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我不想你去見宇文玥。”宇文尉遲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謝靈韻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心知這個男人是在吃醋,“放心,我知道怎麽辦,你要是擔心可以和我一起去的。”
“沒事,你去吧。”既然謝靈韻都這樣說了,宇文尉遲也不便不在說什麽,總不能真的跟著去看看吧,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麵子上還是不能丟。
輕輕在宇文尉遲唇角印上一吻,謝靈韻安慰道:“還是和我一起去吧,你在我安心。”
宇文尉遲微微一愣,沒想到謝靈韻會這樣說,低頭再看謝靈韻,隻見她正微笑著看著自己,眼睛閃亮,很是真誠。
“好,等忙完這段時間,咱們去。”宇文尉遲笑著說道,隻要謝靈韻願意,上山下火海都沒有問題。
夜色漫漫,在溫暖的懷中讓謝靈韻不想離開,可是顧及到他的傷,謝靈韻還是離開了懷抱,胸口淡淡的血跡提示著方才的激情,謝靈韻微微皺眉,宇文尉遲便知她的擔心什麽,微笑著說道:“沒事,納蘭公子的藥很好。”
“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朝呢。”謝靈韻說道,看著他赤裸的上身,忍不住紅了臉。
“我送你回去。”宇文尉遲起身披上衣服。
“不用了。”謝靈韻低著頭,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卻被身後的宇文尉遲拉住了手腕。
稍稍用力,謝靈韻便倚在他懷中,輕輕的一個吻落下,“我很高興,你是我的。”
“不對,是你是我的。”謝靈韻輕咬他的唇,宣布了主權。
“好,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宇文尉遲輕笑,一個不服輸的女人,便是自己喜歡的。
躺在床上,謝靈韻心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腦海中滿是宇文尉遲對著胸口刺下的那一刀,也許就是那一刀,讓自己更加認識到他對自己是認真的,這個世界上,能真的為了另一人死的人能有幾個?自己有幸遇見了,又怎能輕易放開。做為一個現代女性,對性的認識和古代的女人是有區別的,雖然還是有些保守,但是遇見真愛的時候,情到濃處的時候,一切自然的發生,都是自己不排斥的,就像今天,但是謝靈韻還是有些擔心的,不知道宇文尉遲是否能接受這樣的自己,但是這就是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躺在床上的謝靈韻輾轉反複,很久才沉沉睡去。
清晨的陽光籠罩大地,謝靈韻便是在這滿室的陽光中醒來,睜眼看見熟悉的屋頂,心中不由的歡喜。
吱呀
門被推來了,是琳兒進來了。
“小姐,你醒了,起來梳洗吧?”琳兒微笑著說道。
“琳兒,好久不見。”謝靈韻微笑著說道,確實夠久了。
“小姐。”聽見謝靈韻這麽說,極力掩飾自己心情的琳兒眼睛也漸漸紅了,心中責怪自己,要不是自己疏忽,也不會被林若柔鑽了空子。
“你哭什麽?我回來你不高興?”謝靈韻微微皺了眉頭,假裝生氣的說道。
“不是,琳兒是太高興了,小姐,你不怪我?”琳兒急忙擦了眼淚,擔心謝靈韻怪罪自己,不讓自己留在這裏了。
“我該怪你什麽?”謝靈韻問道,心想這個小丫頭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定然是難受了很長時間。
“是琳兒的疏忽,不然小姐不會……”琳兒哽咽的說道。
“和你有什麽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謝靈韻說道,看著琳兒的樣子,心中明白這個丫頭是真心的在擔心自己,便也收了欺負她的心,認真的說道:“林若柔在府中也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吧,誰能想到她隱藏的這麽深,我覺得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你在,咱們能不讓人家進來嗎?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什麽都不做的時候,咱們對她也沒辦法,再說了,是我主動喝下她送來的粥的,所以你也不要責怪自己,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要是這件事真的和你有關係的話,你覺得我還會和你好好說話嗎?”
“不會,小姐會生氣。”琳兒急急的說道,再看謝靈韻,那裏有生氣的樣子,倒是滿臉認真的看著自己,“小姐真的不怪我?”
“怪,我怎麽不怪你。”聽見謝靈韻說怪,琳兒的眼淚又蓄滿的眼眶,“我怪你沒照顧好自己,怎麽都瘦了啊,人家還以為我虐待你了呢,我命令你十天之內必須把掉了的肉肉長回來,不然我就不讓你留在我身邊了,我身邊可不能留一個瘦不拉幾的人。”謝靈韻輕點琳兒的鼻頭說道。
“是,琳兒一定努力,”聽見謝靈韻這樣說,琳兒破涕為笑,抹掉眼中的淚水說道。
“謝軍師,起了嗎?”屋外衛青的聲音傳來。
“怎麽了?”謝靈韻皺了眉頭,衛青很少這麽早出現在自己的門前,定是有什麽事發生。
“王爺下朝回來了,請謝軍師到書房,有要事相商。”衛青並不進門,隻在外麵說道。
“好,我馬上就去。”謝靈韻說道,不再和琳兒打哈哈了,急忙起身收拾,向書房行去。
一走進書房,便看見宇文尉遲皺著眉頭坐在書案看著什麽。
“怎麽了?”謝靈韻輕聲問道。
宇文尉遲抬頭,看見進來的事謝靈韻,便起了身子拉她在桌前坐下,“我有些事要離開幾天,你要照顧好自己。”宇文尉遲拉著謝靈韻的手說道,語氣中滿是不舍。
“怎麽了?要去什麽地方。”謝靈韻問道,心中有些疑惑。
“萬縣,不是很遠,但是事情比較棘手,估計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似乎是想到了事情的繁瑣,宇文尉遲皺了下眉頭說道。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謝靈韻輕聲問道,隱隱覺得宇文尉遲是在故意隱瞞自己什麽。
宇文尉遲看著謝靈韻,眼神中有些猶豫,可看見謝靈韻堅定的目光,也隻得說了出來,“萬縣出了點事,很多人莫名奇妙的生病死掉了,朝廷派我帶禦醫去看看。”
“突然生病死掉?”謝靈韻皺了眉頭,問道。
“是,莫明其麵的,起初隻是發熱發癢,癢到人無法忍受,伸手抓破自己的皮膚,死狀殘忍。”宇文尉遲皺著眉頭說道。
“是不是太子他們提議你去的?”謝靈韻問道,隱隱覺得這裏麵有什麽陰謀。
宇文尉遲一愣,“是,也不是,有無辜的百姓發生這樣的事,我本身也應該義不容詞的去,太子他們是有提議,但是我自己也決定去看看。”
謝靈韻看著眼前認真的宇文尉遲,氣急反笑,這個男人心中時刻記掛著百姓,是個不可多得的賢王,既然他有心這樣,自己幫他就是了,管他是不是太子的陰謀,去了再說,“我陪你去。”
宇文尉遲一愣,看著堅定的謝靈韻,心中一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道:“我不想你去,現在還沒有查出來那些人染病的原因,我怕你去也會有危險。”
“怕什麽,我的能力你還懷疑?”謝靈韻微微皺眉,為他擔心自己高興,又為他懷疑自己的能力生氣。
“不是,我隻是……”宇文尉遲不知該怎麽解釋自己的心情。
“就著決定了,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在家也不放心啊。”謝靈韻說道。
感覺攬著自己的手微微收緊,宇文尉遲的頭輕輕的靠在自己的脖頸處,輕聲說道:“好,我們一起去,無論如何我們不再分開,可好?”
“恩。”謝靈韻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了笑容,心中為他的那就不再分開而感到高興。
既然已經決定一同前往,謝靈韻和宇文尉遲下午便出發現行,禦醫則是跟著明日的部隊一起過去。
萬縣離京城並不算遠,騎馬一天一夜就便到了,事件緊急,謝靈韻二人一路上也就沒有耽擱,第二日的中午也就到了萬縣城門之前/
這個萬縣似乎籠罩在恐懼之中,城門微開,已經無人看守,三三兩兩的屍體倒在城門前,發出腐爛的惡臭。
宇文尉遲皺著眉頭,下馬準備上前查看屍體,卻被謝靈韻叫住,“等等。”
“怎麽了?”宇文尉遲問道,不明白叫住自己的原因。
“我來。”謝靈韻皺著眉頭下馬,以手掩鼻走近屍體,隻一眼便覺得心中惡心,好在一路狂奔沒有吃什麽東西,不然真的會吐出來。
那屍體死狀及其恐怖,身上已經位抓的血肉模糊,看不出幾處完好的皮膚,似乎死於癢死一般,讓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怎麽了。”看見謝靈韻麵色青白,宇文尉遲上前將她攬在懷中問道。
“沒事,隻是沒見過這樣恐怖的死狀。”謝靈韻平複了下心情說道。
“是啊,剛拿到萬縣縣官遞上的卷宗,我也覺得蹊蹺,這些人似乎都是生生癢死的。”宇文尉遲皺著眉頭說道。
“最好找人問問,發病前後的症狀。”謝靈韻又看了一眼屍體,將頭撇向一邊,心中是在是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