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第幾次遲到了?身為軍人,難道不懂紀律是啥嗎?從你進來的那一刻起,就得嚴守紀律!”
左寒澤的話說依舊嚴厲,可是也僅在這些新來的女兵耳裏如此,那些被首長大人操練過的人,若是看到這樣的情況,恐怕要直呼“見鬼了”,這還是他們的左參謀長麽?
在這支部隊裏,但凡有些軍齡的人,誰不知道左寒澤的大名?那是冷酷鐵血的軍漢子,對自己對手下都嚴格要求的人,他的手下,從不允許有一丁點的差錯。
曾有人說,不管任何情況下,哪怕是風裏雨裏,冰天雪地的時候,隻要你敢犯哪怕一點錯誤,他也絕對會罰的你脫層皮!至於,那些具體的懲罰是什麽,據說沒有人敢說起,一直不為人知,可是左寒澤冷硬的形象卻是人人皆知的。
隻是如今,在麵對這群新來的女兵時,他們心中的軍神,居然沒有立即做出殘酷的懲罰,而是……說教?
說教?若是有人看到這番景象,隻怕這隻部隊又要再次熱鬧了!
所幸,這群新來的女兵似乎並不知情,畢竟即使現在的左寒澤在她們眼裏看來,也是極為嚴厲的,不然為何表情這麽冷酷。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些人並不懼怕於此。
鍾晴,卻是因為這一切都是自己故意為之的,所以倒不怕他發火,頂多,她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而另外一人,卻是譚曼,這丫自從被關了緊閉後,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更加渴慕上了這個冷硬的男人。
是的,即使被罰了,可是她依舊不死心,這個男人是驕傲出色的。這樣的男人不容易被人虜獲,可是一旦得到他的感情,那將是全部。隻可惜,她錯估了一點,那就是這個出色的男人,已然名草有主了!
這樣的男人,就該是她譚曼的!
恐怕,就算此刻左寒澤嗬斥的人是她,譚曼也依舊癡心不改,更何況還是那個讓她看起來就不爽,甚至有些嫉妒恨的鍾晴呢?
罵吧罵吧,最好這裏除了她外的女兵,都讓左寒澤討厭上,這樣,這個男人的眼裏就會隻有她了!
這樣的心……,好吧,不可謂不癡心妄想,估計是出禁閉室時,腦袋被門夾了!
“連續遲到三次,目無軍紀,罰五公裏負重,跑完領3天禁閉!”
這一次,左寒澤是下定決定要好好立立軍規了,雖然有點心疼,可是必須要讓她知道,這裏是軍隊,不是她發脾氣的地方。固然,這個小妻子平日裏也不是大小姐脾氣的,可是如今處處給他惹事,他也很無奈。
左寒澤的話一出,最高興的莫過於譚曼那些人了。哼,自己先前才被關了一天,如今這鍾晴不緊要跑那麽多,還要關三天!正合她的意!
至於鍾晴,第一遍聽到有些愣,待反應過來這是給自己的懲罰時,頓時惱火了,看著首長大人的眼睛冒著森森大火。
他這是什麽意思?要說罰跑也就算了,畢竟她也不是嬌生慣養的人,這幾天的訓練下來,咬咬牙,五公裏說不定也能跑下來。可是為什麽要關她禁閉呢?
丫丫的,她可沒有忘記,之前他在處罰那個對他明顯有意思的譚曼時,也是罰了禁閉的,可是人家隻是罰了一天!憑什麽,到了她這兒就是三天了?
鍾晴心裏不服,臉上也氣鼓鼓地表現出來,冒火的眸子緊盯著首長大人。可是偏偏,首長大人已經下定決心一般,回望以眸,但說出去的話,似乎沒有收回的意思。
眼神相撞,鍾晴的火氣也瞬間上來了,還夾雜著那麽點倔強,愣是當著所有人的麵,無視那些不可思議的目光,直挺挺地對著首長大人回到:
“不幹!”
兩個字,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臉倔強地扭到一邊,才不去管首長大人漆黑的臉色呢!
哈,這個人是瘋了嗎?居然敢,這樣對教官說話,而且他是一般的教官嗎?真是不長腦子!不過譚曼想明白了,便放下來來,尤其是看著首長大人明顯不好的臉色,心裏更是得意。
哼,不管這個鍾晴是真的沒腦子也好,還是故作此舉吸引那個男人的眼神也好,隻要弄巧成拙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想著,就這麽少了一個敵人,譚曼很是開心!
果然,聽到鍾晴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左寒澤頗是無奈,若不是這麽多人,他真的要將她抓走,好好敲打一番才是。這麽就這麽不開竅呢?難道不知道這裏是軍隊,而他確實教官嗎?
“你還有理了你!不服,負重加跑2公裏,禁閉加一天!若是再敢不服的話,直接收拾包袱走人!部隊,不適合你!”
好吧,首長大人承認這些話說重了點,可是他也是用心良苦啊,其實私下裏,他還真的想讓她回家呢。不管鍾晴的性子如何,單是這些苦,他也不忍心啊!每每看著她咬牙堅持的時候,他就想將她拖回家,好好收著。
倒是鍾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嚴肅給嚇著了,待看到他眼裏的堅定時,便知道他是說真的,不容她有一絲反抗!
“哼!”
隻是哼了一聲,便也沒了話了。其實一時間,她竟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就那麽愣住那,沒有動作,眼神裏,似乎還有些呆滯,顯然沒有回過神來。
那小鹿一般迷茫的雙眼,看得首長大人的心一顫一顫的,卻盡量將眼裏的擔心斂下,隻留著冷眼旁觀。
這丫頭,怎麽就這麽倔呢?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變通,這不是讓他為難嗎?還是說,她就那麽不相信自己?
首長大人的心裏很受傷,其實這兩天他也發現了,這個平日裏看似大大咧咧的小妻子,似乎有什麽心事,而且他還很敏感地發現,這種變化似乎和自己有關!
直覺上,他甚至覺得,自家媳婦似乎是在逃避什麽,而且似乎每次給自己找的這些麻煩時,似乎都帶著一股逃避的意識在裏麵。
逃避?她要逃避什麽?直覺上,左寒澤很不喜歡這個詞,而且,他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實際上,首長大人很想心軟,很想以一句“念在你是新兵的份上,暫且寬容一次,下不為例”,可是這話還沒出口,就被那倔強的小人兒一副“我就是不服”的樣子給氣著了。
好啊,敢情他為她好也不該啦?簡直是還沒長大的孩子,該罰!(首長大人也是很內疚的,覺得自己暗中看管了她這麽多年,卻沒管好她的性子,他也是有責任的。)
“現在就去跑,跑不完,今天就不用吃飯不用休息了!”
一句話,有人歡喜有人憂,倒是鍾晴像個沒事人一樣,隻拿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首長大,就什麽話也沒說,臉上連一絲情緒也沒有,就那麽淡定地走了……
咦,這丫頭怎麽快就轉性了?
左寒澤眼神一直追著她,直到那抹小身影消失不見後,才回過頭來。看著底下那些神色不一的女兵,甚至有幾個明顯藏不住幸災樂禍表情的人,心裏頓時一陣鈍痛。
他這樣做,是不是錯了?
不過,身為教官,說出去的話自然也不會在收回了,隻是,接下來的訓練中,那些女兵們反而一個個羨慕起鍾晴了。好歹不用再接受這麽殘酷的訓練了吧?若是有的選擇,她們寧願去接受懲罰啊。
其中最心裏氣不過的,就非譚曼莫屬了!就差咬碎自己的一口銀牙了。鍾晴,還不算一般的命好!
訓練場外圍,鍾晴肩上負重,卻仿佛沒有感覺地跑著。這些好幾十斤中的彈藥箱,平時跑去來尤為吃力,現在竟然都沒有了感覺了。難道在最近天天跑,所以習慣了?
說起習慣,鍾晴便笑了,在這三天裏,因為她每天的慣性遲到,再加上總是會惹上那麽一絲不大不小的麻煩,所以被罰跑這個,便成了家常便飯了。也多虧了今天首長大人生氣,竟然還給她加了個禁閉!
“嗬嗬,這回他是真的生氣了吧,自己的目的是不是也算達到了?”
一邊跑著,鍾晴一邊還自言自語,果然是習慣了負重跑的人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這麽多!
其實,對於這件事,鍾晴到沒有覺得特別的生氣,實際上,她也不過終於覺得自己真的給他找了麻煩了而已。也不懂那份別扭的心思那麽強烈,就是想看看,在麵對她的胡鬧時,他會怎麽做?
應該怎麽做呢?也不過就是像這樣吧,畢竟,除了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外,他還是首長不是?
哎呀呀,鍾晴,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心裏想的煩了,鍾晴終於爆發了,腳下頓時生風了一般,飛快朝前跑去。夏日如火天氣下,竟然頗有首長大人當年的風範!
就在鍾晴罰跑的地方,一處樹遮起來的地方,站著一個一身軍裝的人。隻不過,這一次,換成了易品寒。
嗬嗬,這就是好友的妻子呢?這樣的性格,看樣子他那個好友也有的應付了吧?哈哈,一想到平日裏那麽冷硬的一個人,如今也有被逼的抓頭發暴走的時候,他就心情大悅,於是,便忍不住好奇,來瞧瞧這個讓左寒澤頭疼的人。
想不到這一看,竟然看到了對方如此“虎虎生風”的一麵,還真是有趣的緊呢!易品寒滿意了,搖搖頭,不慌不慢地走著跟上去。
若是左寒澤此刻站在這裏,看到好友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的話,一定忍不住惱火。尼瑪的,他家後院起火,他居然還以此為樂,果然是損友!
實際上,首長大人此刻很忙,忙著整頓這批女兵,所以才無法看到這樣的一麵,自然不知道,他那所謂的好友,已然盯上了自家媳婦!
訓練場上,當鍾晴好不容易又跑完一圈時,終於有了氣喘籲籲的感覺,卻不知道,身後的有個人將這一幕看著眼裏,也不禁驚歎。果然是和某人絕配啊,看著嬌小,卻不想還有這股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