便左右看看快速的離開了。
謝靈韻皺了眉頭,四下望去,見沒有什麽可疑的人,便急步走到自己當值的位子,一邊幹活,心中一邊思索,自己的消息出不去,倒不如讓月娥姑姑想想辦法,她畢竟是宮中的老人了,一定有一些自己想不到的方法。
夜裏,待後院宮女都躺下休息,謝靈韻才悄悄起身,剛在有意在茶水中加了點幫助睡眠的東西,現在和自己同屋的小宮女綠意正沉沉的睡著,隻要沒有什麽大的動靜,保證可以一夜睡到天亮。偷偷溜出了獨立的宮女院,往重華宮的方向急急行去。
重華宮本是太上皇一位寵妃的宮殿,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那位寵妃突然被廢,貶入冷宮,也許是受不了冷宮中的寒氣,也許是無法適應高出跌下後世人的白眼,沒過多久,那位曾經勝寵一時的妃子便在冷宮中香消玉散,也不知什麽原因,這重華宮之後的幾位妃子都不得寵,不是被貶就是被害死,於是這重華宮雖然裏皇上的養心殿最近,卻也無人願意居住,一直空到了現在。
重華宮外,殿門虛掩,謝靈韻側身悄悄潛入,荒廢的重華宮依稀可見曾經的繁華,縮小的假山,小橋流水,可見曾經的主人得寵時的鼎盛,在整個皇宮後院,隻怕隻有這重華宮內有微觀假山了吧。
謝靈韻一邊在心中暗暗猜測這位得寵的妃子究竟會是哪位,一邊慢慢向裏麵走去。屋內隱隱可見的燭火顯示著月娥姑姑早已經到了,輕叩門扉,推開屋門,謝靈韻緩步走入屋內。
“姑姑,在這點燈不怕引來別人嗎?”謝靈韻一進門便看見月娥姑姑在桌前挑動燭火,便擔憂的問道。
“沒事,這重華宮本就是一處不祥之地,且不說不會有人進來,就算有人進來看見了燭火隻怕也會以為是蓮蓉娘娘回來了,不敢再向前一步的。”月娥一邊挑動燭火一邊說道,再一隻銀簪的挑動下,火苗忽明忽暗,使得地上影子左右晃動,確實增添了這座廢棄宮殿的陰森之感,古人迷信,想必自然不敢踏入了吧。
“不知姑姑尋我來有何事吩咐,我到也有一事想請姑姑幫忙。”謝靈韻見月娥姑姑將銀簪插會發髻,坐在了桌前的小凳上,便也坐在了月娥姑姑身旁,方便說話。
月娥姑姑自懷中取出一個物件遞給謝靈韻,道:“三王爺說此物是給姑娘的,就算要歸還也請姑娘親自歸還給王爺。”
月娥腦海中浮現三王爺見到此物時的表情,微有怒氣,三王爺自小就是個穩重的孩子,麵色微冷,隨了他的母妃,自那件事之後更是很少將情緒反映在臉上,可是在看到自己手中的玉佩時,雖隻是微怒,卻也明顯,看來這個姑娘不隻是三王爺派來的探子那麽簡單。再看眼前的姑娘,麵容雖不算漂亮但也清秀,尤其是那雙在燭火中明亮的眼睛,閃爍這伶俐的光,觀人觀眼,一個姑娘敢進入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做探子,隻怕膽識和心智定然不弱,有這樣一個女子在三王爺身邊,自家小姐在天也能安慰了吧。
“姑姑見到三王爺了?”離開一個月有餘,偶爾也會在夜裏想起他,自己重生來到古代,一醒來便遇見一個可惡的爹,好不容易逃出又被玉墨壞了好事,最後終於在他的庇護下躲過了淪為萬人騎的厄運,雖自己和他之間是做了交易的,可幾個月相處下來,他漸漸對自己越來越好,自己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雖然自己極力抗拒心中對他的異樣感情,可是離開一月,早就讓自己想明白,認清楚了心中對他的微妙感情,心底也承認了對宇文尉遲有那麽一點喜歡,隻是因為前世的傷害,自己定然不會先對他表示出來的。
“是,見到了。”月娥回答道,看見謝靈韻在知道自己見過三王爺時眼神中流露出的喜悅與關懷,全都顯示出她對自家王爺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