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看你和紅衣很熟的樣子,叫我思恩好了。”魏思恩說道,早已沒有了方才的傲氣,果然又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也難怪納蘭紅衣願意陪她走一趟了。
“我知道怎麽生病的,但是我不會去治他們,但是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不介意告訴你怎麽醫治。”謝靈韻微微一笑說道。
“紅衣不也是大夫嗎?紅衣應該也會的吧。”魏思恩笑嘻嘻的看著納蘭紅衣問道。
“我不會。”納蘭紅衣看了謝靈韻說道,其實這也不能怪他,濕疹是由真菌引起的,真菌也是近代才發現的,所以做為一個故人,納蘭紅衣不知道很正常。
“既然還有你不會的?”魏思恩微微皺了眉頭,有點詫異,似乎在她心中納蘭紅衣應該是什麽都懂,什麽都會的。
“我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又不是隻有這一件。”納蘭紅衣微微皺眉說道。
“嗬嗬,他不會也很正常,這種病我也是在一本書上見過一次而已。”謝靈韻看見納蘭紅衣吃癟的樣子有點好笑,但是看見納蘭紅衣沒有反擊,也沒有離開,而是微微皺了眉頭看著魏思恩,謝靈韻隱隱覺得,納蘭紅衣似乎對魏思恩似乎有點不一樣。
太子淩,看見謝靈韻和納蘭紅衣還有魏思恩聊的開心,自己不願意救治傷病,但是願意告訴魏思恩,不由的也皺了眉頭。
謝翎看見太子淩皺著眉頭看著魏思恩,心中也便明白太子的意思了,“末將丹周大將軍謝翎,還請公主出麵,救救我丹周二郎,我謝翎自當感激在心。”
“你姓謝,她也姓謝,你們不會是什麽親戚吧。”魏思恩本來就是無意這麽一說,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回答自己的,但是卻看見謝翎和謝靈韻同時黑了麵,不由的覺得有點尷尬。
納蘭紅衣也看見了謝靈韻的表情,雖然對其中的一些事情還不是很了解,但是看見謝靈韻沉下來的麵色,也便知道這個問題叫她很難回答,“你瞎問什麽啊,同個姓就一定會有親戚關係嗎?”
“哦,算是我多嘴了好吧,你也用不著這麽凶吧。”魏思恩皺了鼻頭說道。
“我有凶嗎?”納蘭紅衣微微皺了眉頭說道。
“這樣還叫沒有,難道非要在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才算啊,我還想問你呢,你剛才是不是真的想劃下來啊?我可是真的感覺到了刀身的冰涼了呢。”魏思恩也跟著皺著眉頭,看著納蘭紅衣問道。
“我……”納蘭紅衣詞窮,方才自己是隻為了套問丹周太子的心意,倒是沒有真的想對魏思恩做什麽,別看這丫頭平時沒心沒肺的,但是認真起來還很是較真的。
謝靈韻微微笑著看納蘭紅衣和魏思恩鬥嘴,看來有什麽事情是自己不知道,不然以納蘭紅衣的性格,那是不可能讓著魏思恩這麽長時間的。
“公主?”謝翎見魏思恩沒有回答自己,有些著急,拱手問道。
“哦,把你給忘了。”魏思恩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謝翎代表丹周將領,感謝公主出手相助。”謝翎拱手俯身說道。
“可是我為什麽要幫助你們?我在丹周的時候,你們可是讓我丟了大臉的。”魏思恩斜斜的看了一眼太子淩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太子淩微微皺了眉頭問道。
“什麽叫我想怎麽樣?明明就是你想怎麽樣啊,先是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把我一個人晾在接待驛站,讓我臉麵全無,現在用到我了,有開始說好話了,哪有你這樣的啊。”魏思恩皺著鼻頭說道。
“怎麽樣才能讓你覺得找回了臉麵呢?”太子淩冷冷的問道,她在這裏生氣,自己心中還憋著一團火呢,要不是她的突然出現,還弄出個什麽和親來,納蘭悠然也不會離開,想到這,自己還覺得無處撒火呢。
“喂,姓納蘭的,怎麽樣才能叫我找回臉麵呢?”魏思恩看著納蘭紅衣說道,似乎在就忘了自己剛才還和他吵了一架。
“我怎麽知道。”納蘭紅衣聽見魏思恩問自己的問題,微微皺了眉頭,轉過了身子。
“不知道就不知道啊,你轉過去是什麽意思。”魏思恩倔強的走到納蘭紅衣身前,板正了他的身子,問道。
“不想看,自然就轉過身了。”納蘭紅衣瞥了眼太子淩冷冷的說道。
“哦,原來你不喜歡他啊,好吧,我知道。”這說魏思恩走到太子淩身前,說道:“紅衣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你,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就走了納蘭紅衣的身邊,看樣子是不準備搭理太子淩了。
謝靈韻一直帶著微微笑意,看著魏思恩和納蘭紅衣鬥嘴生氣,似乎看明白了點什麽,這個納蘭紅衣雖然很是別扭,但是對魏思恩絕對是有點意思的,不然,以他的容忍限度,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思恩公主,你過來一下,我告訴你這些人生病的原因啊。”謝靈韻衝魏思恩招了招手說道。
“什麽?”魏思恩看了眼納蘭紅衣,見他似乎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腳步也就不由的往謝靈韻那邊邁了過去,在她看來,自己知道而納蘭紅衣不知道這個誘惑遠比秘密本身更吸引自己。
謝靈韻帶著淡淡的笑意,在魏思恩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麽,魏思恩一邊聽著,一邊不時的去看納蘭紅衣,這樣子更惹得納蘭紅衣好奇了。
太子淩可就沒有這麽高興了,看著魏思恩和納蘭紅衣站在一起,明確的表示自己和他是一起的,太子淩隻得帶著一絲苦笑看著謝翎,看來想要說服魏思恩幫助自家士兵,還是要先解決納蘭紅衣對自己的誤會才好。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我知道了,嘻嘻。”魏思恩笑嘻嘻的說道,“靈韻姐姐,我今夜和你們睡好不好,你不知道,在來的路上我跟著那個人都沒有睡一個好覺。說著白了一眼納蘭紅衣。
謝靈韻順著魏思恩的眼神望過去,看見納蘭紅衣正一臉寒氣的看著這邊,心中也覺得好笑,這個男人還真很是縱容魏思恩呢,或許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好不好,好不好?”魏思恩看著謝靈韻不回答,有些著急,掃了一眼納蘭紅衣,便繼續追問。
“好,隻要思恩公主不嫌棄,我當然是歡迎了,這軍營中隻有我和琳兒兩個女的,現在多了你,一定更有意思了呢。”謝靈韻笑著看著魏思恩說著,“琳兒,把帳房收拾收拾,讓思恩公主能好好休息。”
“是,小姐。”琳兒說完便轉身進去。
“不知納蘭公子可否願意和在下公用一頂帳房?”太子淩看見魏思恩跟著琳兒進了帳房,便轉身對納蘭紅衣說道,或許可以說服納蘭紅衣幫自己醫治士兵。
“不用了,我睡那裏就行了。”納蘭紅衣指了指最高的一顆大樹,說完便跟著魏思恩進了軍帳。
謝靈韻掃了一眼因為被拒絕有些尷尬的太子淩,微微一笑也跟著轉身走進了軍帳。
“殿下,這怎麽辦?”身後謝翎問道。
“能怎麽辦,說服納蘭紅衣唄,你沒看出他才是關鍵。”太子淩回答道。
二人說完,便離開了,帳房外也便恢複了安靜。
“思恩公主為什麽獨自出現在丹周軍營?”謝靈韻有些好奇的問納蘭紅衣。
“你問她去,我不知道。”納蘭紅衣找了個地方坐下,並不準備回答謝靈韻的這個問題。
“我出來走走啊,順便看看是什麽人叫我這般丟臉。”魏思恩掃了一眼納蘭紅衣說道,“靈韻姐姐為什麽在軍營中啊,看樣子還待的時間不短呢。”魏思恩繼續問道,這個問題納蘭紅衣似乎也有點興趣,轉回了視線。
“我?說來話長了。”謝靈韻打著哈哈說道。
“那就長話短說。”納蘭紅衣出聲,直直的看著謝靈韻說道,在宇文,自己才剛剛表白,她便跟著丹周太子去了丹周,走後自己都不知道,隻以為她是躲避自己呢。一直到一個半月前,無意間聽見宇文尉遲和別人秘密說著什麽謝靈韻在丹周的話,追問之下,宇文尉遲才老實的回答,自己便急急的追過來,隻害怕趕不上救她,她被人帶到丹周,宇文尉遲不方便出麵救她,那就自己來,縱使已經認清了自己的感情,自己也不想她受到什麽傷害。
“有什麽好說的呢?丹周和宇文的形勢你又不是沒看見,我出現在這裏那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謝靈韻掃了一眼魏思恩,看著納蘭紅衣說道。
納蘭紅衣看了一眼魏思恩,便知道她有些話瞞著沒說,但想到魏思恩的身份,知道謝靈韻必然是有什麽避諱,也便沒有追問。
“靈韻姐姐啊,為什麽丹周和宇文打仗,你會出現在這裏啊?”魏思恩沒有弄明白其中的關係,帶著疑惑的神情問道。
“那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呢?”謝靈韻有些好笑的看著魏思恩問道。
“我?還不是來找太子淩算賬的。”魏思恩皺了下鼻頭說道。
“好了,你從京都一路過來,一定累了吧,我家琳兒準備點吃的給你,吃完趕緊休息。”說著謝靈韻給琳兒打了眼色。
琳兒明白謝靈韻的意思,不一會便端了碗走了進來:“出門在外,可肯沒有家裏吃的好了,還請公主不要介意。”說著招呼魏思恩吃東西,好讓謝靈韻可以和納蘭紅衣單獨談談。
謝靈韻帶著納蘭紅衣走出了軍帳,避開巡邏的侍衛,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這才開口,將自己去丹周的經過簡單說了:
“那日走的匆忙,也沒時間和你說,很是抱歉,丹周弄這麽多事情出來,就為了誣陷宇文尉遲通敵,我在這個圈套裏麵,很是重要,要是沒有我去丹周這一場戲,他們也沒辦法讓朝中大臣相信宇文尉遲通敵,而現在我出現這裏,唯一的目的就是用來要挾宇文尉遲,相信太子淩已經通知了宇文尉遲我在這裏的消息,下一場開戰,太子淩就會以此為要挾逼宇文尉遲故意放水,到時候也就更加讓人相信宇文尉遲通敵了。”謝靈韻眉頭緊鎖的讓納蘭紅衣說著這些,心中也有些著急,眼看著戰爭升級,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