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但足夠兩人都聽到了。聲音發出的瞬間,鍾晴就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了,尤其是在那到探尋的目光轉過來時,隻恨不得眼前一黑暈過去算了。

為嘛要這麽丟人呢!

眼裏有一刹那的詫異,隨後便明了,為了避免某個害羞的小女人,隻好裝作不知,但眼角早已浮上一抹笑意。能夠使得這個丫頭有如此反應,他該不該感到自豪呢?

“下次看的時候就大大方方地看吧,我身體的任何地方都屬於你,如果你相信,也可以親自來求證。”

看著那俏麗的小臉上爬滿紅暈,左寒澤隻覺得人生在這一刻才漸漸趨向美好,至少他也可以這樣心情愉悅地看著心心念念的人兒在自己麵前如此真實的一幕。

“你,誰要看了!”

左寒澤的一席話,讓鍾晴瞬間猶如炸毛的刺蝟一般,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然後杏眼圓瞪地看著他,腮幫子也氣鼓鼓的,顯然被這句話驚得不輕。

當然,如果注意看的話,那單純的眼眸深處,除了驚慌還有不敢置信。她不得不再次懷疑,注意的人還真多是電視上那種不苟言笑的軍人嗎?果然電視都是不可信的!

“好好,現在不看,等你什麽時候想看的時候再告訴我,我讓你看個夠……”

沒有說完的話裏,還帶著一股子的曖昧,直接讓鍾晴的連燒了個透徹,眼一瞪,卻聰明地沒有選擇再接話了。和他鬥嘴,估計她永遠不是對手。

“好了,時間不早了,過來休息吧。”左寒澤說著,已經率先走向那張舒適的大床。

這一走,更加讓鍾晴緊張起來了,原本站著的鍾晴猛地往後退了幾步,一雙瞳眸緊緊地盯著那矯健的身軀,看著他走向大床,然後隨意地坐下。

酒紅色的大床上,一身肌理分明的身材,剛毅的輪廓,怎麽看似乎都帶著點狂野的味道,而床上坐著的人則猶如暗夜森林裏丫頭矯健豹子,正盯著他的獵物。

“那個,那個我可以去找個其他地方誰吧?”

眼睛朝房間四周轉了一圈,發現這裏隻有一張床,而且看那人的意思,似乎要和她同床共枕了。可是這怎麽行?她,她可不想和他一起睡啊,擺明了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嘛!

鍾晴支支吾吾的不情願,讓左寒澤的雙眉再次皺起,掀開被子的手也隨之停止的動作,深邃的眼眸朝她看去。

他可以等她接受了自己,可是卻沒有想過要分房而睡。他在家的時間也不一定很多,必須要借著所有的時間和她一起相處,自然不願放過睡覺這段美好的時間了。

“放心睡,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當然,除非你願意。”

所以,這個問題首長大人是不需要多做考慮的,直接予以否定。在看到小妻子依舊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時,頓感挫敗,難道他就那麽不可信。

“丫頭,在你心裏我不可靠?說的話不可信?”床上,某首長居高臨下地審視道。

何止是不可信不可靠啊,而是完全地不可信不可靠啊!鍾晴腹議道,不過鑒於他一向的表現,決定還是不要說實話算了。

“我隻是習慣一個人睡而已,所以……”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從今天起,你也要學著習慣身邊有我才行。”對於某隻小白兔想逃離的想法,某首長大人直接一個“習慣”否決。

這是什麽人啊,難道她的意思還不明顯嗎?居然非要在一起睡,可是她偏不!

“我想一個人睡。”小白兔在這一點上堅決不放棄。

“是……嗎?”

終於,懶得再和她這樣小心逗下去了,否則今晚還真別想睡了!

走下床,酒紅色的絲滑被褥也在這個時候順著起身的動作往下滑了一點,在木地板上鋪成一片花瓣狀。待走到鍾晴的跟前,才停下腳步,專注的眼神看著鍾晴,似乎要將她吸入眸中一樣。

“我長得很難看?”首長大人一招不行,決定再生決策,決不能讓她有逃離的機會,否則下一次這樣的事情,她還是會如此。

果然首長大人的分析是正確的,如果不逼著她去麵對,以鍾晴的性格絕對會逃得不見蹤影。

搖搖頭,鍾晴看著眼前這張剛毅的俊顏,倒承認這家夥長得甚至可以用人神共憤來形容,哪裏難看了。

很好,“那我做過真正傷害你的事情?”左寒澤繼續。

關於這點,鍾晴還真想了那麽一會兒,時間長的再加上那嚴肅的表情,讓左寒澤很是不悅,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過這樣的事,要不然這個簡單的問題她怎麽會想這麽久?

但鍾晴顯然是想了很多,從最初的軍痞到後來的強吻,甚至不打招呼就帶她去領證,外加剛才的那一幕,不可謂不是他的傑作。但他真正傷害過自己嗎?

誠然,是沒有的,雖然讓她惱羞的不能自已,但的確不算是傷害了她,所以鍾晴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不過你的行為讓人有時候沒辦法接受。

點點頭,左寒澤就知道是這樣的答案,所以慢下來手裏的動作,看著她,“所以,我長得不難看,而且也沒有做傷害你的事情,為什麽你要怕我呢?更何況我們是夫妻,而且是軍婚,這輩子隻要我不放手,我們就要在一起。這樣,你也不肯嚐試著和我在一起嗎?”

軍婚兩個字,將鍾晴硬生生地從神遊太空中拉回來,是啊,軍婚啊,她了解,是最為嚴格的一種婚姻形勢,軍婚,如果沒有特殊的話,那就是一輩子了。

心裏有些沮喪,自己也不知道是一時糊塗了還是怎麽的,居然就和他簽證了,現在看來,之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他早有預謀的了,現在也隻怕沒有作用了。

左寒澤也不阻止鍾晴的想法,隻要她能夠想通就好。

告訴完這些,左寒澤再次重回大床,這一回,他走到右邊的位置,留下一邊給依舊站著的某人。

左寒澤並沒有馬上睡覺,而是習慣性地拿起也能雜誌悠閑地看起來。時間指向了十點半,要是平時早已休息的首長大人,此時卻毫無睡意,因為身邊的位置還是空的。

所以,當鍾晴好不容易壓下心裏的想法時,就看到這樣一副勾人心魂的一幕。誰說誘惑人是女人的專屬?眼前的男人雖然一身剛毅,但卻也更加吸引人了。

一直拿著書狀似在看的人,實際上一直在注視著這邊的行為,當那邊鍾晴的視線一路往下時,左寒澤亦是有所感覺。想著她的視線所及,心裏便想貓爪撓了一番,渾身難受。

好不容易才壓下心裏湧上來的燥熱,左寒澤趕緊老實坐好,心裏想著色誘神馬的果然太過辛苦了。雖然誘惑到了那個丫頭是不錯,可是也把自己整的難耐了啊,一想到還要繼續忍著,就一直痛苦。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左寒澤已經恢複了,放下書,迎上對麵因為被發現而顯得有些窘迫的目光,嘴唇微微一揚,表示了他此刻心情的愉悅。

“還不睡?不累,嗯?”用眼神示意身邊的空位,然後開口,鍾晴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再沒有什麽借口可以找,鍾晴終於在左寒澤逼人的目光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空出一邊的大床走去,那樣子,仿佛上斷頭台一般。

“我……我這就……休息。”

說話間,鍾晴已經摸索到了準確的位置,於是顫顫巍巍地扶著床,坐下,然後快速地掀開被子,哧溜一下鑽進去,手用力一拉,連頭都被蒙起來。

“嗬嗬”頭頂傳來的低笑聲,已經讓她無暇顧及了,頭蒙著被子怎麽也不鬆開。

左寒澤沒有去強拉,讓她去吧,一會兒透不過氣來的時候自然知道出來!於是,直接伸手,將床頭的等給關了,自己也躺了下來。

躺下身的左寒澤,沒有立即閉上眼睛,而是看著身旁被子裏小小的一團,很是滿足地笑了,這是他的媳婦啊,終於進了他家戶口本了,還就在他的身邊!

中秋節時候玩瘋了,呃,有點抱歉了